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1(1 / 2)

第1章

深夜,鶴大一間男生宿舍內。

其他舍友都呼呼大睡時,其中一個男生卻像是做了什麼噩夢一般,額上浸著密密麻麻的汗,胸口處劇烈起伏,有些乾裂的唇蠕動了好幾次卻發不出聲音。

“………”

過了大約五六分鐘,男生突然睜開眼,但他好像還沒有從噩夢中醒過來,眼神有些略呆滯。

他呆呆看了一圈宿舍內的環境,又從枕頭底下摸到了手機,摁亮以後,上麵的時間赫然是:

2010年10月15日00:01

半晌後,他突然捂著自己的臉笑了,小聲的自言自語:“我這種人居然還能重生啊。”

*

裴君澤以前是不相信什麼因果報應之類的說辭,甚至還覺得“報應”這種詞不過是怯懦者的自我安慰。

一種弱者的精神勝利法而已。

直到他意外死亡的那天…因為降壓藥不知道被什麼人替換,不得不狼狽的在自家諾大的泳池裡拚命撲騰。

越難受,身體越掙紮,而越掙紮,四肢則愈發沉重。隨著肺部氧氣稀少,他清晰感覺到自己生命正在一點點消逝。

而那會兒他腦子裡除了想到底是誰換了藥和今天值班的人都去哪了之外,還閃過一條不怎麼相乾的消息:

早上助理在給他彙報完接下來一周的工作行程後,小心的提醒他:“裴總,今天是情人節,還是去年一樣,訂一束花嗎?”

裴君澤死的那天是情人節,好巧不巧,他上一個男朋友死的那天…也是情人節。

生命的最後一刻,裴君澤心裡充滿了不甘心。也是那時,他聽到一個奇怪的聲音問他願不願意活下去。

裴君澤當然不會拒絕,他還以為那隻是自己臨死前的妄想,沒想到意識徹底消失後,他突然又醒了…

重新在大學宿舍的醒來?

*

已經過去十多年了,裴君澤早不記得以前的宿舍是什麼樣了,但借著月色,還是重新掃視了一圈。

想起來了,當時他運氣不好,被分配在老校區宿舍,宿舍環境沒有後十幾年那樣好,甚至可以說很差。

一間不足二十平的房間裡,塞進四張簡陋的上下床,一個室內衛生間一個小陽台,能容納足足八個學生。

中間過道則放著兩張舊桌子,上麵零零散散擺著幾個人的東西。

裴君澤睡在靠近陽台的上鋪,一抬頭還能看到外麵掛著的衣服在隨著微微晃動,月光透過陽台的窗戶照在宿舍的地上,被分割成一塊一塊的。

耳邊是不知道哪個舍友的磨牙聲,似乎是從下鋪傳來的?

這一切都太真實了,而裴君澤腦子裡那個奇怪的聲音更是清晰無比,更加讓他相信這不是夢。

【尊敬的用戶您好,檢測到您現已清醒,係統已自動激活。】

裴君澤畢竟是個商人,對於合同和協議格外敏銳,多疑讓他不會輕易答應任何不清不楚的

東西。

他按照係統提醒,並沒有開口說話,而是在腦海裡和他進行對話:

【我和你簽訂了什麼合同,協議內容我能看一下嗎?或者說你們到底需要我完成什麼任務嗎?我需要知道這些才能答應你。】

【您誤會了,本係統不會發布什麼強製任務,隻負責觀察記錄,也決不會乾預您的任何決定。】

聽上去好像好像自己成了什麼實驗觀察對象?裴君澤如此揣摩,雖然不知真假,但目前無疑是好的。

*

上輩子瀕死的感覺依舊還縈繞在胸口,裴君澤能感覺自己的太陽穴突突的跳,心跳也有些不正常。

係統卻說這很正常,說剛傳送過來都會有的,隻要睡一覺就好了。可問題是,裴君澤閉著眼睛毫無睡意。

睡不著的裴君澤開始回憶起自己的上輩子,他出身不是特彆好,出生在一個窮鄉僻壤的小鄉村。

那地方具體有多窮呢?村裡的人下山都要走兩個小時的山路,而裴君澤則住在兩間低矮的土坯房裡。

他仿佛天煞孤星,五歲死媽,六歲死爹,七歲被接進縣裡孤兒院,和一群無父無母的孤兒一起生活。

以前裴君澤還在村裡時,就經常被其他村民圍著打量,他們說他長得白白淨淨的,一點不像土裡刨食的泥腿子,倒像城裡有錢人家的小少爺。

而裴君澤也模樣精致,腦子又聰明,嘴又甜,到福利院裡不久,就在裡麵混得風生水起。

*

小縣城裡的孤兒院經費不足,一般來說大多數孩子九年義務教育讀完就不會再繼續讀書了。

但裴君澤是個例外。

他以優異的成績考上了市裡最好的高中,又考上了特彆有名的大學。

因為他孤兒的身份和出身地的貧窮,引發了好一陣輿論,當地的政府和學校都給了他不少獎勵。

其實他拿著那些錢讀完大學綽綽有餘了,畢業後無論是直接參加工作還是留校深造,未來都是一片光明。

可有那麼一句話怎麼說來著,

人心不足蛇吞象。

小地方出身的裴君澤過去的所有精力都用在讀書上,一來到新陽這個大城市,就被繁華都市迷了眼。

高中時,大家都埋頭讀書,誰會在意你穿什麼?到了大學,在一堆光鮮亮麗的男男女女中,裴君澤穿著過時且土氣的衣服,實在傻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