簡直天理難容。
燕雄叁自然也看到她盛怒的母親,忙說道:“母親,中午的時候有郊外的農戶來通風報信說二丫頭和外男拉拉扯扯摟摟抱抱卿卿我我去了後山。”
燕雄叁說到後麵的時候,聲音微低,這個不孝女,居然做出這麼大逆不道的事。
以後這定安侯府還怎麼在京城立足啊。
老夫人怒目而視道:“穎兒從小深居簡出,怎麼就郊外的農戶都知道她是定安侯府的二小姐了,這還專門跑一趟來報個信?”
燕雄叁心裡咕咚了一下:“母親,我也是想到這一層,才這個點過來的,你看她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到這個點還沒回來,院裡的人又問不出個所以然。”
燕雄叁的語氣有些沮喪,彆人能輕而易舉想到的事情,他居然忽略了。
老夫人語氣緩和了一些:“她還是個半大小子的孩子離及笈還有兩年,男女大防罔顧一些也難免,左右不過是個孩子。”
“可是母親,她母親終究是…”燕雄叁欲言又止。
似乎不願意提起當年的事情。
老夫人用拐杖指著邊上的位置對燕雄散說道:“你也坐吧,都上朝一天了,回家還弄得烏煙瘴氣的,給外人看了,莫不得又要多許多笑話了。”
“母親,今天孩子沫休,本不能打攪母親清靜的,孩兒慚愧。”燕雄叁恭敬的說道。
老夫人點點頭又轉過頭看著雲逸淑,重重歎了口氣說道:“你也是的,自己還有兩個女兒待字閨中呢,就這樣大聲嚷嚷。
你這是在抹黑誰呢,那個自幼就沒有了母親,好也好,歹也好不都是你當家主母的教誨嗎?
要是外人有個什麼心思的話,你兩個嫡親的女兒能落著好的。”
老夫人的語氣裡滿滿都是失望,終究不是光明正大登上當家主母的人,還是上不得台麵。
這些年過去除了年歲長了,皺紋長了,其他真是一點都沒有長。
“那丫頭自幼就失了母親,要是有什麼不妥當的,不也是要你一力承擔?
要是給傳揚出笑話的話,你也是難辭其咎的,如果你真的看不慣那丫頭的話,
就拿著我的拜帖,把她送回江南的外祖父家吧,想來那邊也會疼惜的。”
老夫人有些渾濁的眼睛盯著遠處的方向。
燕雄叁忙搭腔道:“母親,之前江南那邊來人接,你說穎兒不能離開京城,儘頭怎麼?”
當年燕雄叁也想把燕穎遠遠的送走了事,隻是不知道一向家教甚嚴的母親怎麼就咬住青山不放鬆呢。
老夫人抬起眼望了下燕雄叁和雲逸淑:“如果容不下就送回江南吧,把她母親原先的嫁妝也一並送過去,不要讓人笑話了我們定安侯府。”
雲逸淑剛聽到八燕穎送回江南還是麵露難色喜色的,聽到後麵把諸葛晴的嫁妝也送回去,臉色瞬間不好了。
她忙跪地到:“母親教訓的是,是兒媳一時疏忽了,兒媳婦一直對穎兒視如己出。
如果送到江南去,怕兒媳婦會思念成疾,到時候還不是要眼巴巴的把人給接回來。”
說著雲逸淑竟掩著帕子哭了起來,眼淚真真假假的落下。
不由讓人覺得她這個當家主母真是情真意切,就算是那個女人的孩子也依舊放在心尖上疼著。
“你不恨她?”老夫人沒頭沒腦問了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