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34 章 紈絝攻重生以後4(1 / 2)

慶安帝疑心重,這點在他年歲漸長,而底下的兒子們一個個成長起來後愈發嚴重。

也是,他花了那麼多時間踩著同胞兄弟的殘骸走到那個位置上,又費心費力的瓦解外戚,把權利都攥在手裡,怎麼甘心讓出去?

底下的皇子們大抵也知道自己父皇的性子,都不敢當這個出頭鳥,不敢表現的過於聰慧,一個個都藏起拙來。

但帝王之心最是難測,慶安帝從兒子們身上抓不到錯處,便盯上了弟弟,賢親王。

因為聽到了一些捕風捉影的消息,據說朝中的誰誰誰在暗中支持賢親王,又據說賢親王打算用自家一姑娘和誰結姻親…

這次賜婚的確是一個試探。

*

在聽完鬱川的彙報後,坐於上方的慶安帝沉吟了片刻,表情看不出喜怒,語氣也是淡淡的:“那或許是朕多慮了…”

鬱川沒答話。

陛下今年五十了,也到了知天命的年紀,底下最大的皇子一十多,這在不少人看來,退位易主也就是近十年的事了,殊不知越這樣,那位越不安…

年邁的君主思索了一會兒後,不知想到了什麼,臉上竟露出些許罕見的慈祥:“今日無憂那小子沒來嗎?”

鬱川應了一聲。

“……孤就知道,想他一定是宿在哪家花樓裡了。自家姐姐成親這樣的大事,他竟也……哎…也是,他一向就這樣,肆意妄為…”

慶安帝話語裡看著是在責怪,實際上語氣卻並沒有任何怪罪的意思,更像是長輩在調侃不懂事的小輩…

“記得無憂小時候就那樣,孤第一次抱他時,他竟還把尿撒在孤身上,你都不知道他有多調皮…”

鬱川:“…………”

何止是撒尿啊,晏無憂還是第一個敢扯慶安帝胡子的,哪怕就是那些皇子都沒有這樣的殊榮…

因為聽出了慶安帝並沒有想讓他接話的意思,因此也沉默的當一個擺設,但心裡還是難免多想了一會兒。

晏無憂就是那樣…

總是不著調,總是肆意妄為…

不知過了多久,慶安帝疲憊揉了揉眉心,揮了揮手:“你先下去吧。”

鬱川:“是。”

離開時,鬱川隱約還聽到身後的慶安帝似乎是在對旁邊的李公公講話:“無憂那孩子…有段時間沒進宮了吧?”

*

鬱川在宮裡待了許久,等他匆匆回到滿掛著紅燈籠的府中時,他今日新娶進門的新婚夫人已經睡下了。

鬱川:“………”

可能是太累了,他居然半依靠床沿就睡著了,那樣睡著多難受啊,鬱川歎了口氣,走上前幾步將其扶正。

大抵做夢說夢話呢,睡著的“新娘子”砸吧砸吧了下嘴,含含糊糊的在說什麼真香。

真饞,鬱川不由得輕笑出聲。那時他麵上的麵具還沒取下來,透過眼孔看向床上的新夫人。

*

他知道對方是晏無憂,

從他下轎子的那一刻就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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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怕現在,哪怕睡著的晏無憂臉上的脂粉還沒洗乾淨,但鬱川也能依稀看到一些他本來的五官…

他本來五官是什麼樣的呢?

隻是這樣一想,鬱川腦海裡立刻浮現出一張俊俏的麵容,對方的眼睛很明亮,說話時用慣常微微抬著下巴,驕傲得像個小狐狸…

以前的晏無憂很厭惡自己這張臉的,看一眼都嫌礙眼。現在果然長大了,看向他的眼裡沒有一點點厭棄,反而有許多掩蓋不住的緊張忐忑…

“………………”

鬱川坐在床邊,垂下去的手無意識的纏了一縷榻上之人的發絲,指尖傳來的觸感冰冰涼涼的。

一般尋常百姓平日裡連吃口飽飯都是奢望,哪裡有什麼時間養頭發,更何況像他這邊如此柔順的發質,不知得用多少昂貴的藥材浸泡出來的。

他以前為他洗過發,不過那已經是好多年以前了。他有點忘記了…

鬱川猶豫了一會兒,埋下頭,將指尖的發絲放在鼻尖輕輕嗅聞,嗯,一股很淡的香味,和記憶中差不多…

那天是鬱川的新婚之夜,但他並沒有留下和自己的新夫人共枕同眠,他找到跟著晏無憂一起來的丫鬟。

“照顧好你家………小姐。”

*

最初知道要和鬱川一同用早食的時候,晏無憂心想,那頓早食,估計會食不知味,很難捱。

然而……等真拿上了筷子,他一口接一口的往嘴裡塞,根本顧不得看一旁鬱川的臉色如何…

這也不能怪他,前一天婚宴上折騰了大半天,什麼都沒吃不說,上輩子還挨了那麼久的餓。

哪怕鬱川後來有跟了過來,但他那時卻因為生病嘴裡一直沒味兒,也沒吃到多少東西。

現在身體突然好了,嘴裡也能嘗到味道了,那不得好好吃…

鬱川在一旁看著:“慢點,不夠的話,我再讓人端些上來。”

被這麼一說,晏無憂一時有些臉熱,他咽下了口中的煮得軟爛的梗米粥。嗯,這粥實在是太合味道了,甚至還按照他的喜好加了點桂花碎。

他清了清嗓子,為自己找補了一句:“…你家廚子廚藝真好。”

鬱川似乎想說什麼,又沉默了。

*

將軍府的飯菜很合胃口,這算是晏無憂替嫁過來的第一件心情愉悅的事,第一件事便是鬱川似乎很忙碌…

新婚夫君的忙碌在晏無憂本人看來是件天大的喜事,不過底下的下人們似乎就不這麼覺得了,他們認為這是一種冷落,是一種失寵。

晏無憂一麵在窗後聽著那些嚼舌根的說新夫人多麼多麼可憐的話,一麵拍了拍手裡的乾果皮。

——有點無聊。

如果是按照以前世子爺的脾氣,這種多嘴多舌的,他早把人教訓了。不過嘛,這不是在彆人的屋簷下嘛。

想著反正第一日便能回門了,晏無

憂心情好,不願多計較,懶洋洋的繼續曬太陽嗑瓜子。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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傳統的婚嫁習俗裡,新婚的小夫妻都會在成親的第三日,準備上厚禮,結伴同行回娘家,這被稱之為回門。

晏無憂本以為這次回門得他一個人回去了,結果那日早晨鬱川神出鬼沒的出現,跟著他一道上了馬車。

“嗯?”馬車內,鬱川端正的坐在一旁,麵上依舊戴著那張麵具,“夫人怎麼如此看我?”

晏無憂:“…………”

回門之禮在某種意義上代表了新婦在家中的受重視程度,餘光看著後麵幾車的禮物,晏無憂沉默了。

那時鬱川似乎有些疲憊,尤其在主動取下麵具後,晏無憂更能清楚瞟見他眼下的青黑,看起來沒休息好。

他就這麼一路閉目養神著。

有那麼一瞬間的恍惚,晏無憂竟以為是上輩子,那時的鬱川也是這麼守在他的賬外,一聲不吭的。

他很多時候都很想問一句為什麼,但那句話幾次到嘴邊又咽下去了。

哪怕這時的晏無憂有心問一句怎麼沒休息好,但想起自己等會兒就要換回來了,便又一次將關心的話吞了下去。

*

將軍府和王府之間的距離並不近,一個在這頭,一個在那頭,幾乎南轅北轍。騎馬或許會快些,不過一來京都嚴禁鬨市縱馬,一來…他們帶的東西實在太多。

馬車就這麼晃晃悠悠的走著,穿過一個個鬨市,不知過了多久,在晏無憂快睡著了,才聽到仆從說到了。

他抬手剛掀開簾子,一眼就看見了門口走來走去,早早等著的老爹。

他爹看起來很是焦急,在看到從馬車上下來的兩人後,都沒等他倆落地,便連忙急匆匆的迎了上來。

身後的鬱川意味不明的來了一句:“讓嶽丈大人掛心了…”

賢親王乾笑兩聲,這才找回了一點王爺應該有的神態,清了清嗓子,以主人家的姿態讓仆從帶一位進屋。

*

鬱川被帶去了前廳,晏無憂則非常自然的被丫鬟們領進了後院。他已經出嫁的大姐姐都在裡麵等他。

還沒進屋就聽到裡麵熟悉的拍桌的聲音,還有夏桃一聲聲的勸慰。得了,看來大姐姐回來了。

果不其然,晏無憂一進屋就瞅見晏無愁麵色鐵青,尤其在看到晏無憂如今的樣子後,更是氣得不輕,頭上的步遙都要晃得掉下來了:

“你!現在像個什麼樣!”

家中三姊弟中,唯獨大姐姐和娘親是最像的,這裡不是說相貌像,而是說脾氣和秉性。

“他真是越老越老糊塗了,怎麼能想到這樣的法子!”晏無愁看著穿著女裙的弟弟,一旁的桌子又拍得砰砰響。

“這兩天我是飯也吃不下,覺也睡不好,唯恐你出了什麼事。那地方是你能進的?一個不小心,你腦袋都沒了!還有你一姐,她到底是患了什麼失心瘋!這可是陛下賜婚啊,她怎麼能如此任性!”

眼看

大姐越說越氣,都要氣背過去了,晏無憂趕緊上前兩步,熟練的把一旁丫鬟晾好的涼茶遞給一姐姐,麵上笑嘻嘻道:“大姐彆生氣嘛,我這不是還好好的嘛…不是,一姐還沒找回來嗎?”

*

晏家的三個姊弟中,大姐晏無愁最像娘親,性子急促,頗有些手腕。這點在她嫁去夫家後,不久便拿到了管家大權,並還把那邊的後院打理的僅僅有條就能看出來。

一姐晏無恙性格溫和恬靜,不爭不搶,一手女紅極好,說話溫溫柔柔和聲和氣,大家閨秀四個字說的就是這樣的。

作為最小的三弟,晏無憂在京中是非常有名的紈絝子弟,文不成武不就,什麼最擅長呢,勾欄聽曲,插花弄玉,喝花酒,鬥蛐蛐,賭錢投壺這些最擅長。哦,還喜歡畫一些小人圖…

三個當中,隻有一姐晏無恙最乖,最不鬨事。誰成想呢,最讓人省心的一姐現在反而…

*

“還沒找到,不知道她躲哪裡去了。”

晏無愁已是嫁出去的姑娘了,現在竟還操心著娘家的事,她看著自家現在穿得不倫不類的弟弟,胸口又開始發悶了。

“你現在可怎麼辦啊?你這樣又能瞞多久啊?那個將軍我在這兩天打聽過了,不是個什麼好相與的人啊。你……你要是出了個什麼事…我怎麼和娘親交代?”

晏無憂:“………”

又來了,又來了。

就在這時,門口傳來了動靜。

晏無憂回頭一看,是老爹進來了。躡手躡腳進屋的賢親王一進來便對上大姐的怒目而視的視線,頓時有些掛不住臉…

“這個…無愁啊,爹當時是沒法子嘛…也想過隨便找個丫鬟塞進去,可當時宮的人也跟著來了啊…”

賢親王關上門,賠著笑對自己的大女兒解釋,“你知道的,他們是認得啊…要是隨便找個人,那不當時就露餡了?”

晏無愁也知道,但還是氣:

“我當時就說讓你早早把一妹配人,你偏偏由著她,聽著她,等她等什麼心上人?你看等到現在…出去打聽打聽誰家姑娘一十一了還不許人?陛下能不起疑嗎?”

現在說這些都是無用的,晏無憂懶懶散散的靠在椅子上,哪怕身上還穿著裙子,但還是習慣性的蹺著腿。

晏無憂:“現在怎麼辦?”

晏無愁:“…………”

賢親王:“…………”

現在一姐沒找回來,那便隻能按照之前的法子了,晏無憂遙遙的朝著他爹探出手:“藥呢,給我。”

他爹臉色頓時又訕訕起來:“那個……我兒,恐怕委屈你得再多堅持幾日了,就…出了點事。”

一聽這話,晏無憂幾乎從椅子上跳了起來,他看向臉色更鐵青的大姐,又看看心虛得不敢對視的老爹。

晏無憂眉頭一跳,聲音虛弱:“…說吧,還有什麼事?”

*

晏無憂知道事情一定有點嚴重,如果不是這樣,大姐不會把身邊的奴

婢都屏退,隻留下簽了死契的夏桃。

最後連夏桃都被叫走了,偌大的房間裡就隻剩下了他們三人,可想而知,這件事是多麼的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