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嬤嬤扶著雲逸淑往定安侯府裡走去:“侯爺當下最是心疼程姨娘,連帶二小姐也是放心上的,尤其天家也忌諱這種怪神亂力之說。
夫人不妨等等,切莫這個時候給侯爺抓了錯,你也知道我們國公府也就是明麵上看著光鮮,夫人還是要厚積薄發啊。”
雲逸淑隻好絞著帕子,雙眼血紅的盯著燕穎的住所。
蘇嬤嬤見雲逸淑停住了腳步笑道:“要是大小姐今年能把好親事給定下來,夫人何必在乎區區一個黃毛丫頭呢。”
“就那賤丫頭我倒還不忌憚,隻是她一日不除,我這心裡就七上八下的,你也知道當年的事,我、、、”
“夫人。”蘇嬤嬤忙打斷了雲逸淑的話。
“當年的事情外界傳言怎麼樣就是怎麼樣,再說了那樣天衣無縫的局可不是一般人的手筆。”
雲逸淑自然也知道問題的重要性,當下就噤了聲慢慢的挪動著腳步朝牡丹居走去。
“蘇嬤嬤你有沒有覺得那丫頭越來越張牙舞爪了?”
“夫人放心,奴婢會想辦法的。”
燕雅自然也是聽說侯府門前的熱鬨事,雖然她母親三申五令不讓她接觸那種烏煙瘴氣的事,但她還是差人打聽的真真的。
這會她帶著香草慢條斯理的到了蘇嬤嬤的房間,如意出事後,雲逸淑就給安排在蘇嬤嬤的房裡聽候發落了。
燕雅進屋後,看到如意把嫁衣扔了一地,而且如意如同一條喪家之犬一樣,披頭散發,一點都沒有往日裡的精致。
看著無端的讓人生厭。
燕雅忍著滿心的厭棄,捂著鼻子,示意香草出去看守著房門。
等房間的門輕輕的扣上時,燕雅緩緩的走過去彎腰撿起地上的大紅喜袍,吹了吹上麵的灰塵。
故作生氣的說道:“如意姐姐,這就是你的不對了,明明是大喜的日子。
鬨的哭哭啼啼,你說外麵的人可要怎麼傳我們定安侯府啊,那就要浪費蘇嬤嬤的苦口婆心的勸解了,既然你們情不投意不合的。
那光天化日、朗朗乾坤你們那翻雲覆雨可是激烈的很?”
如意聽到燕雅的話,整個身體都顫抖了起來,許是想起當時在牡丹居的情景了。
燕雅看著蜷縮在床邊的如意,心情大好:“如意姐姐,你現在玩這出尋死覓活是想駁了侯府的麵子,還是想讓母親盛怒之下把你賣勾到勾欄瓦舍去以儆效尤呢?”
如意空洞的眼睛絕望的望著燕雅,又飛快的低下了,燕雅把喜袍放在如意的床邊說道:“多好的喜袍啊,如果是嫁給可心的人,一定是幸福美滿的。”
如意眼神空洞的盯著燕雅手裡的大紅喜袍,本來她可以做半個主子的。
燕雅對於如意表現出來的無助非常的受用,用長長的指甲在喜袍上抽了一根線出來。
拉長又拉長,好好的一件喜袍也就這麼毀了,但是如意似乎無動於衷,隻是抱著膝蓋死死的盯著地麵。
“可惜啊,如意姐姐,我昨兒讓香草稍稍去打聽了一下,那個蘇潤啊不僅不學無術,而且風流成性。
聽說經常留戀煙花之地,這樣的人,怎麼能配的上你呢?”
燕雅硬是把如意從床上硬拽了起來,伸手用力的摸著她的小巴:“你看看你這身材,這模樣這架子彆說做個通房丫頭了就是做個姨娘也是綽綽有餘的,可惜啊就這樣活生生的給人毀了,可惜啊,真是太可惜了。”
燕雅一聲一句的往如意的心口上捅刀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