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0 章 六十章(2 / 2)

泳池裡的溫度比室溫低許多,刺骨的寒意頓時包裹住夏茯的身體,唯一的熱源成了男朋友的身體。

“你騙人,水裡還是很冷。”

“但是你很暖和。”

她以此為借口,終於丟掉了最後的猶豫。她親吻他,像沙漠裡的旅人吮吸甘霖,緊緊抱住他,如被落水的人擁住了浮木。

而“人魚”溫柔地纏住她,帶這溺水者離開了安全的陸地。

慢慢地,夏茯感覺不到水的寒冷了。

她在情迷意亂中,聽見他惑人的聲音在耳邊低語:“我們換個地方吧。”,然後摟住了對方的脖子。

被扯低的褲腰倒是好辦,但散掉的蝴蝶結就沒那麼容易複原了。

好在方景澄除了包下泳池,還連帶著清空了最近一層的客房,他抱著被浴巾裹住

的夏茯,刷開了其中一扇門。

不像湛藍搖晃的水池,明亮的燈光最能喚醒人的羞恥心,匱乏的胸乳、絨絨的毛發,細小的缺點在光下無處遁形。

嘴上欺騙父母說要學習賺錢,但回家的前三天,她卻在泳池引誘了男朋友,在酒店的床上脫光了衣服。

夏茯望著潔白的天花板,仿佛能在耳邊聽到他們刻薄的叫罵聲,說:“婚前亂搞的女人最臟,會得各種各樣的病爛穿肚子。”

有什麼臟的?他不是好好把那些東西咽下去了嗎?

那親昵時會像幼犬一樣磨蹭皮膚的鼻尖正抵在她的腿間,而巧言令色、狡猾撬開他人心門的舌頭如今分開了她的身體。

罪惡又陌生的快樂不斷疊加漲大,在小腹深處彙聚,像生理期來的時候一樣,黏糊糊的液體滴答不停。她身體止不住地發抖,合攏的手指抓亂了他漂亮的銀發。

隻是開始就這樣愉快,那父母口中最大的禁忌又是什麼滋味?

夏茯這樣想著,抬起了戀人滿是水痕的麵頰,她同他分享滿是汙穢的吻,啃咬他結實的胸膛。

方景澄長相是在俊美,身體無處不是白皙透粉,乾淨的像是剝掉層疊花瓣後才能看見的蕊。除了最開始的那點不適,感受最多得是被撐開的脹意,落座後,她忍不住深深歎息——

終於把他吃進肚裡了。

就像上天精心為她準備的玩具,每一下刮擦都讓酥麻的快樂四處遊走,而“人魚”的搖曳尾巴上岸也能輕易翻出浪花,她和方景澄十指相扣,如願以償得到了他的全部。

越壓抑的人越容易放縱自己,夏茯積攢了整個青春期的躁動觸底反彈,而方景澄少年初識情滋味,充沛的精力無處宣泄,兩人渡過了相當荒誕的一段時光。

陽光無法透過厚重的絲絨窗簾照入室內,晨昏的概念被拋之腦後,夏茯隻能通過偶爾響起的送餐敲門聲知悉時間的流逝。

兩人所處的星級酒店是“藍星集團”的產業,二少爺方景澄在這裡得到了最好的服務,不僅能足不出戶品嘗主廚的拿手料理,先前丟在更衣室的衣服也被洗淨送到房間。

但夏茯還是習慣披著寬大的浴袍,畢竟他們的關係太過親密。上一秒她還在普通地品嘗招牌草莓奶油冰淇淋,下一秒方景澄便不知道觸碰到了什麼奇怪的神經,嘟噥著:“你好可愛”,湊過來親吻她的耳垂,撫摸她的身體。

儘管他表示“不要理他也可以”,但夏茯往往難以抵擋美色的誘惑,最後他會代替甜點被她含進嘴裡,乳白的浴袍則被她隨手扔到一邊。

歡愉過後,方景澄用汗津津的麵頰磨蹭夏茯的鬢角,望著麵色陰鬱的戀人發出歎息:

“要不就不回去了,反正隻是一個暑假而已。”

就在一分鐘前,女孩的手機叮咚作響,是係統的乘車提醒,24小時後她就要踏上返鄉的火車。

“你每次提到家裡都不大開心,是有什麼事麼?”

麵對方景澄的關心,夏茯感到猶豫不決——

他已經接受了她的身體,可她的心靈呢?

她咬了咬嘴唇,艱難地回答說:“的確不太想回去,每次回家會被和弟弟比較,把我說的一無是處……”

方景澄知道女友的老家,能從那種教育資源貧乏的縣城考出來,她可以說是“雞窩裡飛出來的金鳳凰”,他難以想象他們會苛責這樣優秀的女兒,隻能試探地著發問:“重男輕女麼?”

重男輕女。

原來痛苦也有個學名用來概括,可這樣輕飄飄的一個詞卻遠不足以解釋她遭遇的困境,尤其對方還是被重視的那個性彆。

滿腹心事不知從何說起,夏茯隻能閉起雙眼,再度將自己縮進戀人的懷中,低語道:“嗯,所以再抱抱我吧,我家裡人從沒有抱過我,我想你多抱抱我……”顯然去意已決。

“好……”

方景澄任由她索求安慰,在分彆前夕沉默地擁抱心愛的女孩,強烈的愛憐之情促使他做出決定——

夏茯的確不喜歡回家。

既然她不願意留下來,那他可以把她接走。正如兩個人酒店相依相戀那樣,把她帶到隻屬於他倆的家中。

他本來就不是什麼安分的主,早在等待對方開口的路上耗儘了耐心。

於是方景澄嘴上老實說著“好吧、到家記得給我打電話”在將夏茯送進車站後,自己也跟著買下了不久後的車次。

承擔另一個人的人生到底意味著什麼?

是錢麼?夏茯的生活費對他來說連零花錢都算不上。他單手就可以托起這筆重量,但其他呢?

方景澄暫時想不明白這些事情,他隻想讓喜歡的人過的開心一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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