紫月想把打結的裙子放下來,接觸到燕穎淩厲的眼神,追究打了退堂鼓:“小姐,奴婢是個姑娘家家。”
“嗯?好像說的你家小姐就是個登徒浪子一樣。”
“不,小姐我不是那個意思。”紫月漲紅了臉。
月光散在林間的小道上,冬天的森林分外的安靜。
萬物俱寂。
“小姐,你剛完全可以把蘇潤一網打儘的,你為什麼還放他一馬,到時候他通風報信了,小姐以後我怕日子不平靜。”
紫月說出了自己的擔憂,畢竟她家小姐如今還是勢單力薄。
“嗯,紫月分析的很對,確實斬草不除根,春風吹又生,可是我留著他還有彆的用處。”燕穎篤定的說著。
“這個三小姐真是,歹毒,好歹小姐還是她的長姐,居然不手下留情。”紫月想起剛才的一幕還是驚魂未定。
“燕雅?”燕穎冷笑道:“她沒有那麼心思細膩。”
“不是三小姐?那真的是如意?”紫月氣的嘴唇顫抖。
這個如意居然三番兩次禍害二小姐。
真是狼子野心。
般若居然不知道從哪裡弄了頂轎子追上燕穎說道:“二小姐,都半夜三更了,你還是上轎吧,老奴送你回去。”
她的態度規規矩矩,隻是聲音也冷冷淡淡。
“那就有勞嬤嬤了。”燕穎也覺得自己這樣光明正大的回去,侯府那幫女人肯定不會輕易放過自己的。
畢竟現在真的是三更半夜還更深露重的不說,自己的衣服不是泥巴就是草漬,畫麵有些太美,不忍直視。
她們一定有備而來還能借題發揮。
她不想冒這個險。
再說了,她現在要養精蓄銳想怎麼在這艱苦的條件下做那個手術。
萬一失敗了,能活一天是一天了。
燕穎貪婪的吸了一口空氣。
“二小姐對於太妃的手術有幾成把握?”隔著轎子,般若姑姑的聲音還是清晰的傳了進來。
燕穎想了一下:“其實我沒有把握。”
燕穎以為她說出這話,般若姑姑會不顧形象破口大罵。
她等了好一會,般若姑姑的聲音才傳來進來:“老奴相信二小姐不是天馬行空。”
“你居然相信我?”燕穎的語氣裡有淡淡的好奇,隨機也釋然了。
“你和我母親是舊交?”
“隻有數麵之緣而已。”般若姑姑說完便不再開口了。
“你們這些狗奴才還不快說,二小姐和你們去說去那裡了?
她怎麼都三更半夜還不回來,這我們定安侯府還有沒有家教了。
要是給傳揚出去,定安侯府的三個小姐都沒有議親呢,以後誰還敢登門?”
雲逸淑喝燕雄叁居高臨下的坐在椅子上,雲逸淑的嘴角有著淡淡的微笑。
燕雄叁倒是板著臉,一副生冷寒涼的模樣。
今天雲逸淑可是給燕雄叁叁上的眼藥,話裡話外都讓燕雄叁覺得自己這段時間是不是太縱容燕穎了。
那個女人生的孩子也一樣:爛泥扶不上牆,真是越發不把他這個父親放在眼裡了。
想到這裡燕雄叁一陣心痛。
人生若隻如初見。
虧他前段時間還覺得那丫頭似乎端莊了一些,想不到還是野性難改,真真是不比不上她的姐姐。
就算在大會上僥幸奪了名次,這性格不但不能給侯府添磚加瓦,甚至可以拖累了侯府。
一點都不如燕欣體麵,細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