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3 章 好逸惡勞知青攻重生以後8(1 / 2)

當然,就算江逢秋給他遞棍子,其實寇鬆自己手下也有輕重,不會打出一個好歹。更何況,寇鬆的二哥是個精明油滑的,怎麼也不可能站著讓打啊?

估計是看這次寇鬆是真生氣了,他二哥這回都沒像之前那樣打打感情牌,連忙拉著妻子兒子跑了。

彆說,那樣子還有點好笑。

“好了,就那幾顆水果糖,櫃子裡不是還有一把嗎?”這話由江逢秋說出來,他自己都覺得好笑,居然是他來和寇鬆說這個,“不是,你怎麼那麼生氣啊?”

“你說過你挺喜歡那個味道的…”寇鬆煩躁的抿了抿唇,“下次要給門加一把大鎖了,還有院牆也要多修高一點。”

江逢秋嗯了一聲,又另起了一個話頭:“你剛才那樣,估計過幾天,你本家那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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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剛才寇鬆那番舉動,後麵可能會發生哪些事,彆說寇鬆了,就是江逢秋這個外人憑借以前的記憶都能猜到大概。

他二哥那樣的人最是精明,有了矛盾不會當麵說什麼,隻會轉頭去找他們本家哪裡夠長輩搬弄是非,添油加醋…

包括之前在田間用嘲諷的語氣說江逢秋是“小老爺”那個也是寇鬆本家的人。

有些人之所以排斥江逢秋,除了因為他是外鄉人外,最重要的還是自從他來了以後,他們就很少能再從寇鬆這裡拿到什麼東西了。

以前寇鬆是一個人,一人吃飽,全家不餓,後來多了一個人,他就要考慮更多了。例如小秋挑嘴,吃食被拿了他吃什麼呢?孰輕孰重,寇鬆當然選喜歡的人。

本家,宗族,祠堂,村裡大部分人還是比較看重這些的,但究其根本他們聚集在一起也不過就算抱團取暖而已,對於看重的人會極力融合進去,但隻要不在乎他們,其實他們對寇鬆也做不了什麼…

就算寇鬆和他們鬨了矛盾,以後不能進祠堂又怎麼樣,最嚴重的也不過把他從族譜裡去掉,那又怎麼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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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鬆本身就很少受到來自族親的恩惠,這會子聽到江逢秋說起他們也並沒有怎麼放在心上:“…反正我不稀罕進那個祠堂,他們也沒把我當家人,何必呢?”

寇鬆邊說著邊去廚房檢查了一下

因為知道他們本來有一些手腳不乾不淨的先例,所以寇鬆要就習慣什麼都放在櫥櫃裡,出門時還把櫃子鎖起來的,廚房裡也就沒丟什麼東西。

江逢秋是跟著後腳進來的,看到寇鬆表情雖比剛才好了一些,但眉頭依舊皺著,嘴唇抿著:“今天這事也給我提了一個醒,咱們明天早上拿到那東西不要放屋裡,咱們在後屋挖個地窖吧?”

江逢秋思索了一下:“我之前就想和你說這個來著,記得年前你不是說挖個地窖然後好存儲東西嗎?後來因為有事,挖到一半就沒繼續挖了,咱們可以夜間輕手輕腳的繼續挖……”

寇鬆點點頭:“我其實也是這個意思,不過我來弄就行…你餓了吧?我去弄點飯,你去複習吧,好了我

叫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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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天夜裡,江逢秋和寇鬆依舊如前一天晚上那樣緊緊相擁著▆▆[]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哪怕那天並不是特彆冷,甚至稍微還有一點點悶熱,但兩人誰也沒有放開誰。

睡覺之前,江逢秋想起白天葛程說過的那些話,還略感慨的說了一句真羨慕啊。他是想說羨慕葛程那些親戚不是像他家又或者寇家這樣總想敲骨吸髓的…

寇鬆卻不知道理解了還是沒理解,他擁著他的力道愈發重了一些,又輕輕低頭吻在他的發頂:“你之前有段時間說想回去,看你最近都沒怎麼提了,等你考完試後,我就陪你回去看一趟…”

“再說吧。”江逢淺淺的打了一個哈欠,“你明天不是得出早工嗎?我大概十點的樣子會來田裡記一次工分,嗯…中午葛程還要來送東西,到時候我去拿吧,先看看具體多少,然後後麵幾天就可以按照我之前說的那個法子開始往外走了…”

寇鬆嗯了一聲,看著江逢秋明明困得眼睛都睜不開了還要強撐著精神和他囑咐明天的事兒,他輕輕歎了口氣:“不早了,你就彆操心了,快睡吧…”

江逢秋閉著眼睛安靜了一會兒,突然又像想到什麼一樣,沒頭沒尾的開口了:“你哥嫂那邊,看今天看我的樣子,應該還不知道我要開始負責記工分的事兒,哼…等他們倆明天上工就知道我的厲害了。嗯…而且…而且,嗯…你不要擔心,我肯定會給你記滿工。還有…咱們現在才是一家人,他們說什麼,你都………”

江逢秋那時候實在是太困了,腦袋暈乎乎的,說話也含糊不清,邏輯混亂,說著說著就沒了聲音。

等寇鬆低頭一看,他已經睡著了。

“…………”

黑漆漆的房間裡,寇鬆輕手輕腳的將懷裡的人攏了攏,無聲的笑了,不是因為所謂的“滿工”,隻是因為他話裡話外的維護,因為他說他們才是一家人…

他是如此直率的坦誠的表達“無論怎麼樣,我就是站在你這邊,”再沒有什麼比這個還要打動人心了。

寇鬆:“小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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關於自己昨天晚上睡覺之前說的什麼話,第二天起來的江逢秋早就忘了,隻是覺得有一點點奇怪,寇鬆昨天心情都還那麼差,怎麼早上起來又如此高興了?

“看我做什麼?”

寇鬆那會子早就收拾好了,換了平時出工的衣服,帶了喝水的水壺,手上還拿著一頂遮陽帽,正坐在門檻處換鞋。

“你不用那麼早起來,你可以回去稍微睡一會兒,起來之後看看書,然後再去大隊辦公室…”

畢竟那會子不是農忙時間,連寇鬆出工都沒有那段時間那樣非要緊趕慢趕的了,更彆說江逢秋了,這時就算是稍微晚一點也沒事的。

他們昨天原本說好的是寇鬆先出門,江逢秋在家裡休息一會兒,然後在慢悠悠自己去大隊的辦公室裡,但看著寇鬆穿好鞋子出門時,他還是下意識喊住了他:

“誒,你等等我,等我,我現在收拾收拾我的卷子,我給你一

起走。”

江逢秋一邊往裡屋跑去,一邊對外頭的寇鬆解釋,“我覺得我就算早一點去辦公室那邊也可以,在那裡做做點題整理整理資料也行…”

寇鬆:“嗯好…”

兩人一起出門,一路走一路說著閒話,很快到了分岔路口。一個要往今天乾活的田間地裡去,一個要往生產隊的辦公室,不能再同路了。

“快去吧。”寇鬆對他揮了揮手,露出一個略調侃的笑,“你不是說十點多的時候還要來檢查嘛?我等你來檢查啊…”

聽到這話,江逢秋腳下的步子才又快了一些,他也跟著對寇鬆揮手:“好好乾啊,不許偷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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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所在的辦公室是個方方正正的小房間,靠窗有台朱紅色的辦公桌,桌上放著一張透明的玻璃,底下壓著一些報紙。

身後的一麵牆是整麵文件櫃,裡麵放著事關上林村的各種資料及各種手冊。而旁邊的牆壁則掛著一些獎項等等。

江逢秋要做的事情並不多,最主要的事情就是每天拿著筆和本子田間地頭挨個挨個小隊的視察兩遍,在自己以及社員的工分冊上,記錄下他們當天的工作情況。

在什麼時間乾了什麼活,又得多少公分,這些都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的。乾的活不一樣,每個人的公分也不一樣,重的活高一些,輕的活低一些。

手冊一共兩本,一本由社員自己保管,另一本則是總冊手冊,隻在計分員手裡保管,等到年底時,那些本子對賬,根據工分領糧食呢。

江逢秋坐在辦公桌上翻看了一下以前的記錄,尤其是著重看了一下寇鬆所在的小隊,他幾乎從來沒有曠過工,也沒有缺過席,隻要出工必是滿工。

真是踏實肯乾啊…

江逢秋感慨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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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逢秋看完工分總冊,又複習了一會兒,中途大隊長來了,他來的那會兒江逢秋正在草稿紙上解一道數學題。

他湊過來好奇的看了一眼,看到草稿紙上畫著三角形,裡麵有英文符號,裡麵還有各種線條,就問了一句這什麼?

江逢秋都還沒回答呢,他就自己拿起了江逢秋之前的廢舊草稿。

那上麵的題目還是寇鬆之前去彆村的老知青那裡找來的試卷,江逢秋將其謄了下來,自己沒事的時候做一做。

“已知aac的三內角大小為等差數列,額……什麼什麼,求角abc的大小……嗯,又知定點C的對邊高等於…求…嗯…”

題目裡一些符號隊長沒學過,也看不懂,不知怎麼念,本來還挺好奇的,最後還是悻悻放下了,順嘴又問起了彆的事:“對了,上午有沒有人來找你請假?”

“哎,的確有一個。”

江逢秋翻出冊子給大隊長看了一眼,

上麵的請假人名字,請假時間,包括事由等等都寫得非常的清晰明白,比上一個記得清楚多了。

嗯,寫的挺好的,挺好的。這樣我就放心了。”隊長離開時還誇江逢秋,說不愧

是讀過那麼多書的知青啊之類的話。

江逢秋也沒有任何驕傲自滿的表情,隻是淺笑著點頭,謙虛的說沒有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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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的記分視察還是隊長陪著江逢秋一起的,主要是看他適應的怎麼樣。可能是看他做的還行,下午就沒有陪著他一起了,急匆匆進城開會去了。

等生產大隊的隊長走後,下午就隻有江逢秋一個人拿著本子和筆去看情況了。

一路上江逢秋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熱情招待,不管以前如何在背後說他的村民,那會子都笑嘻嘻的和他打招呼。

記得到寇鬆那邊的時候,江逢秋並沒有特意去和他聊天,隻是不動聲色的看了看寇鬆現在的樣子。

他那天一天的活兒都挺重的,負責開一塊荒地,他熱得後背都是汗。江逢秋低頭看了看本子,又看了看已經翻開的地麵,確定原定的任務目標也早就完成了。

“天氣這麼熱,適當的休息一下吧…”江逢秋站在田埂邊,看上去就像是在對所有乾活的人客套關心一樣,實際餘光卻一直注意著最邊上的寇鬆。

寇鬆當然也注意到了江逢秋的目光,但他也並沒有冒然上來和他搭話,也沒有像其他少爺一樣和他熱情的套近乎,隻是趁其他人不注意不動聲色對他點了點頭。

等到記工分時,小隊的社員門挨個挨個把身上的工分本本交給他,江逢秋挨個挨個記錄,基本上都給了滿分,隻有其中一個社員,因為年紀問題,隻有七分。

農村的漢子好多都不認識字,但還是看著自己工分本本上麵的方塊字笑嘻嘻的說,誇江逢秋寫的工整好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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記錄完這個小隊的公分後,江逢秋還要繼續前往下一個小隊。中途並沒有出什麼事,除了寇鬆的二哥覺得他公報私仇外,其他人都覺得江逢秋是在秉公辦事。

這能怎麼辦呢?誰讓江逢秋偷偷在旁邊抓到了他不僅自己不乾活非強迫讓另外一個社員幫他乾,一直等到江逢秋來記分時,才裝裝樣子的做兩下的現成呢?

江逢秋當時也就那麼安安靜靜的聽著辯解,等著他狡辯完了,這才慢悠悠的說其實他早在旁邊一直看到了。

然後在他臉色慘白重,拿筆在公分本上記下了曠工兩個字,又把本本還給了他,狀似貼心的說了一句:“下次不要這樣啊,我也不想針對你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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其他幾個社員本來就看不慣寇老二了,當然不會對江逢秋的這種行為有什麼指責,就是隻有當事人寇老二挺不高興的…

他看著江逢秋要走了,嚷嚷了一句他以前不也是這樣?寇鬆幫他乾活,他就在家裡躺著玩,不也一樣半斤半兩的,自己至少還出來了,不知道威風個什麼…

江逢秋原本走出去幾步的步子瞬間停住,轉頭認認真真的看了一眼寇老二,以及看熱鬨的社員們:

“是的,沒錯,關於你剛才說的這些事,我的確不否認,我以前這樣的行為的確不太好,我現在也在努力的改正…”

江逢

秋並沒有回避否認自己曾經犯下的錯,而是直接承認了,這讓寇老二和一眾社員都愣住了。

他說的太誠懇了,再加上之前農忙的那個把月,江逢秋的改變也是有目共睹,漸漸的,也有其他社員開始為他說話。

“話不是那麼說的,主席都說過,人是革.命者,不是神仙,吃五穀雜糧,會犯錯誤也很正常。重要的在於知錯而改,就還是好同誌…”

“就是就是就是…”

“明明就是自己不乾活,還壞人家小知青同誌的名聲,自己以前給原來的那個天天送禮,不乾活也記個半工,現在小知青知青按規定辦事還不高興了…”

不滿的寇老二的人大有人在,隻是以前沒說出來而已。現在尋著這個由頭,通通吧平時的不滿宣泄了出來,你一句我一句中,寇老二的表情越來越差。

不過,這和江逢秋有什麼關係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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晚上回去之後,他特意把這件事情繪聲繪色的和寇鬆講了一遍,包括當時寇老二的臉色,還有周圍人都說了什麼…

一旁的寇鬆也唇角帶笑的聽著,看他說到口乾舌燥時,還默默的給他遞過去了一杯早就晾乾了的溫白開。

江逢秋連著大口喝了兩口,嗓子這才潤了一點。至於搪瓷杯裡的水嘛,當然依舊是甜滋滋的。

“對了,下午我在去記分的時候,順便把東西拿回來了,還不少…”江逢秋抿了抿唇,“我等會兒帶你去看看…”

寇鬆:“嗯,好。”

因為嚴厲打擊投機倒把的關係,因此這種事無論是買的還是賣的,沒有哪個不長腦子的人會過於聲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