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小姐。”齊朋遠遠的舉手示意。
紫月一看是齊朋,臉上都要笑成一朵花了。
“紫月喜歡她?”燕穎不解的問道。
紫月點點頭:“既然小姐不喜歡寒王那種類型,我瞧著齊公子挺好,彬彬有禮,進退有度。”
紫月隻差上去拉著人家的衣角讓齊朋收下她家小姐了。
燕穎走了過去,今天的齊朋依舊是一件銀白色的衣服,顯得他越發的清新脫俗,如同山穀中潔白的百合花,純潔的讓人挪不開眼睛。
“剛遠遠瞧著是燕小姐,果真是。”齊朋眼角溢出的笑意也感染著燕穎。
燕穎不自覺的撩了下耳邊的發髻笑道:“齊公子怎麼也到郊外來走走?”
“城裡喧嘩,不如看些花花草草來的親近,上次無意看到燕小姐的梅花纂一直念念不忘,不知能不能得燕小姐指點一二。”
一旁抱著劍的沈菌用鼻孔打量著燕穎主仆。
“齊公子叫我燕穎就好。”
“那你叫我齊朋,齊公子聽著生疏。”
燕穎額首:“恭敬不如從命。”
“正好我這郊外有座木屋,裡麵筆墨紙硯也是齊全的,不知穎兒有沒有時間、、、”齊朋羞紅了臉輕聲問道。
沈菌和紫月聽到穎兒兩個字,一身的雞皮疙瘩。
燕穎抬頭望著天空,晚霞已經染紅了山嵐:“今日怕不行了。”
“那我明日準時在這裡等穎兒。”齊朋不等燕穎拒絕,開門見山道。
“好。”燕穎爽快的答下了。
“小姐,他是個外男。”紫月想不到自家小姐不假思索就答應了,回去的路上忍不住提醒一句。
“我知道。”
“那小姐應該要避嫌。”紫月雖然看好齊朋但是也不想燕穎壞了名聲。
“燕雅很重視他,南宮寒也對他諱莫如深,也許他是查我娘親死因的突破口。”燕穎淡定的說著。
“可是夫人不是病死的嗎?”
燕穎停住腳步:“是病死的。”
就是病的蹊蹺而已。
燕欣的院裡傳出了悠揚的琴聲,似行雲流水,似空穀幽鳴,讓人不覺駐足聆聽。
丫頭綠蘿急急忙忙的闖了進來,甚至還打翻了博古架上的小玩意。
頓時琴聲戛然而止,燕欣低頭看了下地上的碎片,微笑的看著綠蘿嗔怪道:“綠蘿我和你說了多少次了。
什麼事情都不要那麼毛毛躁躁,天塌不下來,天塌下來也不會砸到你這個丫頭的。”
她的聲音輕柔的如同三月的春風,撓的人心癢癢的。
綠蘿進屋後甚至沒有收拾地上的碎片,直接大大咧咧的自己倒了杯水連喝了幾口,她也一直覺得是自己命好跟著這個天仙一樣的小姐。
小姐一直都和她說,如果沒有外人的話,就是一家人,不需要拘謹。
她可就真把自己當半個主子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