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祖母這個未免太貴重了一些。”燕欣戰戰兢兢的說著。
何況先太後,她……
“拿著吧,畢竟是天家的東西,怎麼樣都是尊貴的。”老夫人掃了一眼燕欣,不知道有沒有看到她臉上細微的表情變化。
“謝謝祖母。”燕欣叩謝道,老夫人把金釵穩穩的插在燕欣的發髻上,更顯得她整個人端正、華貴,不可方物。
真的應了那話,佛靠金裝,人靠衣裝。
“及笄了吧?”老夫人又問道。
燕欣含羞的點點頭,老夫人轉身看向雲逸淑說道:“有那閒工夫在這裡擺什麼譜,搬弄是非的,還不如回房好好琢磨、琢磨女兒們的親事。”
雲逸淑依舊跪在地上,地上透心的涼氣讓她的膝蓋陣陣發麻。
但雲逸淑依舊一動不動的,她哪裡敢動啊,心裡卻罵了位置上坐著的老夫人千兒八百遍了。
這老不死的,今天陰陽怪氣的說這麼一大通,難道是得到什麼風聲?
但是一想到這個是一心禮佛的人,能手眼通天嗎?
所以提起的心也就慢慢放下來了。
“是,母親教訓的是,兒媳一定謹記在心。”雲逸淑低眉順眼的應道。
“能謹記在心就好了,可彆我人還沒走,就給忘記了。
地上怪涼的,起來吧,你真是越來越回去了,怎麼還比不如你女兒聰慧了。”老夫人話音剛落。
得令的雲逸淑慌忙的站了起來,卻一個沒站穩,差點倒在燕雄叁的邊上,燕雄叁忙伸手扶住。
“謝謝侯爺”雲逸淑委屈的說道。
這邊老夫人也彎腰扶起地上的燕欣說道:“孩子你也起來,冬天的地啊,少不得還是涼的,可要仔細一些。
要不外頭多少世家公子知道了,不是都要責怪祖母了。”
燕欣低著頭含羞道:“祖母就取笑欣兒。”
“今兒是怎麼回事?”老夫人故意問道。
如果她今天說了這麼一通,雲逸淑還是執迷不悟的話,就把燕穎送到江南吧。
隻是不知道諸葛家能不能善待那丫頭。
雲逸淑看了一眼燕雄叁這才戰戰兢兢的說道:“二小姐一大早就帶著丫頭出去了,到現在還沒有回來。
中午的時候有人來府上說看到二小姐和一個陌生的男人去了郊外的後山。”
依舊是陳詞濫調。
“既然是中午的事,怎麼中午的時候,不差人去郊外的後山尋尋。
非要等到這日頭都落了,月亮都出來了才想起來這院子裡作威作福。”
老夫人拿著念珠看了地上跪著的花開和章嬤嬤說道。
她的目光一直落在他們頭頂,不曾離開過。
“原也是以為彆人看走眼了,不敢大肆宣揚,畢竟影響閨譽的事。
可是在府裡頭左等右等都不見二小姐回來,我這才心亂如麻稟告了老爺來這院裡尋人的,還請母親責罰。”雲逸淑說著又跪倒在地上了。
燕雄叁有些心疼的說道:“母親者天寒地凍的,要不兒子先送你回院裡,這裡的事讓逸淑處理吧。”
燕雄叁伸手想扶起老夫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