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穎輕泯著嘴巴,一聲不吭的站在邊上。
雲逸淑見燕穎那木訥的樣,沒有半點的眼力勁。
隻好硬生生的擠出兩滴眼淚,要是原主的話,燕穎肯定會做一個孝女乖乖的把兩個店鋪和莊子上交。
來解燃眉之急。
但是燕穎已經今非昔比了,她誠惶誠恐的盯著雲逸淑。
但是一點表示都沒有,大眼睛淚汪汪的,嘟囔著嘴唇,一副受驚小鹿的迷糊狀。
等了一會雲逸淑看著燕穎依舊呆呆的站那裡。
她似乎沒有把她剛才話裡話外的意思聽進去,氣的手指都給帕子絞紅了。
這丫頭一點都不會見風使舵。
隻好不耐煩的挑明道:“穎兒,你這次辦生辰的銀子還是你要你自己出的。
你看你也接管酒樓和鋪子了,怎麼也是有進項的。
我聽說王爺還給你賜匾了,那酒樓的生意是紅紅火火,日進鬥金的所以你應該不會有意見吧。”
雲逸淑和燕穎獨處的時候,向來囂張跋扈,不及外人麵前端莊大方。
燕穎見雲逸淑把臉皮撕破了,也不再裝傻充愣了,雲逸淑的意思那麼明顯,隻是剛才她沒有挑明的時候,自己可以懵懂無知一下。
現在她不能坐以待斃了。
她已經把手伸到自己的口袋邊上了,燕穎再傻也不能在充耳不聞了,一定要把口袋邊的手狠狠打落。
她忙起身福禮說道:“之前母親經營酒樓時的生意也是門庭若市,
如果母親覺得我這剛接手這些鋪子沒幾天就能掙這麼多開銷的話。
母親已經接手了快十年了,我們家又不止靠這鋪子營生,想來都是金堆玉切了。”
燕穎拍拍自己的手,恩,白皙了不少:“母親這麼光明正大的和女兒要銀子,是說母親自己沒有能力經營好這些鋪子?
還是家裡掙的銀子或者說父親的俸祿,女兒是花不得的?”
燕穎說這些話的時候,那是楚楚可憐,眨巴著大眼睛,一點都不知道她說的話有多傷人。
雲逸淑真是恨的直想砸桌子,這丫頭越發無法無天了。
但麵上依舊溫和的說:“穎兒這話說的,這不穎兒還沒有出嫁,你的東西自然都是府裡的。
你這個年紀就是應該吃喝玩樂的年紀,要不把絲綢鋪和兩個莊子讓母親經營吧,
母親真真是怕累著穎兒,到時候穎兒貪玩不懂事,讓刁奴欺負了去,我們侯府的臉麵還要不要了。”
燕穎聽了雲逸淑的軟硬兼施,站直身體說道:“我可以同意母親的要求,把鋪子和莊子都給母親。”
雲逸淑聽了燕穎的話,臉麵也瞬間好看了不少,
心想畢竟還是個半大的孩子,不是一樣給自己拿捏在手裡。
彆以為得了長公主的青眼,或者是侯爺多問候幾聲,就能從麻雀飛上枝頭成鳳凰。
你娘親原先也算是一個風雲人物,不一樣在我手上香消玉殞。
其實雲逸淑心裡也一清二楚自己也是起了推波助瀾的作用,那位才是功不可沒。
都怪她母親不知天高地厚得罪了不該得罪的人,真是母女如出一轍。
眼高於頂,不知道委曲求全,更不知道趨炎附勢。
雲逸淑隻是稍微愣神了一下,忙從位置上站了起來,無比親切的拉著燕穎的手,滿臉憐愛。
“好孩子,我剛還和侯爺說你這個丫頭是個明事理的女兒,
雖然從小疏於管教些,但是日子久了,總歸還是個好孩子的,能體會母親的良苦用心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