爆蜥龍站定,“你說得對!”
它推開鍋後,傅南桀腳下的網鬆開一道口,隻餘一蟲出入,他兩隻腳卡在洞口,將幼崽推給徐寅虎,再從洞裡擠落地。
傅南桀站起身,“我找一找有沒有尖銳點的木頭,可以鑽木取火。”
爆蜥龍點頭,跟在傅南桀身後以防逃跑。
傅南桀假裝翻找木材,卻是蛇形走到埋東西的土堆旁邊,“這是什麼?”
“彆動!”爆蜥龍怒吼,快步跑去。
然而傅南桀眼疾手快挖出幾顆蛋,一顆蛋起碼有雞蛋的五倍大。
他抱著一顆蛋繞圈往回跑,“這是什麼?”
爆蜥龍追著傅南桀,“把我的蛋放下!”
傅南桀從被吊起的同伴們底下經過,“你們快唱歌!”
江千洛恍然大悟,但看見雄父被追著跑又緊張,“唱唱唱什麼歌?”
安星喬想起一個問題,“唱什麼歌都可以嗎?”
安羽白擠得難受,一時間有些後悔上綜藝。
他皺著眉頭,“對,都可以。”
徐寅虎早就受不了了,直接開口唱國歌,其他蟲也加入國歌隊伍。
傅南桀始終在他們附近跑動。
爆蜥龍的速度肉眼可見地漸漸慢下來,很快就倒在原地睡著了。
傅南桀放下蛋,找到繩索裝置放下他們。
徐寅虎爬起來長呼口氣,“終於舒服了。”
安羽白掏出手帕擦了把汗。
江千洛和徐卯卯跑到那顆蛋旁邊,“這是爆蜥龍的蛋嗎?”
劉杉戳戳蛋殼。
安星喬搖頭,“不是,爆蜥龍的蛋是紅色的。”
傅南桀看著被偽裝成龍蛋的白色鴕鳥蛋,“但這肯定是可以吃的蛋。”
安翎墨打開光腦,“現在十一點。”
“吃了再走吧,反正我們也不能出去吃午飯了。”裴舒蘊說著就往土堆走去。
他抱回另外幾顆蛋,用手撈起鍋裡的水澆洗蛋殼。
傅南桀在木柴堆裡挑出一根順眼的木頭,從靴子裡取出小刀,削減了木頭腦袋開始鑽木取火。
【牛,這年頭還有隨身帶刀的。】
【我突然想起傅南桀第一期節目裡在腿側藏了把匕首,這是什麼習慣?】
【那他剛剛怎麼不直接用刀割麻繩啊?】
徐寅虎納悶,“你怎麼不早說你有刀?
割了繩子我們不就能下來了?”
傅南桀還沒回答,
蹲在他旁邊圍觀的徐卯卯不解,
“可是剛剛下麵有水啊。”
割了繩子他們不就掉進鍋裡了?
傅南桀投去讚許的眼神。
“……”徐寅虎一時噎住,他高興不是,生氣也不是。
徐卯卯心中陡然升起熟悉的危機感,警惕地挪到傅南桀背後。
徐寅虎最後抽著額角轉身離開了。
傅南桀點燃柴堆,攔住幾個幼崽靠邊。
裴舒蘊把蛋放入鍋中,所有蟲圍著鍋席地而坐。
傅南桀又削了幾根木頭給四個幼崽,他們學著剛剛傅南桀的動作自己搓木頭,卻因為速度太慢,始終鑽不出火星。
小孩湊在一塊兒探討,究竟怎麼做才能有火苗,吭哧吭哧地搓木頭。
安羽白坐在傅南桀旁邊,“對不起。”
傅南桀訝然側頭,“什麼?”
“你知道,我是說對抗賽那天發生的事情,真的很抱歉。”
安羽白語氣誠懇,勾起一點慘淡的笑,“其實你不原諒我也很正常,畢竟誰都不知道這是虛驚一場還是在劫難逃。”
“……”這話說得蟲不原諒都不行。
傅南桀沉重歎氣,“是啊,我可是差點就沒命了。”
沒命?
安羽白笑容僵在嘴角。
彆的蟲不知道當時發生了什麼,但傅南桀作為當事蟲肯定和安羽白一樣清楚,那道紅光是精神力攻擊,而且隻致傻,不致死。
但安羽白沒辦法反駁。
【嗚嗚嗚,從沒見過二皇子這麼低姿態的樣子,他可是在蟲皇麵前都不低頭的雄蟲啊!】
【哎,其實跟二皇子也沒關係啊,誰知道手環和機甲會出問題?】
【什麼邏輯?無知等於無罪嗎?錯了就是錯了,你最好在喝奶茶喝出蟑螂時也能原諒店家!】
【是我我就不原諒,都差點死了還原諒個屁啊,一個字,滾。】
安羽白低頭打量傅南桀光潔的手腕,“那你的手現在沒事了吧?”
“嗯,已經好了。”
傅南桀轉了轉左手腕,然後拍拍安羽白肩頭,“以後你們實驗室推出產品前記得再加強檢測一下。”
“這次炸到我沒事,下次炸到你自己身上怎麼辦?”
他說得意味深長,暗含脅迫。
本以為安羽白會接下話語中的機鋒,熟料他霎時間白了臉。
他看了眼不遠處的安翎墨,安翎墨正摸著下巴不知道在思索什麼。
安羽白恢複正常神情,“是啊,真的很危險,我已經強調要再增加幾期臨床試驗了。”
傅南桀點頭,“那就好。”
他們這邊對話告一段落後,安翎墨抬起手,“我們應該忽略了什麼。”
徐寅虎在看星網摸魚,“什麼?”
安翎墨皺著眉歎氣,“這幾顆蛋是熟了,但我們要怎麼把它們撈出來?”
“……”
草地除了這口沸騰的大鍋外罕無蟲跡,連根鐵絲都沒有。
所有蟲一致沉默。
率先提議要吃蛋的裴舒蘊撓了撓頭,“這個……”
江千洛舉手,“我們把水倒出來!”
安星喬想象了下,“可是這個鍋很燙。”
“那我們就不吃了吧?”劉杉有些猶豫,他早上因為吐過沒胃口,隻吃了幾口麵包,現在開始餓了。
這時,鍋裡發出一陣劈啪聲,那幾顆蛋裂開了。
傅南桀走近查看,血色液體不斷從蛋殼中湧出,將水染得通紅,極為可怖。
【什麼?不是蛋嗎?】
【好詭異,像血一樣。】
江千洛爬到雄父身上往裡瞧,“咦惹,這是什麼東西?”
“悄悄我發現了什麼——九個血包!”
忽然,一道詭譎的聲音在他們身後響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