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到紫月那戰戰兢兢的表情,燕穎也是一陣心痛。
明明是可以跟在嫡小姐身後,一起養尊處優過著和綠蘿、香草一樣趾高氣昂的生活。
卻因為跟了她這個不爭氣的小姐,過得饑腸轆轆。
這種生活還是她自己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去求來的。
難道原主的娘親有什麼魅力?人都死了,活著的人還為她死心塌地?
想到這裡,燕穎停住了腳步,看了眼雖然已經十五歲了,但瘦的也就十三四歲的模樣的紫月。
“你後悔當時要死要活的過來伺候我這個過得連丫頭都不如的小姐嗎?”
紫月看燕穎問的煞有其事,慌忙搖搖頭,為表忠心,上前一步。
認真的看著燕穎低聲的說道“我答應過夫人,一定護你周全的。
何況奴婢一點都不覺得苦,小姐在哪裡,哪裡就是家,我甘之如飴。”
“瞧你小嘴甜的,我們先去趟當鋪吧。”
燕穎一早就把昨天蘇嬤嬤送來的一些首飾合著前幾天燕欣送來的一股腦的隨身攜帶出來了。
她才不要嗟來之食……
她要換個稱呼資源從組。
立個貞節牌坊以資紀念。
“小姐這會要去當鋪做什麼呢?我們現在已經有可以支配的銀子了。
再說小姐也沒有什麼值錢的東西典當啊,夫人去世後。
院裡能換銅錢的東西都在我們饑寒交迫的時候給典當光了,小姐忘記了嗎?”
紫月小心謹慎的說著,生怕讓燕穎觸景生情。
“小姐該不會想著把長公主哪裡帶出來的發簪給典當了吧”?想到這裡紫月忙捂著嘴巴。
這可是對天家大不敬之罪,是要殺頭的。
經過紫月提醒,燕穎停住腳步,腦海裡那些饑寒交迫的場景揮之不去。
甚至連原主母親留下的衣物都不能幸免,無一例外換成了可以裹腹的苞米。
原主還覺得難以下咽……大發雷霆。
可那是她們院裡唯一裹腹的東西。
燕穎強忍著心中的哀傷,長長的呼了一口氣,努力讓自己的情緒平穩下來了。
一個人就算不能給社會做貢獻,但也要做到不拖累彆人。
這個是燕穎之前的金條玉律。
許久她才開始說話“以後不會了,我隻是想把這幾天他們送來的首飾給典當掉,
看看置辦點旁的東西,這些首飾留著遭人詬柄。”
紫月聽了燕穎的話雖然不懂,但還是點點頭“那些確實是下人戴的成色,
小姐不如全當了換成支像樣的發簪吧,這樣出門也不至於寒酸了。”
紫月想明白後,也就腳步歡快的跟著燕穎的後麵。
小姐隻要不典當長公主的東西就好。
因著昨天夜裡下了一陣雷雨,空氣中混合著泥土和青草的味道彆有一番風味。
正是應了那句“小樓一夜聽雨聲,深巷明朝賣杏花。”
燕穎尋著當鋪後,把手裡一股腦的珠花、銀簪子當了個死當得了十二兩多些的銀子。
反正這些首飾也是稀疏平常的。
就頭上的插的這根,也是留著有大用場的,燕穎詭異的笑著。
簽收了銀子後,燕穎隨手遞給紫月說道“你可以買些你愛的珠花戴。
我之所以沒有把那些珠花賞你,是怕侯府的那些女人亂嚼舌根,不是不舍得。”
燕穎認真的解釋著。
紫月紅著眼眶把銀子收攏好說道“小姐我、、、”
她真的不是饞那些珠花啊……
燕穎看著紫月情真意切的樣子,皺著眉頭說道;“不要感動的以身相許,我還是喜歡男的。”
紫月羞紅了臉小姐我真的不是那個意思啊,我沒眼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