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知錯。”
紫雲姑姑低著頭,扶著太後慢慢的往回走。
“寒兒你看母妃這裡雖然燈火通明,但是假的終究是假的,怎麼比的上外麵的陽光耀眼呢。
每次母妃都要在這裡才能和你相見,過了這個時候,外頭的母妃不過是一個給毀了容顏的老婦人而已。”
南宮寒伸手緩緩的拿下臻太妃麵上的黑紗。
麵紗下瞬間露出醜陋不堪的麵目。
臻太妃氣憤的瞬間掃落了桌上的水杯,惡狠狠的說道:“都是她把我毀成這個樣子,母妃當年也有絕世的容顏。”
她因為發怒,臉上更加可怕了,如同地獄爬出來的修羅一樣。
讓人不寒而栗。
“我知道,我知道。”南宮寒抱著自己暴躁不安的母妃安慰道。
如同安慰要冰糖葫蘆的孩子。
“母妃要你發誓一定要殺了她的女兒,替母妃報仇,母妃這一世最大的怨恨就是沒有殺了她,我要我兒殺了她的女兒。”
南宮寒聞言身體僵硬了一下說道:“母妃,當年的事情疑點重重。
況且她也會當年的事情付出代價了,這事,孩兒一定會弄清楚,還母妃一個公道的。”
臻太妃立刻發怒起來:“你也袒護著那個女人嗎?你知道她當年鬨出多大的事嗎?
如果不是她,你母妃會這麼暗無天日的過了大半輩子,如果你不想殺她的女兒,我自己去做。”
她掙脫了南宮寒的懷抱,一臉的悲憤。
“母妃你聽我說,現在的燕穎長得可醜了,一點都沒有那畫像上的樣子,要不母妃坐在那裡喝喝茶,孩兒給你畫出來瞧瞧。”
南宮寒依舊軟言軟語的寬慰道。
一邊的般若姑姑忙扶著臻太妃安慰道:“主子,你且消消氣,那個女人當時也盛名一時,想來生的女兒也不會差,如果給人如假包換了呢?”
經般若姑姑一提醒,臻太妃坐在椅子上喝著菊花茶看著案頭上的沉香嫋嫋說道:“今日太後是不是給保媒了?”
南宮寒這才避重就輕的點點頭說道:“提了長平郡主和定安侯府的嫡小姐燕欣。”
“你是怎麼想的?”
“孩兒都沒有想法。”南宮寒開始勾勒著燕穎的輪廓說道。
“長平郡主太過鬨騰,國公府又給架空了,以後對你而言,其實也沒有幫助。
定安侯府倒是如日中天,燕欣我倒也聽說了,是個難得美人,對你以後的幫助也是巨大,如果能求取想來也不錯。”
臻太妃對於燕欣還是滿意的。
“母妃聽聞大米國的公主對你也有意思?”
南宮寒抬起頭說道:“大米國離天啟國路途遙遠。”
臻太妃笑了下:“我是娶媳,又不是嫁女,對我兒有幫助就好,路遠或近,我不在乎。”
如果是女兒路遠還要掂量下。
“母妃,我隻想你能健健康康的安享晚年,如果定安侯府的長女和我們聯姻的話。
皇兄會忌憚我的,畢竟太子的羽翼尚不豐滿。”南宮寒說著落筆畫下燕穎大大的眼睛。
畫她嘴巴的時候,南宮寒不自覺的笑了一下,對麵的般若姑姑看在眼裡,微不可聞的歎息了一聲。
“母妃您瞧?就這樣。”南宮寒把畫好的畫像遞了過去。
“這麼醜?”臻太妃脫口而出。
這畫像裡真的是她的女兒?她忍不住打量著自己最信任且唯一可以依靠的兒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