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22 章 野心勃勃恐同攻重生以後22(1 / 2)

等那個吻結束後,

兩人的呼吸都有些不均勻。

也不知司謙什麼按了隱藏在哪裡的按鈕,明明期間擋板並沒落下,但司機卻像是收到了什麼指令一般,默默的啟動了車輛。

司機的駕駛技術很穩,讓後排坐著的裴君澤一點沒感覺到顛簸,如果不是看到車窗外不斷倒退的街景,他幾乎就要以為車子一直沒動了。

“君澤,我還想親你…”

司謙安分不了一會兒L,又扯著裴君澤的衣領想過來吻他,被裴君澤偏頭躲過以後也不惱,乾脆就那麼直直的看著他的側臉,出神般的看著。

視線從他挺拔的鼻梁一點點落到被吻得略深的薄唇上,看著看著,竟然還樂出了聲。

裴君澤:“笑什麼?”

司謙:“高興。”

裴君澤也跟著輕笑兩聲,沒再說話。隻是在看到司謙臉側的傷痕時,不著痕跡的輕輕皺起了眉。

他抬手想輕撫那點傷處,但司謙似乎是誤解了他的意思。

他先是把臉主動貼在裴君澤的手心蹭了蹭,發現裴君澤一直看著一個地方後,這才反應起來他在看什麼。

司謙的眸光頓時泛起一層水澤:“沒事的,就一點點小傷而已。那傻逼也不敢真的下手打我,這是我不小心擦傷的…”

裴君澤:“你都多大了,以後不能這麼衝動。”

司謙趕緊點頭。

*

司機將車開到清水苑的停車場後,依舊是非常沉默的停穩,同時後排的某個不起早的小指示燈開始閃爍,大抵是在提示後排的司謙。

司謙:“到家了嗎?君澤。”

裴君澤沉默了一會兒L:“嗯。”

嗯,到家了。

裴君澤下車後看了看天空,鶴城下雪了。明明白天出門的時候都還沒下,這會兒L在夜色裡,那些細小的雪花在天空中打著璿兒L的落下。

——真美啊。

喝得暈乎乎的司謙也很快注意到了落雪,他看著伸手好像在接雪花的裴君澤,摸出手機想給拍照。

“好了,明天再拍吧。”

裴君澤看著他走路都有些搖搖晃晃的樣子,歎了口氣沒收了他的手機,順勢把他的胳膊搭在肩膀上。

身後一直沉默不語的司機在那會兒L開口了。雖然裴君澤並不認識他,但是他看起來,似乎知道他。

“裴先生,需要我幫忙嗎?”

裴君澤並沒有猶豫:“不用了,你先回去吧,今天麻煩你了。”

剛往前走了,裴君澤又停住了:“你認識我?”

司機似乎沒想到他會這麼問,但還是老實交代:“大家都認識你,他們都說司總很……很在乎你。”

裴君澤:“………哦。”

司機看裴君澤表情淡淡的,興許以為他這是不相信他。三十來歲的中年男人估計也不太能接受這種同性戀,說的時候,語氣都是緊繃的。

說在剛入職不久聽說過裴君澤的名字了,據說是司總巴巴的追了好久的人,之前他們還以為追不上呢,不過追到了也好,司總的情緒明顯好了很多……

也因為這樣,他們一般都會和新員工說一聲,惹誰都行,不可以惹裴君澤,那可是司總的心肝兒L,當寶貝一樣寵著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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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機在複述那些話的時候,明顯不適應。這也很正常,畢竟他過去應該很少接觸這類人群吧。在他看來,一個男生天生就合該和另外一個女人在一起,兩個男的……

“嗯,我真沒有說謊…”

裴君澤嗯了一聲:“好,我知道了,謝謝…”

剛好那會兒L暈乎乎的司謙湊過來想吻他的下巴:“嘿嘿嘿…君澤…是我的君澤…”

裴君澤:“你先回去吧。”

*

後來的事就比較順理成章了,本來在車上就已經有些意亂情迷了,回到清水苑後,電梯門剛關就親上了。

對於裴君澤來說,那事又不是第一次做了,輕車熟路得很。但對於司謙來說,那天有些過於順利了。

他抬起頭啃咬裴君澤的喉結時,舍不得太用力,但又控製不住的很想在上麵留下自己的痕跡。

似乎雄性動物天生就自帶這樣的天賦,它們會在屬於自己的領地上留下特有標記,以此來宣示主權。

而被咬的裴君澤竟然也像習慣了他這樣的行為一樣,無比溫順的任由他咬著,並沒做出任何製止的行為。

對司謙來說,那毫無異議是一個很難忘的夜晚,具體有多興奮呢?他隻是聽到裴君澤唇邊溢出一聲沉悶的輕哼,大腦內就開始接二連三的放煙花了。

*

半夜時,司謙迷迷糊糊醒過來,床邊已經空無一人了,一抬頭發現裴君澤沒睡,他正站在臥室的陽台外安安靜靜的抽煙。

青年半長不長的頭發披散著,腰間鬆鬆垮垮的係著浴巾。他的身材比例很好,是穿衣顯瘦脫衣有肉的類型,不過分單薄,但有一層恰到好處的薄肌。

一輪皎潔的月色正在青年的身後,把那副畫麵襯托得如夢似幻。

司謙鬼使神差的下床,想過去抱住他,而早就注意到身後的動靜的裴君澤並沒有動,任由他抱著。

他順勢將手中的煙熄滅在窗台邊的煙灰缸裡,另一隻手隨手關上了半開的窗戶。

司謙的餘光注意到一旁甚至還有幾個空的易拉罐,大抵也是他喝的?

再抬頭看,君澤的表情那會兒L也是格外沮喪,唇角都是向下的,司謙想問問他是不是不開心,問問他發生了什麼,都還沒問出口呢,就聽到他低啞的聲音…

他先是叫了一聲司謙的名字,又一遍遍的反反複複的重複說對不起。

在月光的映襯下,司謙這才看清楚裴君澤的眼眶都紅了。

那個眉目精致的青年在低頭湊近司謙時,身上明顯還有點淡淡的酒精味,眼裡的視線飄忽不定,一看就是有點微醺了。

他就那樣定

定的看著他,似乎是在考慮下一步要做什麼,過了幾秒又低下頭,把下巴靠在他的肩膀處,輕輕的用臉龐蹭他的臉。

“對不起…對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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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樣可憐巴巴的樣子,就是他犯了天大的錯誤,也沒有誰會忍心苛責他的。更何況是本就對他毫無底線的司謙呢。

“沒關係,沒關係的。”他回抱住微醺的裴君澤,“我從來就沒有生你的氣啊。”

“我們回去睡覺吧,你手都冷了。”司謙摸了摸裴君澤,他也不知道在這兒L吹了多久的夜風,身上都冰涼的,“彆著涼了,快回去了。”

微醺狀態的裴君澤哦了一聲,然後就被牽著走了。那樣呆呆的樣子搭配他高挑的個子,有股很強烈的反差萌。

*

以上這些畫麵,其實裴君澤都是第二天才想起來的。而在他想起來以後,他臉色登時黑了好幾秒。

當時他正在店裡查看前段時間的支出項目,孟立看他這臉色都嚇壞了,忙問他怎麼了,是賬麵有問題?

“沒有。”裴君澤臉色和緩了一些,繼續翻動手裡的單子,又看了看周圍隨時都可以開業的門店,以及一旁正在培訓中的新員工,露出了一個滿意的笑容,“你做的很好。”

孟店長鬆了口氣,笑容愈發真誠起來:“既然裴老板如此相信我,那當然不能您失望啊……那您看,咱們什麼時候開業比較好?”

裴君澤和孟立商量了開業日期以及開業當天的活動等等事項後,也答應了他當天一定會抽空過來看看。

“嗯嗯,你先去忙吧。我自己在這待一會兒L就行。”

在看著孟立離開後,獨身一人在包間的裴君澤才忍不住揉了揉鼻梁。昨晚的情景又一次浮現在他腦海裡。

他當時睡著睡著突然醒了,那會兒L司謙四肢都緊緊纏他,占有欲幾乎顯露無疑。側目看過去,能看到司謙哪怕睡著以後臉上都還掛著笑。

裴君澤:“………”

沒由來的,當時的裴君澤突然開始想起來上輩子他和司謙的第一次發生關係到底是什麼時候?

肯定是比這輩子晚一些的,具體什麼時候不記得了,隻記得似乎是在他沒什麼意識的情況下發生的。記得那會兒L的醒來後的他還挺生氣,兩人似乎發生了一場很激烈的爭執?

兩輩子的畫麵重疊在一起讓他腦袋有點疼,第二天是周一,雖然上午沒課,但仍舊需要去學校一趟。

——起來抽根煙提提神吧。

他這樣想著,然後廢了好大的功夫才小心翼翼的把司謙掰開,怕他醒了又往他胳膊裡塞進一個枕頭,幫他周圍漏風的被角掖了掖。

做完這一切後,他才輕手輕腳的下了床,鬼使神差的去冰箱裡拿了幾罐本來前天用來燒鴨子剩下的啤酒。

裴君澤自己的酒量挺好的,但他忘了他現在這個身體沒碰過酒精,耐受度不一樣,更沒想到的是,沒多久司謙醒了。

酒精放大了他的負麵情緒,裴君澤當時滿腦子都是上輩子

的事,都是司謙死之前看他的眼神。

他當時以為那是同情,那是憐憫,那是自上而下的施舍。可一葉障目的偏見被去除後,他才發現那是對他的心疼,是一種深深的擔憂。

怎麼辦,怎麼辦,裴君澤再想起之前的事,再也沒有了那種報複的快感,反而陷入了深深的慌亂無措中。

他覺得自己做了一件不值得被原諒的事,所以在看到司謙過來後,除了翻來覆去的道歉,也不知道說彆的。

他不知道他具體說了多少遍對不起,更不知道他當時眼睛都濕潤了。

但也就是這個樣子,讓司謙心軟得一塌糊塗,連聲說沒事的沒事的。

*

第二天早上是司謙先醒的。

裴君澤迷迷糊糊醒來那會兒L,正對上對方撐著下巴注視他的眼神,也不知道他就那樣看了他有多久…

“你醒啦?”

司謙拿手指在輕輕戳了戳裴君澤的臉,欣賞著他由於剛睡醒,腦子還沒完全開機,有點懵懵的狀態。

“現在才七點多,你還可以再睡一會兒L,是不是還有點困?”

“……哦。”

裴君澤哦了一聲就閉上眼睛了。其實他沒有立刻睡過去,所以清楚聽到司謙小聲嘟囔的那句好可愛。

誰?他在說誰?

再次醒來後,裴君澤的大腦就清醒了不少,司謙人雖然沒在,但給他留了早飯,桌上還留了便簽。

——【君澤,我先去工作了,早餐就在桌上,記得吃哦。】

裴君澤看著落款的司以及名字旁的愛心,他默默的把紙條折疊起來了。又掃了眼桌麵,嗯,還挺豐盛。

有粥有蛋,有拌菜還有酸奶,哦,甚至還有盒切好的水果。既保證碳水攝入的前提,蛋白質和維生素也沒落下。

裴君澤還特意去廚房看了眼垃圾桶,果然在裡麵看到各種奇形怪狀的邊角料,確認了就是他自己弄的。

司謙似乎把他覺得切得不好的都挑了出去,留下的都是正正好好的。

裴君澤:“…………”

他那天上午沒課,下午有,所以那天的行程安排也一目了然。上午去店裡看看情況,下午去學校上課。

*

十二月的整個月,鶴城下了好幾場雪,大的小的,從一開始人們還歡呼雀躍,後麵慢慢也就麻木了。

對於裴君澤來說,他連賞雪的心思都沒有,他實在是太忙碌了,不僅要考四六級,要寫一大堆各種各樣的思想彙報和年度總結,要準備跨年晚會,而與此同時,他第一家店裡也開業了。

他兼顧好幾頭,忙的腳不沾地。

考試那天,本來裴君澤都說了就一個小考試不需要他來送,但實在是拗不過司謙,於是他還是去了。

當時外麵有很多人,他也不好抱他,那樣太引人注目了,於是隻能輕輕不著痕跡的捏了捏他的手。

而裴君澤則安撫的對司謙笑了笑,輕聲反問:“為什麼這幅表

情,難道你對我沒信心嗎?”

司謙立刻搖頭:“當然不是!”

*

那場考試對裴君澤來說的確並沒什麼可擔心的,是沒考就已經大概知道了結局的程度,所以那天對他來說就等於走一個過場。

考試還沒晚會的事兒L讓他操心。

晚會的事兒L才是整個十二月裡最讓裴君澤頭疼的,畢竟他既是節目主持之一,又是晚會策劃。

一般像這種活動都不會臨時開始準備的,幾乎從上半年就開始籌備,中途不知道已經修改了多少次了,但依舊有各種臨陣有事的,有時裴君澤睡到半夜都能收到學生發來的消息。

在晚會開始的前兩天,對其他學生來說可能就是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日子,但裴君澤要參加彩排…

時不時中間還要穿插著處理一些私事,不是對幾個節目之間的排序有意見的就是學生間的個人恩怨…

還有店裡的事兒L也得他一直盯著,畢竟第一家店,開業肯定得去露麵吧,得和新員工認個臉熟吧…

好在孟店長的能力還不錯,已經為裴君澤處理的絕大部分事,不過依舊還是有一些事他不能越矩代皰。

總之那段時間,裴君澤是真的很累,尤其在晚會開始的前一天更忙。

他那天和幾個同學一起忙碌到深夜,要布置場地,要核對清單,要檢查道具,還要一一排除現場的可能會存在的安全隱患等等。

實在很晚了,裴君澤懶得動彈,乾脆和司謙發了一條語音表示自己當天不回去,直接睡宿舍裡了。

*

好在之前沒把宿舍裡的東西全部搬走,床上的褥子和被子等東西都還在。

在揭開防塵布後,連司謙的回複都沒看,也沒和其他舍友打招呼,裴君澤剛躺在床上就睡過去了。

舍友們大抵也知道他那段時間很累,走路說話的動靜都小了一些。

但可能是太累了,裴君澤雖然睡著了,卻還是能聽到一些隱約的聲音,他聽到了拖鞋在地上摩擦的聲音,塑料袋翻動的聲音,櫃門關動的聲音,上床時床吱呀吱呀的聲音…

乃至於,一定是鄧麒打遊戲時,敲擊鍵盤的聲音他都能聽清楚。他甚至能通過他敲擊鍵盤的頻率來判斷他玩的什麼遊戲…

這種感覺很玄妙,

好像睡著了又好像沒睡著。

學校臨近放寒假,幾個舍友那時除了鄧麒還在玩遊戲外,大多都還沒睡,躺床上閒聊八卦。

大抵是因為裴君澤還在睡覺,他們都是壓著嗓子小聲討論的。

一開始隻是在討論學校裡的幾個美女誰更漂亮,後來又不知怎麼說到了以前追過裴君澤的一位學姐,又不知不覺說到了找對象…

其中一位舍友先是感歎自己什麼時候才能找到對象,想了想又補充說,裴君澤都不急,他也不急。

這話一下引得打遊戲的鄧麒都忍不住了,他停下了玩遊戲的手:

“你能和咱裴哥比嗎?彆說脫單

了,就咱裴哥這臉,去港城,一晚上怎麼也得這個數吧。”

他停頓了一下,比了一個數字八的手勢,“聽說那邊的富婆可喜歡這種細皮嫩肉的小白臉了…”

其他舍友也跟著笑起來,這是一道略熟悉的聲音輕咳了兩聲,突然接了一句話:“…也不止富婆吧,我感覺說不定也有富商喜歡呢…”

這句話似乎是周康說的?

*

這時候因為網絡逐漸開始流行,社會上其實已經開始有各種同性戀的奇葩新聞了,不過大眾接受度卻並沒有突然上來,在其他人提到這個點時候,依舊還是有種禁忌感。

因此在周康的話落下以後,另外幾個人明顯安靜了幾秒,再開口時,語調更加壓抑了,就像在說什麼見不得光的隱秘事件一般。

“哎喲…沒想到哇,平時裡不聲不響,你居然還了解這個啊!”

“啊…這也可以啊。不過兩個男的怎麼那個,嘶…真是難以想象。”

“什麼什麼兩個男的,兩個男的也可以?我靠,變態啊…”

幾個直男以一種調侃的角度聊著他們想象中的“同性戀”,最後這個話題結束依舊在一句玩笑話上。

“…但其實吧,我感覺如果是裴哥對我表白的話,我也不是不行。”

說這句話的聲音有些耳生,裴君澤一時不太記得名字了,但仔細聽也能聽出以前應該也是說過話的。

“可去你的吧,多大臉啊?”

“就是…人家連係花都沒看上,能看上你?”

“那個…我還是沒辦法理解,就,兩個男的,怎麼那個啊…”

又是一陣更小聲的討論。

*

在一些喧鬨的嘻嘻哈哈聲中,裴君澤已經有些醒了,雖然沒睡多久,但休息過後的精神明顯好了很多,就是喉嚨有點乾,想喝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