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3. 大量日常(修) 逛街,陶衝,生氣還是……(2 / 2)

嫁給鐵哥們 衣落成火 24270 字 6個月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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離開遠些後,陶衝才好奇地看向鐘采。

鐘采:“這不是土龍參,是土靈參。它倆是近親,但土龍參是一級珍藥,土靈參是一級的。土靈參在達到百年後就不會再增長藥力,也不會晉為三級珍藥,而是會不斷縮小,將藥力融入根須裡……不過這也不絕對,每多壓縮一百年,藥力還是會提升幾分的。”

“這玩意看似變異的,其實本來就這樣,等級稍微高點的丹師應該都認識。你算是運氣好,我看那攤主可能是剛弄到這個,還沒有其他丹師發現。”

陶衝有些期待地聽著。

鐘采就繼續說了:“土龍參你應該知道吧?能幫天引修者突破小境界。而這土靈參熬湯服用,就能幫一級修者開辟道宮。隻不過都有限製,就是隻能土屬性的修者服用,就我發現的那些寶物,這個最適合你那心上……你那好友孫朔。”

陶衝清了清嗓子:“多謝鐘兄。”

他確實不認識,但他也確實知道土靈參的好處。

尋常土靈參在鋪子裡出售,大多都是五六十年年份,而售價都在百金以上。

要是年份過百的……

陶衝好奇地問:“鐘兄,你可知道這株土靈參達到了多少年份?”

鐘采隨口說道:“你去數一數須子上的疙瘩。”

陶衝取出須子。

鐘采指點道:“你這一共有九根須子,正合一株土靈參的全部須子數目。每根須子上的疙瘩代表一百年,將它們相加,就是年份了。”

陶衝果然數了數,倒吸一口涼氣。

“一共一十一個疙瘩!”

鐘采說:“那你運氣真不差,每個疙瘩能增加半成藥力,你這些須子合起來,能是原本百年土靈參的兩倍藥效。”他算了算,“你讓你那朋友每天熬一根,不出意外的話,喝完以後,你那朋友能突破到辟宮四重,距離五重也不會太遠。”

陶衝喜出望外,趕緊小心翼翼地收起來。

他馬上又說:“鐘兄也請去選吧。”

鐘采挑眉:“我可還瞧了好幾件,你不選了?”

陶衝倒不是不想,隻是覺得,這就有點厚臉皮了。

鐘采大笑道:“行了,左右是閒逛,再帶你去一趟吧。”

陶衝感激不儘,連忙又說:“不能讓鐘兄白忙活,就也請鐘兄多給鄔兄挑幾件。”

鐘采也沒拒絕:“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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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前後後,鐘采幫陶衝挑了五件土屬性寶物,也給他家老鄔挑了五件。

越是到後麵,陶衝對鐘采就越是佩服,隻覺得他知識淵博,熱情坦蕩,值得相交。

到了傍晚時分,雙方才告辭了。

臨行前,陶衝的視線從鐘采的手上劃過——他正隨意地拉著鄔少乾的袖口。

他再回憶,整個下午時間,彆看鐘采一直在給他挑東西,卻從來沒忽略過鄔少乾,要麼就這麼拉著,要麼就跟鄔少乾小聲說笑。

鄔少乾從頭到尾一句話也沒跟他說,視線始終落在鐘采身上,和不經意間看向旁人時……從溫柔到冷淡,真是截然不同。

陶衝不知怎地有點羞赧,匆匆地離開。

他想,這對夫夫可真夠恩愛的。

這也不知是他今天第幾次默默發出的感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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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和鄔少乾回到客棧,坐在房中的圓桌邊。

桌麵上,是陶衝花錢,他倆自選的資源。

價位都很便宜。

鐘采的眼力不錯。

這幾樣中,有兩樣是已經變異的、一級陰陽屬性的礦石。

另外三樣則是含有天陽、地陰之氣的,能煉製三級丹藥的珍藥。

鐘采所選擇的,就是適合鄔少乾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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修者達到開光境時,前三個小境界是凝聚元魂。

等到了第四個境界的時候,元魂吸納伴生寶物上的天陽之氣;第五個境界時,元魂吸納寶物上的地陰之氣。

兩個境界中,都要儘可能地多補充這天陽地陰之氣,服用相關的珍藥或者丹藥。

隻有這兩個境界攢了足夠多的底氣,在開光六重的時候,才能更好的給伴生寶物開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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對鐘采來說,當然是給他家老鄔服用極品的丹藥來度過開光四五重。

雖然他現在還隻是個一級丹師,可距離他辟宮已經不遠了,等他順利達到,再多服用丹藥多突破,辟宮中間幾重的時候,也能開始嘗試三級丹藥。

而鄔少乾現在還是開光一重,凝聚元魂的過程是非常緩慢的,鐘采還不想讓他疼,他就隻能更是放慢速度,多吸收被淬出的神魂藥液。

等鄔少乾花費一些年月,順利凝聚元魂,鐘采估摸著,他自己也可以給老鄔煉製三級丹了!

雖然也不至於現在就急著搜羅藥材,可既然遇見了,鐘采當然也就積極下手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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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仔細給鄔少乾介紹了三種珍藥的用途、判斷方法,笑嘻嘻地問:“我厲害吧?”

鄔少乾當然讚同:“厲害。”

鐘采就滿意地收起來了。

家底嘛,自然還是都在他手裡的。

老鄔看看就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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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依照慣例,睡前修煉。

完事後,他們躺在一起,聊一會兒天。

鄔少乾才說:“阿采,你今天對那陶衝似乎有些熱情。”

鐘采想了想:“沒有吧?”

鄔少乾說:“有。”

鐘采又想了想,篤定道:“沒有。”

鄔少乾:“……”

鐘采看了鄔少乾一會兒,才忍不住地笑到打滾。

鄔少乾頓時明白了,這家夥是故意鬨他玩兒呢!

然後,鄔少乾就毫不客氣地撲了過去,將鐘采摁在手裡一陣撓。

鐘采笑得更厲害了。

“老鄔停手!得了得了,我求饒了……哈哈!哈!”

鄔少乾沒理會,又狠狠地撓了他一會兒,才把人放開。

鐘采肚子都笑疼了。

鄔少乾沒頭沒腦地說了一句話:“阿采,你這樣不太好。”

鐘采蛄蛹著往鄔少乾那邊挪了挪,腦袋往他肩上一砸,好奇地問:“我沒鬨明白,我做什麼了不太好?”他見老鄔悶著臉,連忙解釋道,“我今兒個給陶衝挑東西,真不是什麼對他熱情。”

鄔少乾側頭看他:“那是什麼?”

鐘采說道:“我就是覺得,他誇咱們關係好,心裡高興。加上他也一心想著他的哥們兒,我就對他印象不錯。反正咱倆隨意玩兒呢,那些攤位上的資源,對咱倆來說也就是個玩兒,反正都是玩兒,怎麼玩兒在不是玩兒呢?”

又是一串的“玩兒”。

鄔少乾早就習慣了,阿采心情一上來,就喜歡這麼表達。

“所以……”鄔少乾措辭道,“你就是隨意地幫了陶衝一把。陶衝對你來說,就是咱倆出去瞎逛的時候,給你帶來一點樂子的工具人。”

鐘采豎起拇指,誇讚道:“就是這樣!”

鄔少乾點了點頭。

鐘采立刻湊過去,問:“老鄔,現在不生氣了吧?”

鄔少乾說:“我沒生氣。”

鐘采篤定地說:“你生氣了。”

鄔少乾微笑:“我真的沒生氣。”

鐘采更篤定了,嚷嚷著:“你沒生氣我就不會哄你!可我剛才哄你了!”

鄔少乾盯著鐘采。

鐘采瞪著鄔少乾。

鄔少乾頓了頓,忽然開口:“阿采。”

鐘采本能地接話:“什麼?”

鄔少乾問道:“阿采,你為什麼會覺得我生氣了?”

鐘采理所當然地說:“我感覺到的。”

鄔少乾又問:“你為什麼會感覺到我在生氣?”

鐘采擰著眉毛:“這還能有為什麼?咱倆都好了多少年了,你什麼反應我能不知道?就不用為什麼啊,我就是知道。”

鄔少乾說:“可是,其他人的反應,你不會這樣知道。”

鐘采明白鄔少乾的意思,要是其他人,敵人的反應他能很快察覺到,普通人的他得想一想才能知道。反正就不是像他家老鄔這樣,他本能地就知道。

但是,這有什麼可奇怪的?

鐘采理直氣壯地說:“你又不是其他人。”

鄔少乾忍不住彎彎嘴角:“那在你心裡,除了我和你以外,都是外人?”

鐘采納悶地說:“那當然啊,這還用問?”

鄔少乾確實早就知道,但是這一刻,他的笑容還是有點燦爛。

鐘采眨眨眼,老鄔笑得還挺好看。

不過,鄔少乾也不會經常燦爛,稍微燦爛了一下後,他就恢複為平時翩翩公子的從容模樣了。

兩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鐘采忽然說:“老鄔,再笑一個?”

鄔少乾就笑了笑。

鐘采滿意了,還是很好看。

鄔少乾頓了頓。

然後,他重新說回之前的話題。

“阿采,為什麼我生氣了,你就要哄我?”

鐘采有點無語,伸手捏住鄔少乾的鼻子。

鄔少乾:“……”

他含含糊糊地說:“為什麼……哄……”

鐘采無奈了,這家夥今天怎麼回事,一個問題又一個問題的。

不過,鐘采從來不會隱瞞鄔少乾,依舊是老實地回答了。

“哄你就哄你,還非得找個理由?”

鄔少乾張了張口。

鐘采突然斜眼看向鄔少乾,有點不爽地說:“老鄔,要是我生氣了,彆是你不想哄我吧。還是非得找個理由才哄我?”

鄔少乾又張了張口,有點噎住。

但這也是常態了。

熟悉的,他總是說不過阿采,的感覺。

眼見鐘采的臉色逐漸暴躁,鄔少乾立刻回應道:“當然不用找理由!”

鐘采又滿意了:“這還差不多。”然後他補充道,“所以我對你也是,你生氣了我就哄,這多正常。管你為什麼生氣,我隻管哄。”

這一刻,鄔少乾的心情很複雜。

其實,按照阿采說的,他倆確實是這樣的……

一切都好像沒有不對勁。

隻是鄔少乾知道,自己心裡已經有點不對勁了。

這種不對勁並不是突然開始的,卻是突然的某一天,他朦朦朧朧地感覺到了什麼。

跟以往有些不同,又沒有絕對的不同。

饒是鄔少乾覺得自己智力不俗,在涉及到這些情緒的時候,還是有些亂麻似的。

鄔少乾每天沒有太多時間來思索這些,他每天跟阿采在一起就很開心了,根本想不到其他的。

可也在一些時候,他會忽然有些異樣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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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暗暗歎了口氣。

其實,即使他自己還沒搞清楚的時候,就已經試探過阿采幾次了。

阿采總是那樣的反應。

然後他自己就被阿采的反應給說服了。

鄔少乾很多時候也會覺得他跟阿采過於親密,可仔細回想的時候,又發現他倆並不是從現在才親密。

隻是他心態有些不同了,才會有這些異常的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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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沒說話,鐘采依舊是迅速察覺。

鐘采側頭看了看他家老鄔,就見他眸光微垂,神情平靜,不知道腦子飄到哪裡去了。

倏然間,他神情有點糾結。

他倆好好聊天呢,老鄔突然想什麼去了?

但鐘采很快又發現,他家老鄔的情緒……好像又有點不對勁了。

是生氣嗎?

好像不是生氣。

鐘采思索著,手指不自覺地爬到了鄔少乾的臉上,隨意地搓了搓。

鄔少乾被搓得回過神來。

這時候,他發現鐘采正在發呆,一邊發呆還在一邊搓他。

鄔少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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寬大的床鋪上,兩個年輕人靠在一起。

極英俊的那個任由俊俏的那個摩挲他的臉,眼神裡透著幾分無奈,更多的卻是溫柔。

而俊俏的那個神遊天外,卻與英俊青年越來越近。

他們的姿態親密又隨意,就像是一對再普通不過的恩愛夫夫。

也不知過了多久,俊俏的那個才終於“清醒”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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鐘采反應過來的時候,發現自己的兩手都在他家老鄔的臉上,頓時有點尷尬。

鄔少乾歎口氣:“阿采,你剛才在想什麼?”

鐘采盯著鄔少乾說道:“我還想問你呢,你剛才在想什麼?”

鄔少乾:“我沒想什麼。”

鐘采才不相信:“你剛才又鬱悶了。”他給自己想了個很好的理由,“所以我才搓你臉的!我就是想把你的鬱悶給搓掉!也是在哄你!”

鄔少乾心情複雜:“所以你就搓了我一刻鐘。”

鐘采:“……”他遲疑地開口,“真的有一刻鐘嗎?”

鄔少乾皮笑肉不笑地說:“我騙你的?”

鐘采老老實實地躺平了,又老老實實地說:“你肯定不是騙我的。”

鄔少乾哼了一聲,也跟他一樣躺平了。

兩人肩頭挨著肩頭。

鄔少乾看了看鐘采的側臉,暗暗地又歎了口氣。

鐘采蹭著靠在鄔少乾的肩上,說:“你就彆心情不好了,明兒個咱倆去東街玩兒。就咱們倆,不管有沒有其他樂子,我都不找那些樂子了。”

鄔少乾其實也沒在意那個陶衝,他每天都跟阿采在一起,隻要阿采開心,他就很高興。

他那麼多問題,隻是又想從阿采口中聽到,阿采對他的絕對偏愛而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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鄔少乾輕聲說道:“好。明天就我們兩個人。”

鐘采笑了:“不生氣了吧?”

鄔少乾也笑了:“我本來就沒生氣。”

鐘采:“行行行,你沒生氣。”

在內心深處,鐘采也偷偷琢磨起來。

這不行,他有的時候好像跟不上老鄔的想法了。

剛剛好險才糊弄過去,以後要是次數多了,豈不是會影響他跟老鄔之間的感情?

不行,絕對不行。

他得好好想想,好好想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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兩人閉著眼,都在想著心事。

不過,他們真的太習慣彼此了,沒過多久,還是靠在一起睡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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