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嬤嬤止住了腳步和燕穎保持了一些距離,這才搖搖頭說道“小姐現在長大了,老奴是心生歡喜。
以前小姐對侯爺存著怨恨,總是不肯接近侯爺,以至於和侯爺唯一的一點親情也淡漠了。
這些年才過得連下人都不如,如果小姐早早就明白了今兒的道理,小姐之前的日子也要好過一些。”
燕穎盯著章嬤嬤黝黑的皮膚,努努嘴巴問道“嬤嬤沒來我院裡的時候,就一直關注我的一舉一動了吧?”
燕穎後麵隻有輕輕的腳步聲,章嬤嬤並沒有回答燕穎的話。
“要不你怎麼能給紫月通風報信的這麼及時?如果不是章嬤嬤,我怕也回不來了,如今想來還沒有感謝嬤嬤的救命之恩和知遇之恩。”
燕穎一直想搞明白那天的事情。
奈何紫月一問三不知,章嬤嬤又守口如瓶,她知道的信息又寥寥無幾。
章嬤嬤低著頭看不清楚表情,隻是淡淡的說“下人們沒事乾的時候就討論著哪房的小姐身份尊貴。
哪房的丫頭得寵,都是逢高踩低的,所以少不了也有說道小姐。
雖然下人不能妄議主子,但是紅口白牙的事,也不是人人都能管的住的,有人的地方就一定有江湖。
那天的事情也是二小姐自己命不該絕,合著和老奴沒有半點關係。”章嬤嬤神情淡然的說著,一點要居功的意思都沒有。
“嬤嬤所言極是,看來我以前在侯府也不是默默無聞啊,雖然名聲不大好,但也是響當當的。”燕穎自我嘲道,看著章嬤嬤對著事興趣缺缺。
燕穎覺得自己急功近利了。
“小姐能風輕雲淡的談論以前的種種,想來是放開了。”
“放開不好嗎?”燕穎反問道。
“仇恨能讓人成長也能毀掉一個人,見仁見智。”章嬤嬤高深莫測的說了一句。
“其實真正關心你的人,並不在乎你飛的高不高,反而在乎你飛的累不累。”燕穎似有所感的說道。
章嬤嬤看著樂嗬嗬走在前麵燕穎心裡鬆了一口氣這孩子,終於還是長大了。
燕雄叁看著燕穎興致勃勃的的抱著一個陶瓷罐,還興師動眾的送來書房,忙放下筆耐著性子問道“穎兒今天專門來看父親的?”
自從上次燕穎在花園裡,作出那首蕩氣回腸的詞後,這個便宜老爹那可是沒來由的心生歡喜啊。
再加上上黃管家不時在自己耳邊說些她的事兒,雖然林林總總,但是相比之前的榆木腦袋那都有進步了。
而且南宮寒那個玉佩還明晃晃的掛在她的脖子上,這一點讓燕雄叁也百思不得其解。
明明寒王懷裡揣著是大女兒的血玉手鐲,可是那玉佩又掛在二女兒的脖子上。
難道?寒王有些狐疑的盯著燕穎,一個正妃?一個側妃?這?燕雄叁有些頭疼。
他盯著那雙極其像她娘親的眼睛,思緒飄的很遠,那個才貌出眾的女子曾經是他的娘子,讓多少人羨慕不已,甚至連、、、
燕雄叁想到這裡更是飄飄欲仙了,雖然看燕穎依舊是沒有其他兩個女兒好看。
但是架不住心情好,怎麼看怎麼順眼啊,都說孩子是自己家的好,老婆是彆人家的好,還是不無道理的。
反正現在燕雄叁現在看自己的親閨女,那可是都想一碗水端平了。
燕穎讓章嬤嬤把籃子裡的碗和勺子一一擺好,燕穎當著便宜老爹的麵又仔細用溫水衝洗了遍。
這才從陶瓷罐裡把石斛膏舀出,兌上溫水說道“父親你們嘗嘗,這個是女兒自己胡亂燉著的,石斛可是之前娘親種下的,現在歸我打理,橫豎也是母親的一番心意。
娘親要是知道自己生前給種的石斛,父親還能喜滋滋的喝上,心裡一定是美的,也不枉這麼多年的感情付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