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姨娘腳步淩亂,心裡卻飛快的盤旋著怎麼通融一下,幫點什麼忙,甚至她都已經做好最壞的打算。
如果燕穎真給人暗算了,她隻能憑著有肚子,一哭二鬨三上吊求個情讓燕穎去邊遠的莊子吧,好死不如賴活著。
那丫頭應該把會命看得比名節重要的。
程姨娘想到這裡,伸手擦了擦眼角的淚水,加快了腳步。
黃嬤嬤也看出程姨娘的想法歎息道:“你做什麼,奶娘都會支持你。”
程詩苦笑道:“我從來都是連累彆人,卻沒有幫助過彆人,這次我一定要保下二小姐。”
“二小姐吉人自有天相的。”黃嬤嬤安慰著,其實心裡也是七上八下的。
雲逸淑看了一眼微微有些隆起肚子的程詩也急匆匆的趕來,那滿滿的恨都快要溢出眼睛了。
這小**不在院裡好好呆著,這麼多人還跑出來耀武揚威?她恨不得將程姨娘給食肉寢皮了。
但是到了嘴邊的話卻是:“妹妹,不是讓你好生歇著嗎?今天日頭毒,風也大,你怎麼就是不知道愛惜自己的身體呢,要是侯爺知道又該傷心了。”
說著雲逸淑笑容滿麵的上去扶著程詩低聲在她耳邊說道:“等著,我一個個收拾你們,你也彆得意的太早了。”
程詩沒顧上雲逸淑的話,隻是著急的張望著院子裡麵,漫不經心的對雲逸淑道:“多謝姐姐關心,今兒是二小姐的生辰,按理說我這個姨娘應該備份薄禮的。
可憐這孩子小小年紀就失了生母,想來也是姐姐疼愛,這麼大張旗鼓的表達母愛,她生母如是泉下有知,一定會體恤姐姐、感恩姐姐的。”
雲逸淑自然聽出程姨娘話裡話外的的質疑,冷笑了一下,靠著程姨娘耳邊得意的說道:“彆耍嘴皮子,好好的看戲,遲早會輪到你上台的。”
“姐姐你也不要壞事乾儘,舉頭三尺有神靈,有的時候不是不報隻是時候未到,很多人是瞎的,但是老天不瞎啊。”一向端莊的程姨娘不自覺脫口而出。
雲逸淑雖然氣的咬牙切齒,但依舊麵露微笑的轉過身大聲嗬斥著紫月:“今兒可是你家小姐的生辰,你們主仆倆在鬨什麼花樣呢?
這麼多人在前廳等著,都是非富即貴的客人,你們也如此怠慢,平日裡,晨昏定省不來也就算了。
橫豎都沒有外人,但是今兒連長公主都來了,穎兒再這樣無理取鬨,彆人都會說我這個做母親的寵的太過了,說我們定安侯府的二小姐是怎樣的無法無天。
以後你們小姐還怎麼伺候好公婆,怎麼相夫教子。”雲逸淑是打定主意要把燕穎使勁的抹黑了。
反正今天的事情出來後,除了那兩條路,燕穎也沒有其他的路可以走了。
但是無論那小**走那條路,對雲逸淑來說都是百利無一害的,她也就越發的嘚瑟起來。
程姨娘壯了壯膽子開口道:“姐姐,平日你不是嫌棄穎兒穿戴的寒酸,看到倒胃口才免了她的請安麼,怎麼人多就換另一套說辭了,我今日才聽說,倒也新鮮。”
雲逸淑給程詩的話,氣的直咬牙後槽,這個小**,自己一時沒有騰出手來收拾她,就皮癢了不是。
要不是今兒這麼多人,自己要維持形象,雲逸淑早早就一巴掌過去了,她調整了一下情緒說道:“妹妹,彆忘記你自己是姨娘的身份,二小姐再寒酸可也是你的半個主子。
我一個當家主母叫你一聲妹妹也是看在你懷有侯爺的子嗣上,你切莫忘記自己的身份,在座的可都是正兒八經的嫡妻,你問問她們院裡可有姨娘這樣和主母叫板的麼。”
全場鴉雀無聲,大家都是一副看熱鬨不嫌事大的主,尤其長公主都沒有開口,大家更不敢托大。
“我覺得姨娘的身份也不差啊,姐姐當初不也是個姨娘,隻是侯爺體恤,姐姐就忘記自己也是從偏門抬進來的。”程詩打算撕破臉了,要不一會自己更沒有立場保燕穎去莊子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