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雄父!雌父!”江千洛跑得飛快,咻的爬到江卿漫懷裡,“嗚嗚我想回家——”
江卿漫順著幼崽的背,“現在就回家。”
江千洛在雌父懷裡使勁兒蹭。
“怎麼了?”傅南桀湊過去,“昨天玩得不開心嗎?”
一說到這,江千洛又不免想起昨夜驚恐事,“快走快走!回家!”
他抬頭催促,忽然發現雌父和雄父都怪怪的,“你們為什麼要戴麵具啊?”
喬米也饒有興致地盯著兩蟲的口罩,“感冒了?”
聽著也不像啊。
江卿漫:“……”
傅南桀眼皮子動也未動,“發燒了。”
江卿漫立刻接話,“洛洛多有叨擾,我們就先走了。”
他略一點頭,轉身就走,非常不經意的踩了傅南桀一腳。
“!”傅南桀在口罩下輕輕嘶氣,衝喬米擺了擺手,回頭一看江卿漫已經走到幾米之外了。
他快走追上,“你也不高興了?”
“……”
“發燒和感
冒不都差不多嘛。”
“發燒太假了。”
“哪兒假了?我看看。”傅南桀迅速撩開江卿漫口罩又掛回去,“太真了。”
“……”
“哎喲!”
傅南桀又被踩了一腳。
*
江千洛不肯自己待在家。
於是江卿漫在家門口放下兩父子,自行回到軍隊。
……迎著一路若有似無的注視走進辦公室。
副官和醫療官早已到位。
“元帥。”
江卿漫點頭,拉開椅子入座,一時沒有開口。
不過,最近集中兩蟲碰頭討論的不外乎都是情感問題。
副官胸有成竹。
他對著醫療官擠眉弄眼,元帥咋戴口罩了?
醫療官看了眼江卿漫,又瞥了眼副官。
副官:?
他正想問清楚什麼意思,江卿漫敲了下桌子。
副官立刻坐直。
江卿漫開口,“在什麼情況下,雄蟲會拒絕求愛?”
“?”
“??”
副官上下嘴皮子打架。
醫療官定了定神,“元帥的意思是,您對著傅南桀表達愛意,然後被拒絕了?”
江卿漫含蓄,“在床上的求愛。”
“??”
“???”
副官的上下嘴皮子短時間內打不出輸贏。
醫療官獨挑大梁,“首先,從醫學的角度來看,這可能有那麼一定的概率,是雄痿。”
江卿漫垂下眼睫,食指敲了兩下桌麵,肯定道,“不是。”
什麼?
硬了都不肯上?
副官當即要一拍而起。
醫療官擰了把副官的大腿肉,副官痛得眼角抽搐。
醫療官:“元帥可以描述一下當時的情況嗎?”
江卿漫一板一眼,“晚上十點到十一點之間,他在房間裡躺著,我推門進去,他坐了起來,然後我走到床邊,左手把他壓回床上,右手伸進衣服從肚臍下方一寸開始……”
“好的。”副官嘴皮子打完架了。
再不說話,他怕元帥連怎麼用哪根手指摸的都要描述一下。
“雖然根據《雌蟲求愛寶典》,一般家庭的床上運動都是由雌蟲主導,但是——”副官摸著下巴,“你們顯然不是一般的家庭。”
江卿漫皺眉,“所以我不應該主動?”
“或許傅南桀喜歡由自己來主導。”醫療官跟著說。
思忖片刻,江卿漫搖頭,“不對,那他可以反客為主。”
事實上傅南桀確實反客為主了。
他明明不討厭,但就是不肯做,為什麼?
再談也無濟於事,傅南桀注定不能用普羅大眾的樣本去套答案。
答案隻在傅南桀身上。
副官和醫療官相繼起身。
將將要離開時,副官又倒回來,“元帥,我覺得有時候不用顧慮太多了。”
依他看這都是傅南桀計劃裡的安排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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見江卿漫點頭應該是懂了,副官事了拂衣去。
*
另一邊,元帥府內熱火朝天。
江千洛坐在門口監督,讓傭蟲把自己臥室裡的娃娃都清到玩具房裡。
有兩顆眼珠的東西一個都不留。
豆豆眼枕套?
“不要。”
擬蟲筆筒?
“不要。”
小綿羊地毯?
“不要。”
豬猴組合套件?
“不——要要要。”小孩迅速攬過一豬一猴。
它們正縮在地毯上睡覺,猝不及防被抓起來。
馬嘍緊緊抱著咪咪。
傅南桀低下頭,和這對異父異母的兄弟打了個照麵。
馬嘍抱得更緊了。
傅南桀給兄弟倆轉了個麵。
他拎著個馬紮凳回來,坐在江千洛旁邊,“洛洛,你真的要把它們扔了?”
小孩嚴肅點頭,並宣布,“以後我們都不能去星星家了。”
傅南桀問,“為什麼?”
幼崽小小聲警告,“有鬼。”
傅南桀挑眉,“那你不是更要救他了嗎?你不去,星星怎麼辦?”
幼崽眉頭緊鎖,陷入宇宙級難題,“但是他又不信我。”
傅南桀重重歎了口氣,“哎,那怎麼辦啊?”
江千洛轉過頭,“你也不知道怎麼辦嗎?”
傅南桀眨了眨眼,“是啊。”
幼崽頓時找到了底氣,“大蟲都不知道,小蟲更不知道了。”
傅南桀:?
位置空了總得有東西頂替,傭蟲換上了毫無特征的生活用品,均為純色或幾何圖案。
等江卿漫晚上回到家,元帥府已經完成大清洗。
乾淨得跟沒有小孩兒似的。
江卿漫拉過傅南桀問話。
“孩子長大了。”傅南桀語重心長,“以後也不去皇宮和星星睡了。”
“?”二歲就有性彆意識了?
不對。
江卿漫頓了下,“我還是去問洛洛吧。”
傅南桀一把扯住雌蟲,“嘖,他就是看了恐怖片怕鬼。”
怕鬼的小孩到了晚上更要貼著家長睡了。
江千洛洗完澡爬上床,躺在他的專屬中間位。
左邊是雌父,右邊是雄父,暖暖的,很安心。
傅南桀也很安心。
今晚不用提槍了。
他關上燈,“晚安。”
“雌父晚安,雄父晚安!”
“晚安。”
傅南桀閉上雙眼,進入夢鄉。
睡了不知多久,他被吵醒時天還是黑的。
有聲音從枕頭那邊傳來,然
後身側的床墊一輕——幼崽被抱走了。
傅南桀闔著眼不動。
輕巧的腳步聲走出門外,走廊的燈光照到眼皮上。
片刻後,他聽見一陣更為輕盈的步伐回到臥室。
門被關上,視野再次陷入黑暗。
傅南桀感覺床側凹了下去,熟悉的淡淡香氣卷進他的鼻腔。
江卿漫開口,“你醒了。”
傅南桀一動不動裝王八。
江卿漫掀開傅南桀的被子,然而被雄蟲迅速抓回來。
傅南桀抓著被子像抓著盾牌,他閉著眼睛,“我睡了。”
江卿漫又要掀傅南桀被子,卻沒掀動。
傅南桀被角下的手暗暗用力。
江卿漫索性不和雄蟲較勁了,他從另一側上床溜進傅南桀被窩裡,躺在他身邊。
滾燙的呼吸打在傅南桀臉上。
“……”他默默往床側挪,江卿漫跟著挪,挪到床邊傅南桀不得不停下。
他側過身對著門口,這樣背後又能空出一截。
……然後又被縮短了。
一具溫熱的軀體貼上傅南桀的後背,胳膊圈住他的腰,兩條長腿也纏了上來。
緊密無間。
“小心掉下去。”江卿漫對著雄蟲的耳朵提醒。
傅南桀還沒回話,就被江卿漫帶著往後退,退回床中央。
“好了,睡吧。”傅南桀企圖就此結束,然而衣擺下鑽進一隻手往上摸,他立刻抓住作亂的手,卻反被製住舉到頭頂。
江卿漫一個翻身坐在傅南桀繃緊的腰腹上,按著傅南桀的手低頭去親他。
傅南桀咬緊了牙關,江卿漫一下又一下地啄,舌尖不停梭巡尋找縫隙。
“你不擔心明天嘴巴又腫了嗎?”傅南桀才從牙縫裡擠出幾個字,就被江卿漫鑽了空子。
靈活柔軟的舌頭直入腹地,舔過他敏感的口腔上顎,勾著他的舌頭糾纏吸允。
江卿漫這是把昨天傅南桀教的全學過來了,甚至青出於藍而勝於藍。
傅南桀想要脫開江卿漫的手,捧著雌蟲的臉好好親,可剛動一下,被按得更緊了。
他索性就著這個姿勢往上進攻。
唇舌糾纏,沒被咽去的涎液從傅南桀唇角淌下,被江卿漫舔去,又接著吻。
似乎有一刻鐘,等江卿漫坐起身時,兩蟲呼吸都亂了節拍。
傅南桀鎮靜,“睡——”
話沒說完就被打斷,江卿漫開口,“做吧。”
傅南桀婉拒,“不了。”
“你想做。”
“不,我不想。”
江卿漫撐著雄蟲胸口往下挪,坐在傅南桀早就提了起來的槍上。
“你不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