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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秋姑姑笑著說道：“我也就一大把年紀了，就做這麼一兩回主，小姐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
“小姐？”老夫人伸出自己滿是皺紋的手恍惚的看著：“一晃，小姐這個稱呼似乎是上輩子的一樣了。
那時候多好啊，青蔥一般的年紀，哪有那麼多的歪門邪道。”
“是啊，那時候小姐是府裡頂頂美的嫡長女，風光的很，來求娶的人都快踏破門欄了。
可是我們家的小姐偏偏對一個出身卑微的武將動了心。”若秋姑姑說著撥動著火盆。
“當時以為出生卑微，又肯自己掙功名的人，想來都是靠的住，想不到依舊竹籃打水一場空啊。”老夫人重重的歎了一口氣說道。
“老夫人過去的事，都是老奴不好，提起老夫人的傷心事了。”
“傷心事本就在，怎麼又是你提起來的麼？她去廚房了？”老夫人張著脖子問道。
“恩。”瞧著還不像是生手。
“行吧，這天都怪冷的，好歹也是小輩送的，這送都送來了，進屋去試穿一下。
看看能暖和一些嗎？要是能暖和一點，就收下了，不能的話，一會你給我丟出去。”
老夫人抱著羽絨服進去了，隨手還丟了一件背心給若秋姑姑：“想來送三件背心，應該是有一件是你的。”
“老夫人真是說笑了，我和二小姐並無交情。”若秋姑姑忙解釋道。
拿著吧，就當個樂子，你不是一直向著他的吧。來！我們兩個老婆子進屋試試去。”老夫人說著自己帶頭滿臉堆笑著進屋了。
若秋姑姑也笑著跟著自己的小姐進去了。
“你說你啊，一大把年紀了還這麼倔和做姑娘的時候，一點都沒有變，明明心裡歡喜的，嘴上就是不饒人。”
若秋姑姑一邊幫老夫人整理著衣服，一邊說道。
老夫人抬了抬眉毛終究沒有說什麼。
她當年對她娘也是不冷不熱，但最後不也豁出命要救她。
可惜終究沒有救下。
紫月看著燕穎仔細的挑著魚骨頭，眼疾手快的剁碎著魚肉說道：“老夫人明顯就是攆我們啊。
小姐怎麼還一心想著留下來啊，我就說這生辰禮實在是寒酸了些，想不到還真給人嫌棄了。”
紫月覺得問題出在燕穎送的禮上。
“沒事，都說老小孩，老小孩，老人家有的時候比小孩子還難哄。
我順著祖母一些就好，反正小輩在長輩麵前多晃悠一下，總歸是討喜的。”
燕穎把魚圓一小顆一小顆的擠出來，又用雞蛋做了蛋卷絲。
拿了些黃精粉做了幾個糕點，又做了一個泥鰍豆腐，又用腐竹炒了個青菜。這才滿滿當當的擺上桌子。
老夫人和若秋姑姑早已經穿戴整齊了坐在前廳，若秋姑姑來回走了幾步笑著說道：“還真不不賴啊，我穿著又輕便又暖和。”
老夫人雙手放在自己的腿上來回撫摸了下說道：“瞧你就那點出息，一件衣服就把你給收買了，你這樣都不合適留在我的身邊了。”
老夫人說這話的時候，滿心滿意都是笑容，她娘麵冷心熱。
她倒是一見麵就學會熱臉貼著冷屁股，反而讓人愈加歡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