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沒吃晚飯?”
那個咕咕聲在夜深人靜的時候確實突兀,南宮寒想假裝沒有聽到都不行。
要不肯定給人誤以為耳背,身體有疾。
他一點都不想。
“吃的少。”燕穎如實回答。
南宮寒用食指抓著她的袖子,提拉著燕穎枯瘦如柴的胳膊說道:“就這樣子還不知道多吃一點。”
“那還要請王爺和聖上進言一下給我父親多發一些俸祿啊。
我晚飯就一碗稀飯加一個核桃大的饅頭,連片菜葉子都沒有。”燕穎如實的說著。
南宮寒白了燕穎一眼堅定的說道:“我不會參與定安侯府的任何家事,但是我今天可以帶你出去吃頓好吃的。”
說著南宮寒像是拎小雞一樣拎著燕穎直接飛簷走壁,神不知鬼不覺的出了定安侯府。
剛剛落地的燕穎感覺渾身上下還有輕飄飄的感覺。
如踩在雲端!
總之一句話:不真實,剛才自己是怎麼飛出來的。
好想再來一次。
南宮寒瞥了眼她冷笑道:“少見多怪。”
“王爺不要自鳴得意,無非是術業有專攻罷了!
王爺你見多識廣不也沒看好自己的病。”燕穎反唇相譏道。
燕穎可是什麼都要吃,就是不吃虧。
夜晚的京城依舊繁花似錦、叫賣聲不絕如縷。
街道兩旁店肆林立,薄薄的月光下,如同一層銀光普灑在那些飛簷翹角裡,顯得非常有曆史的厚重感。
燕穎那種恍如隔世的感覺在這一刻就更加的明顯。
街上熙熙攘攘的人群中,有些店小二推銷著自己店裡的新品。
有窮苦人家的孩子挎著籃子叫賣著籃子裡從山上摘來的野花。
更多的是打扮的花枝招展的姑娘搖著帕子招攬著形形色色的人群。
“想不到夜晚的京城居然如此的繁華?”燕穎感慨著。
“你晚上沒有出來過?”南宮寒皺著眉頭問道。
不是一般貴女門的聚會都是這個時辰才散夥啊。
她怎麼和個鄉巴佬一樣,少見多怪啊……
燕穎收起臉上的驚奇之色淡淡的說道:“以前都是馬車匆匆而過,沒有挑簾看過。”
“你還是坐過馬車啊?”
燕穎黑著臉:我沒吃過豬肉還沒有見過豬跑啊。
“你打算請我吃什麼?”燕穎直截了當的問道。
走在前麵的南宮寒停住了腳步回過頭問道:“我到你的院子裡做客,不是應該你請我嗎?”
燕穎:我勒個去了、、、
“我身無分文。”燕穎很誠實的舉高自己的雙手說道。
“不是侯府裡的人都有月銀嗎?你不會是吃光用光了吧。”
南宮寒皺著眉頭看著燕穎身上那身洗的發白的舊衣裳,難道昨晚長公主就是這麼把人送過來的。
燕穎精準的捕捉道南宮寒的疑惑,攤攤手說道:“長公主沒有說昨晚的衣服和首飾送我,我已經準備妥當了,打算找個合適的機會還給她。”
“長公主不是錙銖必較的人,那些你大可以了留著,還她,反而落了她的麵子。”南宮寒提醒道。
“人不能得寸進尺,長公主對我已經仁至義儘了,我不能把客氣當福氣。”燕穎說著微微福禮道。
南宮寒冷冷的打量著燕穎:難道這丫頭又在玩欲擒故縱的遊戲?
看南宮寒這麼不上路,燕穎隻好又重複道:“我真的囊空如洗,無法請請客買單。”
“我可以借你。”
說著南宮寒認真的拿出一兩銀子放在燕穎的手上。
並且很大氣的說道:“可以不要寫欠條,反正你也跑不了,但是利息還是要算的,到時候你還我二兩就好。”
南宮寒揮揮手表示自己不是斤斤計較的人。
燕穎:不是啊,王爺,你是王爺啊,你剛去我院子也知道我家徒四壁啊,你怎麼能劫貧濟富啊。
南宮寒看著燕穎不解的眼神忙解釋道:“畢竟我以後還要娶妻生子,要用銀子的地方很多。
再說了我掙的銀子隻能給我的女人花,你也不是越俎代庖的人,臉皮還是要的吧?”
南宮寒說的煞有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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