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聽沈安安這麼說,她可沒有半點喜悅之情。
她可不就是年年抱著來玩的態度嗎?真的是年年如此,但是自己絕對沒有不好意思。
她的父親雖然在這裡和這些世家一比,官也不大,字也寫得不如文官娟秀,文章也沒法灑灑洋洋。
但是一直和她說,朝堂之事瞬息萬變,不一定出挑就是好的。
雖然她對燕欣並無惡意敵意,甚至交情隻限於見過幾麵。
和燕穎也沒有好感,但是路見不平一聲吼啊。
那個二小姐剛已經乘風破浪了,她才不相信這樣的人會傻到自殘。
她的目光落在定安侯府的兩個小姐身上,冷哼了一句。
這長公主非要比試這些附庸風雅的東西,要是比賽舞刀弄槍的啥的,這裡怕是沒有一個世家貴女是自己的對手啊。
孫倩有些懊惱了。
可是人家清河公主不出這個試題啊……騎馬打獵也行啊,可是也沒有,不能怪自己沒才華,是真的英雄無用武之地。
她依舊覺得自己棒棒噠。
她轉頭朝沈安安笑道:“你和台上那個是好朋友?”
“初次見麵。”沈安安如實說道。
“覺得你護著她啊。”孫倩直言不諱。
“姐姐不也是仗義執言?”
“我那是俠肝義膽,但文官的家教裡應該沒有。”孫倩不耐煩的擺擺手。
“文臣提筆安天下,武將上馬定乾坤,各有千秋的。”沈安安依舊麵帶微笑。
孫倩悄悄的退開幾步,說不過人家,怕忍不住動手。
剛才燕穎受傷的一幕其實孫倩也是看的真切,但是燕穎和自己一點交集都沒有。
而且是她們姐妹自己窩裡鬥,本來自己都打算搬個小板凳,再抓一把瓜子坐著看熱鬨了。
可是人家苦主好像給欺負慣了,居然忍了,屁都沒放一個。
看著自己那個氣憤啊,真是扶不上牆的爛泥,要是自己的姐姐妹妹們這麼欺負自己。
她一定給她打的滿地找牙,可惜啊,自己隻有三個哥哥。
屁個姐妹都沒有。
“認真看表演。”孫倩正襟危坐道
沈安安微笑的點點頭。
燕穎上台站定後,朝長公主福禮道:“臣女這次的表演需要一張凳子,還請長公主賜座。”
長公主點點頭,就有人把凳子搬上去,燕穎坐定後朝著章嬤嬤點點頭。
隻見她拿著賀管事手裡的大包裹上台了,燕穎緩緩的拆開外麵的布袋,露出裡麵並不精致的吉他。
眾人伸長脖子,這是啥玩意啊。
這二小姐台上不得台麵了吧。
一首《加州旅館》在空中砸開了。
眾人這才反應過來。
“這是什麼樂器可從來沒有瞧見過。”“我瞧著也新鮮,也不似古琴。”
“不過雖然聽不懂,但是挺有意思的。”
其實長公主看到燕穎手裡的玩意,能發出與眾不同的音質,早就震驚不已。
但是畢竟她是經過大場麵的人,並沒有表露出來了,隻是看向南宮寒淡定的說道:“確實是她的女兒。”
放眼天啟國,也隻有她母親能如此才情橫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