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燕穎雖然看著散漫了些,但是劉嬤嬤當即心裡就有了自己的主意,這丫頭絕不是傳言的那樣不堪。
畢竟是她的女兒。
一個深宮闖蕩出來的人,機靈的,或者大智若愚的。
或者深藏不露的又或者飛揚跋扈的作為和長公主一路從各種爾虞我詐中殺過來的,劉嬤嬤可是見得可不少。
各種各樣的結局也是看得多了,很多人從高處落了下來,亦有很多人拚了命的想爬到高處,
卻不知道還有一句老話說的好,高處不勝寒,還沒站穩,就摔的稀巴爛了也是比比皆是。
不知道眼前這個燕穎會不會和她的娘一樣,剛冉冉升起,就煙消雲散了。
如果那樣未免可惜了些。
但是京城是龍虎之地,漂亮的,聰明的,有財團的如過江之鯉。
總是前仆後繼。
劉嬤嬤走到燕穎的麵前,福了福禮道:“可是定安侯府二小姐。”
燕穎把自己的目光從豆蔻樹上收了下來,也跟著福著道:“不知嬤嬤有何吩咐?”
劉嬤嬤看著燕穎不似世家小姐的囂張跋扈,而禮儀也行的端正。
當下心裡對她的好感又是提了一提,就是這孩子看著五官雖也精細、端正,假以時日一定能出類拔萃。
可惜啊一臉的菜色、難道定安侯真的如外界傳言那樣,兩袖清風,家裡窮的隻喝菜湯?
她笑笑,像她這樣的人精總是能透過現象看問題了。
劉嬤嬤轉身看了下不遠處也朝自己張望的定安侯府大小姐和三小姐。
那個大小姐端莊穩重、蕙質蘭心,三小姐倒也長得活潑可人。
眼前這個當時名動天下諸葛晴的女兒這個時候在她們兩個的襯托下就越發顯得一言難儘了。
劉嬤嬤畢竟是人精,依舊笑容洋溢的說道:“老奴不過是公主府裡一個端茶送水的,承蒙公主不棄。
老奴在這個府裡有個說話的份,即便是如此也是受不起定安侯府二小姐這麼大的禮的。”
“嬤嬤真是過謙了。”燕穎福著禮。
人啊最怕就是蹬鼻子上臉,人家謙虛一下,自己萬萬真當不得。
一個府上的嬤嬤能這麼大張旗鼓的來找自己,怎麼也是公主的心腹啊。
斷然不是她自己謙虛的那樣隻是個端茶倒水的。
“難得二小姐通透,長公主說了,希望二小姐不要有所保留,全力的發揮。
如果這次二小姐能奪冠的話,他日可持這令牌找公主辦一件事情。”
劉嬤嬤說著亮出手裡一塊青玉令牌,令牌上麵雕刻著公主府特有的圖案。
看著玉質通透,一旁的章嬤嬤看到那令牌,眼睛裡閃過一抹的異色,但很快就暗淡下去了
恍然已經風平浪靜的湖麵。
燕穎並沒有伸手去接那個令牌,隻是再次福禮道:“還請公主放心,我一定竭儘所能,至於這令牌,燕穎段段是拿不得,還請嬤嬤收回。”
“二小姐怕是不知道這長公主府令牌的重要性。”它可以自由出入城門,還是一種身份的象征。
京城多少貴女擠破腦袋也想要個這樣的令牌。
她卻直言不要?
燕穎自然也知道這令牌的重要性和珍貴之處,但是她不能得寸進尺。
怕自己忍不住跑當鋪裡典當了。
燕穎笑盈盈的福禮著:“感謝公主厚愛,無功不受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