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章 王爺,咱們今天造反迎娶大將軍嗎?02(1 / 2)

左君沉默了瞬,握住懷中人的肩膀,往外輕輕推了推。

司卿酒感覺到了,手抱得更緊了,嘴上繼續嚷嚷:“將軍我害怕,他們好凶啊,逼迫我去刺殺我父皇,他們太壞了,我好怕,將軍,你要保護我啊。”

他現在最需要做的就是把自己塑造成一個被逼迫的小可憐。

這樣才能糊弄過去。

左君本來猶豫的神色在聽到說刺殺聖上的時候,立刻就冷了下來,聲音發寒:“把他們全部抓起來,隨本將軍進宮。”

先前大皇子傳信給他說宮裡出事了,希望他趕緊進宮一趟。

他本不予理會,隻是聽到說九王爺,也就是懷中這人要進宮,他以為對方又是去求賜婚,便趕了過來。

可看到的場麵,和他想的很不一樣。

這個人,也跟他之前見過的很不一樣。

沒有了先前那種讓人厭煩的矯揉造作,隻有颯爽英姿,眼睛清亮有神,看人也不會再讓他覺得很不適。

恍惚讓他有種換了個人的錯覺,無疑,現在這樣的他,很難讓人不喜歡。

他想,他或許知道為何聖上和皇後娘娘都那麼寵愛九王爺司卿酒了。

明明他的名聲很不好,什麼囂張跋扈,任性妄為,可一點都沒有損他的榮寵。

怕便是如此吧。

他之前看到的,想來不過是細小的一角。

謀士還不知道被左將軍厭惡的九王爺已經讓他開始改觀,見士兵來抓自己,慌得不行:“不,不是這樣的,是,是九王爺要造反,我們都是被九王爺逼來的。”

說著跪到地上,匍匐著爬向左君:“左將軍你一定要給我們做主啊,我們都隻是奴才,怎麼敢逼迫主子做事,這都是九王爺的意思,他怨恨陛下不同意給你們賜婚,就想要造反。”

“胡說。”裝鵪鶉的司卿酒立刻跳出來,憤怒的開懟:“明明是你們不斷的在我耳邊慫恿讓我去造反,說當皇帝了就可以想做什麼做什麼。”

“我就想看看你們到底安的什麼心,沒想到啊,你們竟然是真的想要借我的手去害父皇還想害我,你們怎麼這麼惡毒啊。”

轉身又抱住男人的手,喪兮兮的求安慰:“我好難過啊,他們接近我都是有目的的,他們怎麼可以這麼傷害父皇和我,是我不夠好嗎?”

“...”

這話,你自己心裡沒點數嗎?

跟著左君過來的人,都差點翻白眼。

謀士和地上躺著的一群也是。

就連左君都沒法回答,先前他見到的九王爺,確實是...

司卿酒眼巴巴的望著他,似乎是在等他回答。

心裡把係統罵了好幾遍,‘你怎麼沒告訴我,大將軍就是他!’

‘宿主這可跟我沒關係,我這不是為了讓你更好的消化,給你濃縮成精華了嘛。’係統狗臉無辜。

司卿酒:‘嗬...’

左君迎著他的視線,果斷轉移重點:“一切等到了陛下麵前,自有說法。”

雖然他覺得以前的九王爺不著調不討喜,他也還是相信對方做不出這種造反篡位的事情。

不說他本就是皇位繼承者之一,就陛下和娘娘對他的寵愛,將來他坐上皇位根本不是太大的問題。

皇後親族即便沒有貴妃強大,也很殷實,陛下又是站在他這邊的,他完全沒必要去冒險。

何況自己親自經曆過這人被刺殺的事,所以這一次,借刀殺人幾乎沒什麼疑問。

謀士深覺不好,這次是徹底失敗了,可是他不想死,他還想要從龍之功,還有大好前途啊。

“將軍,我真的是冤枉的,小的真的是冤枉的啊。”謀士再次求道,眼淚都出來了。

躺在地上的一群,也都爬了起來,想要求饒,可左君並沒理會,直接讓人拿下。

謀士等人被拖著走,安靜的宮道上,多了很多嘈雜聲。

一牆之隔的大皇子司霖呼吸急促了,溫潤的麵上帶上了興奮。

來了。

很快,他就能夠除掉那個礙眼的皇弟。

仔細聽著腳步聲,司霖抬起手,在感覺差不多靠近宮門口了,狠狠一揮。

他安排好的禦林軍立刻出動,朝著宮門口衝去,手中紛紛拿著鋒利的大刀,氣勢凶狠。

司卿酒被這猛地湧出來的一群人驚了下,隨即就是激動的上前,揚起左君撿起來給他的鞭子,就想要抽。

揮舞到一半,想到什麼,下意識回頭,正對上一雙暗沉的眼睛。

“...”

眨了眨眼,迅速收回手,蹭蹭蹭的挪到他身後,抓著他的衣服,努力裝害怕。

“將軍,他們好可怕啊,他們是要做什麼,怎麼這麼多人還都拿著刀,他們是不是想要對付我啊。”

為了顯示自己說的可信度,司卿酒還抖了抖,好似真弱小可憐無助。

左君表情空白了,一時間不知道該如何言語。

他是怎麼好意思說出害怕這樣的字眼的,剛剛他還一臉興奮的像是千年的王八遇上了烏龜呢。

衝出來的禦林軍也都愣住了,為首的哪有什麼叛軍,隻有躲在威武大將軍身後瑟瑟發抖的九王爺。

禦林軍統領鄭勤幾乎是第一時間就意識到不對了,掃過兩人身後,是一群被抓著的侍衛,心一顫。

侄子的計劃失敗了。

鄭勤反應很快,連忙放下刀,笑著開口:“將軍你怎麼來了,我正在執勤聽到奇怪的動靜,還以為是發生了什麼事,趕緊的帶人出來查看。”

說著看向他們身後,像是什麼都不知道的發問:“這些是...九王爺的親衛?”

視線落到司卿酒身上,有些躊躇。

“誰說的,你誰呀,怎麼一上來就給本王扣帽子,說,是不就是你指使他們要去刺殺父皇的。”司卿酒不乾了,立馬開懟。

左君目光幽幽的看著他,不說話。

司卿酒無辜一笑,然後小嘴叭叭的吐槽:“我都不那麼清楚我的親衛是哪些,最重要的是,我都不知道我有親衛,結果外人比我這個正主還清楚,這合理嗎?這不合理!”

抓著左君,氣鼓鼓的尋求認同:“將軍你說是吧。”

大有你要是敢說不是,那你就彆想消停。

左君差點沒伸手捂住胸口,心跳不穩了,胸腔裡也有點熱。

對上他亮晶晶的眸子,默默點頭:“九王爺說的是。”

“看吧。”司卿酒得意的衝著鄭勤炫耀:“將軍都覺得對,你說,你是不是彆有用心。”

鄭勤是皇貴妃的親哥哥,大皇子司霖的親舅舅,司霖能調動禦林軍,後麵還能直接讓皇帝一病不起外界沒人闖進來,便是有對方做後盾。

鄭勤英武的臉上露出了詫異,左將軍不是一直和司卿酒這個廢物不和嗎?

當初左君恰好救下司卿酒的時候,他們還擔心了好長一段時間,怕兩人結成同盟。

後來就完全放心了。

可是現在是怎麼回事?

“怎麼,不說話就是默認了,將軍,快,把他們也抓起來,他們都不懷好意。”司卿酒激動的開口,麵色興奮的好像不是在抓人而是在看樂子。

左君心情是真的複雜,但偏偏他沒有一點不耐煩的感覺,相反,還有點開心。

對他的全身心信任,對他需要尋求保護的時候毫不猶豫躲到自己身後。

就好像,自己仿佛是他的一切。

這種感覺他在戰場上經常有,可不是輕鬆的,是沉重的。

他帶出去的士兵,他們信任他在戰場上也是拚了命的往前衝,他就必須要保證帶他們回來。

那是一種殘酷又無奈卻拚死的信任,他其實不喜歡,他不希望他們覺得明天沒有未來。

所以每次上戰場他都打的很猛,速戰速決,讓大家都能有足夠的時間休息調整。

這也導致了大家信任他的同時,敬他怕他不敢與他親近。

可他是不一樣的。

此刻的他。

鄭勤表情不太好,“九王爺,你怎麼能汙蔑屬下,屬下為陛下儘職儘責的守衛宮門,沒有功勞也有苦勞,怎能如此不分青紅皂白不講證據就給屬下定罪。”

司卿酒從左君身後探出頭,很是天真的問:“你不是都叫我了,竟然還問我,你是不是蠢?”

???

在場的人都懵了,沒懂。

“好好說話。”左君揉了揉他的頭,看似輕斥實則充滿親昵。

司卿酒攤手,一臉的你們真的好笨:“本王是誰,本王是父皇最寵愛的兒子,是母後的寶貝,本王還被你們奉送囂張跋扈任性妄為不辨是非,那既然本王都是這樣一個人了,做這樣的事,不是很正常?”

左君:“...”鄭勤:“...”

係統:‘...’

‘宿主你可狗。’

司卿酒不讚同的搖頭:‘不是我狗,是他們非要給我安上這麼多的標簽,我要是辜負他們的美意,豈不是不尊重他們?我可是紳士。’

係統:‘...’

“舅舅,叛賊抓到了嗎?是司...”司霖出口的話硬生生的頓住,看著宮門口的一幕,表情僵硬。

這是怎麼回事?

他本來是見時間這麼久了,又沒聽到動靜,以為已經把人抓到,才迫不及待出來的,可是,為何將軍來的這麼快?

而且他還和司卿酒站在一起,他不是最討厭司卿酒嗎?

司卿酒打量著這個大哥,身為大皇子,他身上確實沒有那種一眼可見的高傲凜然,反而是很溫和的素雅,很容易讓人產生好感。他還有一張天生的笑顏,也或許是後天練就的,隻需要微微抿唇就像是在笑,表情柔軟。

容貌清朗,長身玉立,確實當得起那個佳公子的稱謂。

這是一個很會隱藏的人。

司卿酒頃刻間便得出結論。

眉眼一彎,從左君身後出來,甜甜開口:“大皇兄來的好巧哦,剛剛你口中的司,是什麼司呢,司卿酒的司嗎?”

司卿酒笑著,濃顏係的長相讓他笑起來更加豔麗濃稠,看起來很有攻擊性。

尤其是他此刻眸子微眯,像是藐視看人,有股咄咄逼人的味道。

“皇弟說什麼話,皇兄可不懂了。”司霖裝傻,露出恰到好處的微笑:“對了皇弟怎麼這個時候來了,父皇和母後知道嗎。”

“哎呀,你看皇兄這個記性,皇弟你還在關禁閉吧,快,快回去,彆讓父皇更生氣,還有那些文臣,他們要是知道了,又會參你了。”

司霖顯得很是關心,還有些急切,看著司卿酒的視線溫和包容,仿佛恨不得上手來把他送回去,一點看不出異樣。

左君微微皺眉。

司霖一直在注意他,他刻意說起這點就是想要提醒對方,司卿酒是個什麼樣的貨色,不要被騙了。

這會看他的反應,司霖稍微放下心。

看來左將軍還是對司卿酒很不滿的。

司卿酒像是沒看到也沒理解,一片驕縱:“哼,他們知道就知道,參我就參我,又不是沒被參過,多一個不多少一個不少,無所謂。”

左君:“...”

有點憂慮,堂堂王爺未來的儲君這般天真,可不是個好現象啊。

左君已經不知不覺間便認定眼前人是未來的天下之主,甚至是操心起了未來之事。

要是司卿酒知道,一定會感動的眼淚汪汪。

因為他剛剛得知了這個世界的任務,半年內,當上眾望所歸的帝王。

司卿酒真是想要噴係統一臉。

半年。

半年能做什麼?

眾望所歸的帝王,可不是人人愛戴的第一夫人那麼簡單的。

涉及到政治權謀利益,很難達到這個程度,何況是這麼短的時間。

哎。

左君見他歎氣,以為他雖然嘴上說著不在意,心裡還是很難過,忍不住心疼。

摸了摸他的頭,“不要擔心,屬下會跟陛下解釋。”

司卿酒下意識蹭了蹭,才反應過來,立馬站直,揚起下巴宛如一隻驕傲的孔雀:“我才不擔心,父皇那麼喜歡我,怎麼舍得罰我,走,進宮見父皇,讓父皇給我做主。”

走出兩步,發現後麵沒人,又返回來,拽著左君。

越過司霖的時候,哼哼兩聲,像是炫耀又像是不屑。

在兩人背過去的瞬間,司霖臉立馬垮了下來,那一層像是被敷上的溫柔褪的乾乾淨淨,不過也隻有很短的時間,很快又恢複成了那個溫柔的親和大皇子。

“舅舅,我們也進去。”司霖說道,對他舅舅使了個眼色,示意處理好那些人。

鄭勤頷首:“大皇子先行,臣隨後就到。”

“好。”

*

司卿酒一進皇宮就像是魚入了水,立馬讓人弄來車架。

從宮門到皇上的禦書房需要走十幾分鐘,這還是腳程快的。

慢的得走上半小時。

原主就從來沒有走過路,能躺著被抬走就躺著,能被某大臣的車架順走就順走,要麼就是騎馬讓人牽著走。

反正自己走是不存在的。

司卿酒自然是繼承了這點優良傳統,舒舒服服的躺在椅子上,被人抬著走,旁邊還有個小太監殷勤的給他打扇。

另一邊則是端著果盤的小太監,時不時的伸一下手,方便上麵的主子取用。

司卿酒享受的眯起眼睛,不怪古代那麼多人都想要做皇帝,當龍子龍孫。

就這飯來張口衣來伸手路走靠躺的,十級殘廢的生活,誰不喜歡。

他也喜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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