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66 章 好逸惡勞知青攻重生以後11(2 / 2)

江逢秋小聲的叫了一聲,發現寇鬆依舊閉著眼睛後,這才更小心點靠近了點,就在他剛親上他上唇時,寇鬆醒了。

兩人離得很近,近到幾乎都能看到對方的眼睫毛有幾根,近到兩個人都能感受到對方呼吸的溫度。

他們互相對視了一眼,一個字都沒有說,下一秒,極為默契的吻了起來。

太久沒見,兩個人對彼此的感情並沒有隨著時間而逐漸變淡,又或者逐漸忘記彼此,反而愈發濃稠。

那應該是他們親的最久的一次嗎?

江逢秋不記得了,隻記得那時腦子裡一片空白,那一刻,周遭一切事物似乎都完全褪去,仿佛天地間隻剩下他們兩人。

*

等結束已經是中午十點過的樣子了,炕裡的火熄滅了,但是留下來的餘溫正正好好,沒之前那樣的滾燙。

兩個人的聲音都帶著一絲絲某種事情過後饜足的沙啞,外頭冷,寇鬆自己拿帕子擦了擦身上,

又給江逢秋擦了擦。

因為前麵跟著車四處跑了兩個多月,而江逢秋天天在學校裡,兩人身上的皮膚顏色對比越發明顯了。

寇鬆那會子洗好以後坐在床邊,估計想抽煙,但想到江逢秋還是忍住了。而江逢秋則從背後過去抱住他,摸了摸他短短的頭發,把白生生的胳膊環繞在他肩膀處。

“你之前不是問我為什麼笑嗎?”江逢秋冷不丁提了一個彆的問題。

“嗯??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寇鬆一時還沒有想起江逢秋說的是什麼,不過很快也反應過來,“嗯,為什麼?你隻是不是不肯說嗎?”

江逢秋把胳膊舉起來和寇鬆的對比著:“你看。”

寇鬆:“嗯……你很白?”

江逢秋:“不是不是不是…”

*

看寇鬆似乎並不理解,江逢秋憋著笑開始問他記不記得那天車廂裡那個小同誌,就和他們說過話的那個。

寇鬆搖搖頭:“有點忘了,我那時候一直在注意你,注意身上的錢,沒怎麼注意彆的,他怎麼了?”

江逢秋:“他和我是一個學校的,然後雖然不同專業,但還是經常有見麵。”

寇鬆:“哦,那挺有緣的,然後呢?”

江逢秋:“我們現在關係還行,也算是朋友就吧?我知道他現在借住在親戚家,他也知道你現在在清蕪工作。可能是我前段時間心情不是很好吧,然後他偶爾就會關心幾句,前幾天他又問我……”

寇鬆:“到底他問你什麼了,你怎麼又笑成那樣……你…你…”

看著江逢秋笑得在床上打滾,一句話都說不出來的樣子,這時的寇鬆隱約有點猜到可能和自己有關。

他的確猜到可能和自己有關,但他怎麼也沒想到江逢秋的下一句。

“他上次問我…問我…你家那個鹵蛋還沒回來啊?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寇鬆:“………………”

他大約楞了有好幾秒,才終於反應過來什麼意思,明白自己是那個“鹵蛋”。

等想清楚後,寇鬆也挺想笑得,但他還是儘可能繃著臉:“我明白了,原來你們就是這樣在背後笑話我的…”

江逢秋不笑了,就連剛才笑出來的眼淚都沒顧得上得去擦。

他估計還以為寇鬆真生氣了,於是趕緊過去摟著寇鬆,輕輕的晃著,像小孩子撒嬌那樣:“沒有沒有,真沒有,我真的沒有笑話你的意思……”

他急忙忙想解釋兩句,本來還打算再說幾句軟和話呢,寇鬆先憋不住笑了。

而看到他笑,江逢秋還有什麼不明白呢?瞬間明白過來剛才都是寇鬆板著臉都是故意的。

於是他也佯裝一副生氣的樣子去掐漏送的脖子,看起來特彆的用力,實際上手上根本就沒有使勁:

“好哇!!你居然騙我!!”

寇鬆也裝出一副求饒的樣子:“好好好,我錯了錯了,下次不敢了…”

兩人就這麼歡聲笑語

的鬨了好一陣子,等再次心平氣和的坐下來講話,已經是約莫十來分鐘過去了。

兩個人都累到了,起來熱了一點小籠包吃,一邊吃著小籠包,寇鬆問他:“對了,如果我是鹵蛋,那你是什麼?白水蛋?”

江逢秋一臉淡定:

“他說我是白豆腐。”

寇鬆上下打量了一下,江逢秋的確白,以前在農村的時候,他比好多人都要白淨,是那種天生的白皙。

“嗯,果然是塊白豆腐。”

*

等白豆腐和鹵蛋吃完飯,外麵的雨也就停了,他們倆久違的出去逛了一圈。

下過雨以後的天氣冷得很,出門時寇鬆怕江逢秋凍到硬是給他加了一條秋褲。

江逢秋雖然穿得時候不樂意,但等他一出門,被迎麵的冷風一吹,又覺得七十有條秋褲挺好的,起碼不凍腳。

見兩個人難得在一起,之前在他們搬家時就主動和他們打過招呼的那戶租戶又和他們攀談了起來。

知道了江逢秋在附近的大學讀書,又或客套或真誠的誇讚了幾句。他在那兒讀書不僅不交學費,每個月還能領獎學金。甚至畢業後還直接給分配工作,多好啊!

那戶的女主人這樣誇讚著,一麵對他還在上小學的兒子這樣講著,一定要好好讀書雲雲的…

江逢秋心情好,自然願意也和他們多聊了幾句,笑嘻嘻的樣子和昨天包包子一臉冷漠的模樣判若兩人。

鄰居估計都有些詫異江逢秋昨天和今天的情緒變化也太大了。不過畢竟關係還很一般,這話當然不能當著人家的麵說,就隻能在心裡想想…

*

那天寇鬆和江逢秋講了前麵兩個月他都去了那些地方,一起跑車隊的除了他還有另外幾個人,都來自不同的地方…

工資確實比其他的要高一些,但辛苦也是真的辛苦,卡車的前麵位置當然不夠,大多數時候他們就要坐在貨箱後麵。

路要是好一點的能稍微眯一會兒,但絕大部分的路都不怎麼樣,跟一趟下來,身體都要被抖散架了,也根本沒法睡。

不過寇鬆並沒有直接這麼和江逢秋說,他挑著剪著說了一些有趣的事情,在彆的地方看到了什麼樣的風景之類的。

“哦,那感覺還挺有意思的…”江逢秋也沒跑過車,當然很輕易就被帶跑了思路,似乎真以為有寇鬆說的那麼好玩。

“嗯。”

*

寇鬆並沒有告訴江逢秋,這次其實跑了一趟西南地區,離上林村也就兩三百公裡而已,但他都沒有想去看一下的意思。

他離開的時候,把家裡值錢的東西能帶走的都帶走了,帶不走的也都變賣了。剩下一些實在帶不走也賣不掉的,他也分給周圍的鄰居了。

就是這樣,他也沒有想分給兩個哥哥或者那些宗親的打算,他記仇,不僅記小時候的那些仇,更記之前他們對江逢秋說的那些話。

他的確沒有江逢秋想的那麼淳樸,那麼老實,他隻是對自

己在意的人好而已。

那幾天除了跑車之外,

他也在偷偷的四處倒賣。

就像葛建國之前說的那樣,前段時間的確發布了一條新通知來著,對內改.革.,對外開放?這下不用像之前那樣小心翼翼,一趟下來他賺了挺多的。

*

還聽說,再過一段時間還能注冊個體商戶了?個人也能做小生意了?他打算在過年之前,趁著那段時間,多賺一點錢。

然後他想在清蕪開一個小鋪麵也好,最好就開在江逢秋學校附近,再遠一點的話,他甚至想在清蕪買套房子,這樣兩個人就不用再租房子住了。

那會的房價根據地段和環境,寇鬆都打聽清楚了,六十五到七十五一平,就算七十五一平米,他想買個大一點的,有單獨的衛生間和廚房的那種新的單元房。

最好能帶一個小院子就更好了,他可以在院子裡種種花種種菜什麼的。哪怕不重那些東西就是天氣好的時候搬一把搖椅坐在院子裡曬太陽也是極好的。

清蕪這兒離江逢秋的老家挺近的,他要是願意的話,自己有時間就陪他回老家看一下。

小秋之前一直說要回去的,雖然後麵又不提了,但他心裡還是想回去的吧?

寇鬆在腦子裡想了很多很多,但他思考的這些東西,他一句都沒有告訴江逢秋,說出口的就隻有:“嗯,這次挺好,賺了一點,咱們晚上去下館子吧,怎麼樣?”

白白淨淨的小青年笑起來,黑漆漆的眼睛裡盛滿了笑意:“好啊好啊。”

*

之前在上林村的時候,看一次電影特彆不容易,每次有放映隊過來放電影,全村人就像過年一樣。

後來到了清蕪,這裡就有電影院,並且電影票也並不是特彆的貴,可之前的江逢秋就是沒想過去看一看。

一直等著等寇鬆放假了吧,他又突然想去看了,於是禮拜六的晚上,他和寇鬆說了這事,禮拜天他們倆就去看了。

他們去的那天,電影院人還挺多。

江逢秋記得很清楚那個電影院叫解放電影院,片子很少,外麵還有幾個小攤子賣小吃,寇鬆買了一份鹽水過的毛豆。

那天到底看了哪部片子,江逢秋已經忘得差不多了,就記得那天他們一起拿了一顆毛豆同時撥開,又幾乎同時遞給對方。

兩個人的動作實在是太同步了,江逢秋和寇鬆都沒有反應過來,看到彼此的動作後,先是一愣,然後才笑了。

*

整個觀影廳的正後方有一個孔,後麵就是放映室,座位是階梯座位,江逢秋和寇鬆跳了一個中間的位置。

記得當時周圍還有一些年輕的男男女女相約看電影,但基本上都是男生和男生坐在一起,女生和女生坐在一起。

哪怕同行中彼此都有那麼一點心意,也不敢做什麼,隻是單純的坐著看電影,連坐著中間都要隔一條清晰的楚河漢界…

可能隻有他們垂下去的手是牽著的吧?真大膽啊…

江逢秋也不確定,反正出來後問他電影具體演了什麼,他是一點沒記住,就隻記得寇鬆那雙溫熱的,略粗糙的手。

黑暗中,在視覺沒那麼靈敏之後,觸覺反而更加清晰起來。

寇鬆的手比之前還要粗糙一些了,和江逢秋細皮嫩肉的皮膚形成鮮明對比。

江逢秋沒有低頭看,光靠感覺觸摸的,屁股還在第三根手指的第二個指節處摸到了傷口,之前見麵都沒有的。

所以他所謂的好玩的工作,其實壓根沒那麼好玩吧?一定很辛苦。

*

這次收假後,江逢秋的心情肉眼可見的好了些,周圍幾個朋友也都很快發現了這一點。

尤其是盛輝,在知道是他哥上個禮拜天回來後,說了一句至於嗎?

他自己就有個哥,平時可煩他了,一點都不想見到他,恨不得他永遠不出現。所以完全不能理解為什麼江逢秋會那麼黏他哥?像個沒長大的孩子一樣。

之前他哥出去出工,能明顯感覺到,江逢秋情緒那幾天都不太對,後來他哥回來之後,他的情緒又好了一點。

這兄弟感情也太好了吧?

江逢秋當時笑了笑,並沒有過多解釋:“快吃你的飯,一會兒涼了。”

那會兒他們倆還在學校食堂吃飯。

清蕪大學的食堂飯菜份量足,味道也很不錯,價格比外麵要便宜一點點,因此過來吃飯的學生很多。

沒一會兒,他們坐的那條長桌上就坐滿了其他學生,還有一些還在討論著上一堂課堂的內容。

江逢秋秉承著不浪費糧食的原則,把飯菜都吃完了後,這才自己起身去洗自己的飯盒了。

那一周由於課程安排的關係,沒怎麼在課堂裡上課,都是在校辦的工廠裡結合實踐進行教學。

的確,有了工人師傅更生動的現場演示,比之前單純的文字教學更容易明白一些。下來以後,江逢秋仔細做了筆記。

*

等最後一周的教學完成後,已經是接近年末的尾聲,那是一九七九年的一月二十號,臘月二十二,距離過年還有八天。

當時的江逢秋已經不記得那是自己重生第多少天了。記得剛開始的時候,他還饒有興致的在心裡計算這是多少多少天,後麵就實在沒有什麼心思想這些了。

學校放假以後,他之前的那些同學大部分都回了家,有家裡住的比較遠的,提前幾天就已經動身了。

盛輝要回西南那邊,還特意問江逢秋要不要一起,他們一起買票。江逢秋搖搖頭,表示不回去了。

西南方不屬於他的家,之前他之所以會在火車上承認那是他的老家,無外乎也不過是因為寇鬆在旁邊罷了。

寇鬆依舊很忙很忙,他來來回回的倒騰貨物,尤其是在接近過年那段時間,他更忙碌了。

也是,畢竟那時候的價格甚至可以是平時都翻倍,他當然想多賺一點。

那會子的寇鬆在經過前麵小半年的曆練以後,已經對路線非常的熟悉了,甚至可以自己獨自開車?

也因為更有經驗,

他每一次賺的錢也比之前多些。

當然,他每次跑一趟回來都會給江逢秋帶禮物,會把這次賺的錢交給他數清楚,再放進他們一起的存錢箱裡頭。

真多錢啊,

不過江逢秋並不怎麼高興。

在他跑第三趟回來的那一天,已經是大年二十九的傍晚了,他依舊和之前一樣,給江逢秋帶了很多外地的特產,給他買了好幾件嶄新的衣服。

其中有一件還有一圈兒毛茸茸的領子,肉眼看不出是什麼動物的皮毛,但是用手摸.著特彆的舒適。

以前的江逢秋可能會歡呼一下,然後接過新衣服就在身上試穿,但那一次江逢秋沒去拿,他甚至看都沒看。

他從背後緊緊抱住寇鬆,把臉貼在寇鬆的後背,聲音悶悶的:“要麼,你今天就留下來陪我,要麼,你就帶我一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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