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5.第 25 章(1 / 2)

那人說破了嘴皮, 父女倆不為所動, 寶言叫嚷著立刻把他送去派出所, 傅紅軍說:“我們跟你薑叔叔約好了在這裡集合,還是先等你薑叔叔出來後, 我們跟他說聲,然後再去。”

等了沒幾分鐘,薑文華拎著大包小包帶著妻兒出來了,寶言揮手,“薑叔叔、鵬鵬, 我們在這裡!”

薑文華一行人走過來,那年輕人看到他, 眼睛一亮, “薑叔叔,救救我!”

寶言不屑,“你就不要亂攀關係了,還是先去派出所走一趟,警察會秉公處理的。”

薑文華有點驚訝, 仿佛是認識這人的樣子, 問:“這是怎麼回事?”

傅紅軍把事情的經過說了一遍,薑文華道:“他跟我是一個村的,確實是海市白岩鎮人, 叫江福生, 他爸老江很早就過來闖深圳了, 每年回老家我們還能見一麵, 不過到深圳來了這半年,還從來沒有見過。”

江福生委屈地說:“薑叔叔,我真不是跟飛車賊一夥的,他們冤枉我,要抓我去派出所。”

寶言質問:“那為什麼飛車賊搶了我的包,你就要跑,你不心虛乾嗎要跑?”

江福生說:“我就是擔心你們把我跟他當做一夥的才想跑的,果然你們就把我當賊了。”

寶言:“好,我們不把你當做賊看,大家一起去派出所,請警察主持公道,如果確實是我們搞錯了,我跟你賠禮道歉,行不行?”

江福生堅持:“我沒錯,為什麼要去派出所?”

既然薑文華認識這人,現在還不好送他去派出所了,傅紅軍麵上有些不好看,僅憑江福生的一麵之詞,也不能斷定他不跟飛車賊是一夥的。

胡萍走到江福生麵前,盯著他的眼睛看,問:“福生,你老實告訴萍姨,你們到底是不是一夥的?”

江福生使勁咬唇,賭氣地說,“我江福生發誓,我跟飛車賊不是一夥的,要不就讓我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胡萍尷尬,“我沒讓你發誓,隻是問清楚情況。”

江福生梗著脖子,“我爸病了,沒辦法上工,我還不到十八歲,出去上班人家不要,我們要吃飯,這些手表是彆人給我的,我賣出去的話,就有錢拿。你們要不是不信,可以跟我回家看看。”

薑文華是個講義氣的人,再說都是鄉裡鄉親,他看向傅紅軍,說:“紅軍,這孩子算是我看著長大的,我相信他不會做這樣的事,不如這樣,我們先去他家看看情況再說。”

他幫了傅紅軍很多次,傅紅軍隻能賣他麵子,同意了。

江福生住的地方離這裡不遠,但是與深南大道的繁華是截然不同的兩個世界,這是一處破落的城中村,年代久遠的房子,斑駁脫落的牆壁,裡麵垃圾成堆,還有幾隻雞跑來跑去,江福生家就住在其中一間不到十平米的房子裡,廁所跟廚房都是公共的,江福生的爸老江躺在床上咳嗽。

老江頭發花白,皺紋橫生,薑文華一眼竟然沒有認出來,仔細打量了才認出來。

江福生對他爸說:“我在街上遇到了薑叔叔,他聽說你病了來要看看你。”

互相打過招呼,老江明白事由,對薑文華他們說:“我自己生的兒子,他的品行我了解,他不會做這種缺德事的。如果他真做這種事,不需要送派出所,我老江直接就砍了他的手!”

老江出了車禍,左腿膝蓋粉碎性骨折,這些日子一直躺在床上,江福生忙前忙後,為倒水,扶他去洗手間,然後再給他上藥。

薑文華與傅紅軍留了些東西給他們,然後就離開了,在回去的路上,兩人談起江家的情況,老江早些年過來深圳時還掙了一筆錢,接了兒子過來,隻是後來買股票虧了,直到現在都沒能緩過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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