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穎有些恐慌了,但她有個優點,越是緊張的局麵,她就表現的越發冷靜,此時局麵不明,以靜製動乃是上策。
夜很深,周邊漆黑一片,景物在月光下隱約可見,忽然幾陣狂風吹過,掃的邊上的懸鈴木上的亂葉沙沙作響,更有經不住風力的,直接落了一地。
甚至路兩邊的樹木、草植因為長年接受了異常的養分,那些葉子都綠的發黑。
天上似有半輪血月,忽明忽暗的穿越在烏黑的雲層裡。
狂風掃過,那血月卻越發的猙獰,地上錯落下的影子更顯的張牙舞爪。
兩邊齊腰高的草叢,不時有動物跑過,窸窸窣窣的,驚起的草叢,雖然隻發出輕微的響聲,但是在夜深人靜的時候卻分外的清晰。
一驚一乍都直敲人的耳膜,虧心事做多的人,容易疑神疑鬼。
“這他媽太嚇人了,這個亂墳崗,經年累積下來,這裡可是有數不清的孤魂野鬼了。
我可聽說這裡的東西,長年累月得不到祭祀,就等著有人乖乖上上門啊。”
“傍晚的時候,夫人就說二小姐溺斃了,我想這草席裡的屍體應該都涼透了。”
先前那個膽怯的聲音響起,聲音有些哆哆嗦嗦,顯然對這個地方忌憚極了。
“能不能直接丟坑裡,就回去複命啊,小翠姑娘還在房裡等著我呢。”他又強著膽子說了一句。
“就你事多,不過還真彆說小翠姑娘那皮膚滑的跟豆腐似的,意猶未儘、終生難忘啊。”
另一個聲音響起、言語輕輕挑挑,想來也不是一個善茬。
“也是今天乾票大的,才請得動小翠。”
“都說兄弟如手足,要不下半夜我摸進來,銀子我出三分之一?到時候我要是有什麼好事也一準想著哥兒。”
“就這麼說定了,但是銀子你可不能賴我的。”
兩個人說著,就把肩膀上的草席,重重的扔在坑裡。
吃痛的燕穎本打算大半夜叫出殺豬聲的,
但是,以她剛剛豎著耳朵聽來的隻言片語,她忍住了,沒有出聲。
敵不動,我不動!
“走吧,聽說這一帶有野狼出沒,快點走吧。”
“我們要不要埋一下,意思意思?”另一個聲音響了起來。
“想來是沒有那個必要了,就這樣扔著,狼來了也會給我們善後的,你先把後半夜的銀子先給我,到時候給你留門。”
那個人盯著坑裡的燕穎有些遲疑。
這個時候,幾聲野貓的叫聲,在這夜深人靜裡高高低低的響起,讓人聽的不寒而栗。
一道閃電撕開了天空濃厚的雲朵,接著巨大的雷聲振聾發聵,不偏不倚的打在對麵那株百年柳樹下。
那雷聲從高空而來、穿金裂石,頓時那株百年柳樹就成了半截燒的烏黑的枯木、通體焦黑,枝丫的上頭似乎還冒著絲絲白煙。
那株給旱雷劈倒的上半截柳樹,就這麼直挺挺的落在那兩人腳邊。
本就六神無主的兩個人驚慌失措的望了一眼,嘴裡含糊不清的嘀咕著一些東西,落荒而逃了。
燕穎豎著耳朵聽了一會,確定外麵沒有動靜後,這才謹慎的打開席子。
剛聽那兩個人的話語,燕穎有些後怕,再她打開裹在自己身上的席子,似有一股陰氣撲麵而來。
而且那股陰風還不僅僅是撲打在麵上,而是渾身,頓時她覺得全身上下都冷颼颼的。
燕穎頓時嚇的想哭爹喊娘。
她努力的強迫自己睜開眼睛。
赫然發現:
她渾身上下,除了肚兜和底褲外,就沒有其他長物了。
這是後媽乾的?這麼喪儘天良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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