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4 章(1 / 2)

傅南桀帶著江千洛坐定。

大禮堂內奏樂響起,合唱團的歌喉環繞全場,兩側懸空的投影定格在安翎墨往日出席政治活動的照片。

此時,大門口處傳來動靜。

傅南桀回頭望去,安翎墨身著玄衣,一步步走來。

即將繼任的太子目視前方,總是帶笑的唇角平直成一條線,儼然有了帝王的威儀,和初見時的青春洋溢截然不同。

喬米和安星喬跟在其後,正從他們身邊經過。

江千洛扭了扭屁股,挺直腰背想打招呼,卻又沒敢。

好像現在不應該說話,雖然有蟲在說話。

當兩蟲從他們身邊經過時,安星喬忽然側頭和江千洛飛快對了眼。

江千洛不扭了。

“太子真的要登基了,不知道帝國未來是什麼走向。”

“他不是支持傅南桀和裴舒蘊嗎?肯定會大刀闊斧改革。”

“保守派大臣要小心了。”

“還好我沒有被拉攏哈哈哈!現在說出來無所謂了,有蟲,就前段時間那個前任雄保會會長,想拉我支持二皇子,嚇死我了!”

“不過之前我還真的擔心過同室操戈,曆屆不都會這樣嗎?但原來他壓根就沒辦法繼承,連競爭都沒資格,哎,怪不得太子早早就被定下了。”

“也難怪會偽裝吧,畢竟是皇室,沒有精神力的皇子怎麼聽都太丟臉了。”

“本來還有點不爽太子知情但隱瞞,你這麼說我倒能理解一點點了。”

傅南桀注視著走向教堂中央的安翎墨,有一耳朵沒一耳朵地聽著。

之前安翎墨說安羽白對皇位有興趣,想要拉攏江卿漫保障自己安全登基,僅僅說透了一半。

從未來統治者的角度而言,安翎墨拉攏江卿漫是他安全登基的保障,安羽白的真實等級被曝光有利無害,所以他調查到了懸浮艇是誰的手筆也不吭聲。

但安翎墨也有身為社會動物應有的感情,所以他拉攏的同時也是在牽製江卿漫,將這枚不定時炸彈放在眼皮子底下,保護安羽白。

所以他會對自己和江卿漫隱瞞。

腿上忽地爬來一隻幼崽,傅南桀收回思緒。

江千洛實在是看不見,腰都要抻了,“還是看不見。”

沒過一會兒,他又被搬回原座位。

嘿,這回自己變高了,隻比雄父低一點兒。

幼崽興奮地繼續往前望,傅南桀默默收回調節座位的手。

剛剛忘記了。

紅毯儘頭,現任蟲皇正在等待,身旁的侍從手捧象牙碗,碗中盛著聖油。

安翎墨走到他近前跪拜,低垂下頭,雙手高舉,由蟲皇手沾聖油,抹在他的額頭和兩手。

隨後,蟲皇摘下王冠,戴在安翎墨頭上,再摘下戒指戴在他的手上,然後從另一名侍從手中拿過權杖,放至愛子手中。

“……先祖在上,從今天

開始,你就是這個國家的掌權者。”

聽完蟲皇的祝福語後,安翎墨握緊權杖站起,轉身麵對嘉賓,宣讀誓詞,

緊接著往權杖輸入精神力,權杖頂端的玻璃球亮起炫目的光。

前排的首席貴族站起,向安翎墨宣誓效忠,然後是裴舒蘊等政客,承諾協助新皇治理國家。

喬米被授予蟲後的冠冕,安星喬則是一柄小小的寶劍,證明從皇孫升至皇子。

【咦?隻有劍嗎?我記得太子當初就是在蟲皇繼任下封的太子呢。】

【啊……星星再怎麼說,都隻是雌蟲,你們彆忘了!】

【聽說喬影帝有孕了,不知道第二胎會不會是雄蟲呢。】

【輪到二皇子了。】

嘉賓席旁邊的投影從安翎墨變換為安羽白。

與此同時,安羽白從門口走進大禮堂,麵帶大眾熟悉的微笑。

但現場的熱議不再是熟悉的論調。

“話說回來,這好像是二皇子暴露之後第一次公開露麵是吧?”

“嘖嘖,再次看到爬坑的前任,心情複雜。”

“之前我還在可憐元帥,原來上將才是最該被可憐的。”

安羽白一派坦然,跟在他身後的司鈺更是麵色不改。

江千洛卻陡然吊起了眉毛。

他扒住傅南桀脖子往下拽,湊到他耳朵旁邊,“我聽見雌父的名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