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1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11(1 / 2)

第11章

那天司謙說了不知道多少遍很想他,說想快點見到裴君澤之類的話。

裴君澤則躺在宿舍的床上,閉著眼睛,嗓音有些半睡半醒的慵懶:

“和家人待著不好嗎?你不是說你爺爺對還你挺好的嘛,你可以多待兩天的,不用這麼著急回來…”

如果是其他人用這種說教的語氣和司謙說話,他早就生氣了,但對裴君澤的話,司謙一向是會聽的:

“…可是我真的很想你呀,這兩天聽不到你的聲音,我都睡不著…”

*

裴君澤沉默了。

他突然想起上輩子在司謙死亡以後,他曾經去整理司謙的個人物品時,在小箱子裡發現了好幾個款式不一的mp3,裡麵存儲了大量音頻。

他當時還陰謀論的揣測,保管得這麼嚴實,會不會是關於他的證據?結果聽了才知道裡麵不是什麼證據,全是他自己的聲音。

有和司謙打電話時錄的,也有見麵時交談錄的,都是一些沒意義的廢話,甚至還有他睡覺的呼吸聲?

當時的裴君澤很好奇錄這個乾嘛,有什麼用,現在突然就有些明白那些聲音的用途了。

他似乎有分離焦慮的傾向。

*

“君澤,能不掛電話嗎?”那天晚上的最後,聽筒裡傳來一道略帶希翼的請求,“你不想說話的話,就放在一旁也行。”

“……好。”

那晚本來裴君澤還想說國際長途話費有點貴,但想了想,他的話費好像也是司謙在交,便閉上了嘴。

後來到底是什麼時候睡著的,他也忘了,反正第二天起來時,手機燙的嚇人,但他睡得非常香甜。

床下的幾個舍友意味深長的對他笑了好久,像未開化的猴子一樣,哦個不停,一句接一句的問裴君澤現在進展到哪裡了。

有問他是不是要出去約會的,還有問他什麼時候帶出來看看的。

裴君澤一時語塞,罕見的有些慌亂,最後還是周康喊了一句:“一個個都不上課嗎?還窩在宿舍裡…”

語畢,終於散開了。

*

司謙回國那天是周四,前一天夜裡鶴城還在下雨,第二天起來時,雨已經停了,還久違的出了太陽。

不知是不是之前連續一周的雨,天空的顏色似乎都比平時藍上幾分,校園裡隨處可見不少學生在曬太陽。

周四的課不多不少,上午兩節,下午一節,而收到司謙落地的消息時,裴君澤正在學校外的小吃街。

更加詳細一點,他正站在一處賣梅乾菜燒餅的小攤前,排隊等待著自己的燒餅。

這家小攤子的燒餅味道很好,且每天隻在固定時間段營業,無論工作日還是尋常,生意都很好。

裴君澤記得自己都等了十幾分鐘了,麵前都還有十五六個人等著呢。

他低頭看了看手機的消息,想了想,又抬頭囑咐老板:“老板,麻煩再幫我加一份,謝謝

。”

*

裴君澤覺得司謙過來怎麼也得一個多小時吧?但沒想到他會來的那麼快,也二十來分鐘的樣子就到了。

而那會兒他自己那份都才剛拿到不久,至於而給他給司謙要的那份,老板說還在鍋裡,還沒好。

於是剛下飛機,一刻沒歇,就飛速趕過來的司謙,聽到裴君澤對他說的第一句話就是:

“…你的餅還沒好。”裴君澤指了指累得滿頭大汗的煎餅攤主,“要不再等一等?就幾分鐘,快了。”

然後他又從口袋裡摸出一包紙巾,從裡麵抽出來一張新的遞給他,示意他擦一擦額頭上的汗。

這時又對他說的第二句話:

“嗯,拿著。”

*

裴君澤當時打心底裡並不認為司謙這種家世和出身會吃這種廉價的路邊攤。

畢竟以前的他吃東西都可講究了,尤其在他還患有哮喘的前提下,他好多東西都是不能吃的。

但事實就是司謙真吃了。

甚至還借著裴君澤的手,在大庭廣眾之下,正正好好不偏不倚的按照他之前咬過的印子咬了一口。

裴君澤一直都不明白司謙為什麼一定要吃他咬過的食物或者飲料,這種奇怪的怪癖讓他很難理解。

後來過去很久以後,網絡越來越發達,裴君澤不記得哪天被推送了一條內容,說現實中大部分人很難接受吃他人剩下的食物,會覺得很臟很惡心…

這種行為一般會出現很親密,關係極好極好的熱戀情侶中,或者有這個苗頭的曖昧期…

但還有一種可能,這是一種試探行為,畢竟這本質上算一種間接接吻行為,是一種隱秘的欲.望表達。

所以…因為司謙是想和他親近,想和他接吻,而這種強烈的情感無處釋放,於是隻能通過這樣的方式?

說實話,哪怕在看完那篇文章後,裴君澤還是無法理解。

不過不理解歸不理解,在經過上輩子那麼多年的相處以後,裴君澤也已經習慣司謙有這麼一個怪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