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十五章造訪(2 / 2)

不知道王爺深夜造訪所謂何事?昨兒不是說今天歇一天嗎?你怎麼就那麼猴急?”

燕穎眼神挑釁的看著南宮寒,好在他今天很識相,沒有帶那個人皮麵具來。

南宮寒本來是很嫌棄那已經落漆、而且還有些搖晃的凳子的。

但是屋裡確實沒有比那凳子更像樣的家具了。

他總不能再坐在她床沿吧?雖然昨晚已經坐過了。

可是剛這丫頭也不是睡裡間啊……這外間巴掌大的小床…

很嫌棄!!

實名嫌棄!

豪不遮掩的那種。

雖然嫌棄,但是南宮寒還是正襟危坐在那破凳子上~一動不動的。

不是他中規中矩,而是怕一動會和燕穎一樣摔得四仰八叉。

這個臉,他丟不起。

看著南宮寒循規蹈矩的坐在破凳子上。

燕穎張大嘴巴半晌才說道:“王爺今晚我是真的無能為力?”

說著燕穎指指自己弄的亂七八糟的院子,示意南宮寒應該識趣一點。

我這東西收拾都打包起來,打算搬家呢。

你老又不是周扒皮,不能見縫插針啊。

我也不是喜兒,不能總拎出來抵債啊。

“怎麼你不願意?”

南宮寒看著地上縮成一團的燕穎,終於還是放低了語氣。

果真不是個識趣的人啊,燕穎翻翻白眼。

“不是,不是!”燕穎手腳並用的搖擺著,生怕得罪了這尊煞神。

“你也看到了我這裡家徒四壁,彆說有一套銀針了,就是一根都沒有。”

燕穎退而求其次的說道,希望南宮寒能聽懂自己的逐客令。

“本王帶了,再說上次不還有一套放在你這?。”南宮寒說著把銀針放在燕穎的麵前。

幸虧留了後手,這丫頭越發不安分了。

南宮寒放下銀針不忘記嘲諷道:“想不到侯府落魄到這個地步,

那天你身邊不是有個還算忠心的丫頭呢?你是不是知道這幾天我會來,故意支開的?”

南宮寒不知道為什麼說這話,居然有著隱隱的期待。

因為昨天他也沒看著那丫頭,今天也沒看到。

巧合可以一次,不能一而再。

“你說紫月啊?”

燕穎自己找了個小木箱,擺在南宮寒的正對麵坐著。

因著那木箱較矮,一時間南宮寒就居高臨下了。

南宮寒抖動著眉毛,這架勢有點像長輩訓斥小輩啊。

或者更像父親要教育犯錯的女兒。

偏燕穎還眨巴著人畜無害的大眼睛,懵懵懂懂的,南宮寒頓時有種想掐人的衝動。

後知後覺的燕穎無視南宮寒身上越來越濃的寒氣。

“本來這床是她睡的,但是白日裡我的床塌了,我說和她擠擠,她說尊卑有序,

入夜的時候去和其他下人擠了,昨晚是她的床淋濕了,沒法睡,不是我刻意為之。”

燕穎輕輕淺淺的解釋著。

“你的床塌了?”南宮寒抖動著眉毛。

這身子也就半斤八兩的樣子,怎麼能把床給折騰塌了呢?

燕穎指指裡屋,南宮寒順著昏黃的燈光望進去,果真塌了,塌了。

“睡塌的?”南宮寒不知道為什麼今天自己這麼八卦。

燕穎點點頭說道:“也算是吧,實不相瞞是給人坐塌的。”

“給人坐塌的?”南宮寒從椅子上站了起來,眼睛裡都快噴出火了。

“你一個待字閨中的女孩子,怎麼能隨隨便便讓人把你的床給坐塌了。

我們天啟國還有人這麼目無法紀,進入一個未及笄的女孩房裡,還把床給坐塌了。”

南宮寒瞬間有種想執行天啟國律法的衝動。

坐在小木箱上的燕穎指指王爺:“你不也是三更半夜來我的閨房,不請自來的那種。”

南宮寒摸摸鼻子說道:“你不是說本王的身體,一時半會好不了,需要多紮幾次麼?”

“本王這是來複診”南宮寒強詞奪理著,但是他的眼睛一直盯著裡間那七零八落碎了一地的床。

怒氣油然而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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