殷辰看著他，示意讓他繼續往下說。
“就，感覺會突然變成我迷弟迷妹？”
鄔佟還真不大會形容。
不知道這麼說會不會顯得自己很自戀。
殷辰：“你這個地方，看起來確是與常人不同。”
他指了指自己喉嚨。
“彆誤會，不是指傳統醫學上不同，具體什麼意思你應該明白。”
鄔佟臉色一變，也許是因為心理作用，瞬間覺得自己喉嚨哪哪不舒服。
“難不成是……被不好東西附身之類？”
他展開了極為豐富想象，然後先把自己嚇得夠嗆。
“我不清楚，”殷辰道，“我以前沒有見過。”
連他都找不出原因。
他頓了頓，又道：“你可以先試著唱兩句讓我聽聽嗎？”
鄔佟遲疑了一下，主要是想起了昨天閆子安樣子。
不過很快他又打消了這個顧慮，跟之前說一樣，殷辰是不一樣，沒必要想這麼多。
他甚至做作清了清嗓子。
沒有唱詞，隻是哼著那歌調子，同時觀察著殷辰，看他是什麼反應。
然而他隻是哼了兩三個音，就直接被殷辰叫停了。
殷辰直接捂住了鄔佟嘴。
“夠了！”
他聲音比之前低，仿佛在隱忍著些什麼。
鄔佟嚇了一跳，一時間不敢動。
殷辰維持著這個姿勢一會兒，然後放開了鄔佟，把有些發麻手收了回來。
“……我想錯了。”
他道。
無論是生理還是心理，他從沒起過這麼大反應，掌心感受到溫熱吐息也變成了電流，仿佛渾身都在戰栗。
這事太奇怪了，是因為……鄔佟剛才哼歌嗎？因為對方這種能力？
鄔佟不知道現在是什麼個情況，也不知道自己該用個什麼樣表情。
殷辰說自己想錯了，他也覺得這跟自己想不一樣啊！！
說好沒有［被愛妄想症］症狀不會被影響什麼事都沒有呢？？
他一時間不敢輕舉妄動，然後看著殷辰除了剛才動作再沒有其他舉動，便試探著喚了一聲：“殷、殷辰？”
殷辰深吸一口氣，回道：“沒事。”
他用手遮著自己眼睛，貌似是緩了一會兒，然後便恢複了平靜，變回了之前樣子。
起碼外表上是這樣。
“你嗓子確是有問題，而且隻有在唱歌時才能體現出來。”
原因不明。
鄔佟點頭。
反正經曆過這麼一遭，他之後是不敢輕易再唱了，哼也不行。
“可能有些冒犯問一句，你父母是人類吧？”
殷辰道。
“當然是人類啊！”
鄔佟斬釘截鐵道。
他都在科學社會生活了這麼多年了，對這些東西接觸前一陣子才剛開始，現在居然開始被質疑是“非人類”了？
他也能理解殷辰想法，沒吃過豬肉還沒見過豬跑麼，那些影視劇裡多是這種設定角色，因為異於常人身份而擁有特殊能力什麼。
“我父母就平凡小市民，這這些東西沾不上邊。”
總不可能是他倆一直瞞著他，萬一真有些什麼關係他媽之前也不至於躺醫院裡受罪。
“嗯。”殷辰略微皺眉思索著什麼，然後看向鄔佟，“這樣話，我原本設想就是錯誤。”
感覺就沒有什麼是正確，跟麵對疑難雜症一樣，這對殷辰來說也是一種難得體驗。
隻是他其實一點也不想體驗，因為他不想讓鄔佟覺得自己沒用。
“你唱歌時聲音，恐怕會對人產生直接……不太好影響。”
殷辰道。
當然這個不太好不是指影響身體健康……噢，某些情況下可能也真會產生些影響。
鄔佟：“我知道。”
這都被證明兩次了。
可是他看殷辰，覺得好像是找出不出原因樣子。
他撓了撓頭，道：“其實也沒什麼，我不唱就行了。”
這種近似於蠱惑能力，他都不想要，整得跟狐狸精一樣，本來情況就無比複雜了，這是要出大問題。
殷辰抿了抿唇，表情不太好。
“我會幫你解決，”他道，“之後不會再出現這樣狀況。”
他會去找原因。
“行啊，”鄔佟道，他並不覺得這是什麼大事。
“能交換一下聯係方式嗎？”
他想著是以後萬一又遇到什麼事可以直接聯係，並且還帶著一點點私心，他是真想跟殷辰交朋友。
不說彆，單就對方身份還有那張臉就令他瘋狂心動。
當然是純欣賞那種，他招惹不起了。
殷辰一愣。
“……當然可以。”
他道：“之後有進展了，我會找你。”
頓了頓，他又說：“如果你有需要也可以發消息給我。”
這再好不過。
鄔佟覺得對方應該也挺忙，想著不要太耽誤人家，就這麼自然而然跟殷辰告彆了。
結果回到了家，看見對門亮起燈光時一愣，才想起來自己把最重要重點給忘了。
他到頭來根本就沒跟殷辰提［被害妄想症］這事。
鄔佟站在自己門前看著對門，他知道閆子安在裡頭，於是又感覺心情挺複雜。
……畢竟這麼多年了，不說彆感情多少也是有，就是這個感情種類是什麼問題而已。
半響他歎了口氣，轉身回屋了。
至於［被愛妄想症］事情，他想著自己都已經有了殷辰聯係方式，找個方便時間再說也不遲。
接下來幾天非常平靜，早上起來上班到點下班回家，什麼都沒有發生，也沒有碰到什麼人。
本來鄔佟是一直想要這樣生活沒錯，可這會兒過了幾天這種日子，又覺得有些不同尋常，莫名變得有些忐忑。
怎麼說，就感覺這有點像是暴風雨前寧靜。
他想法被譚萬知道了，譚萬無語看了他半響，也不知道該說什麼好。
“害，”譚萬道，“今晚帶你去蹦迪好吧，反正明天店裡休業，一直嗨到後半夜你也不會想那些有沒。”
要說玩話，鄔佟絕對比不上譚萬。
神奇極了，真不曉得他是怎麼做到閉門死宅出門現充。
譚萬將鄔佟帶到了一家熱鬨酒吧，熟門熟路跟裡頭老板打招呼。
說實話，鄔佟以前從未來過這種地方，更沒有蹦過迪，在震耳欲聾音樂和五光十色燈光下顯得有些局促。
按照正常發展，他應該是尷尬而又不失禮貌看著譚萬玩嗨，接著淩晨拖著可能已經喝醉了譚萬離開。
這是個設想。
然而現實這操蛋東西往往就是跟人想不一樣。
鄔佟之後無論怎麼想也想不明白，不清楚自己究竟是走了哪條岔路才會導致這種情況發生，產生了這種局麵。
整個人裂開。
你媽，為什麼。
——他為什麼會和這人滾到一張床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