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95 章 腳踏數船網黃攻重生以後(2 / 2)

不同的人麵前有不同人設。甚至在某些親密的事上,他也是不一樣的,溫柔的,粗暴的,絕對符合對方的喜好。

再加上見麵時,聊天時,體貼又細心,簡直就是就在扮演一位他們心目中的完美愛人。

這源於他自己的強迫症,覺得無論做什麼都一定要做到最好,但也正因如此,魚塘裡的魚才會愈陷愈深,無法自拔。

餘聞禮這會兒有些遲疑起來,他做…錯了嗎?他坐在沙發上,一抬頭就能看到原本放電視牆的位置被他拿來堆放禮物。

那些包裝精美的禮物幾乎都是他那些男友送的,價值都不怎麼便宜,從飾品到衣服到鞋子,到紀念品,還有一些稀有的收藏品…

有些被他賣掉了,又或者轉手送給了彆人,而剩下的都被他整整齊齊的摞在一起,都快一麵牆了,宛如陳列的戰利品。

餘聞禮:“……………”

*

如果說這些全部都是彆人寄給他的話,那麼還有一些是他要寄給彆人的,客廳的茶幾上放著兩三個打包到一半的快遞…

餘聞禮是個鑽錢眼裡的,不止花錢可以和他睡覺,他連自己的貼身衣物都打算賣。

雖然剛開始有粉絲提出想購買他穿過的襪子,並且出價還挺高時,他心裡非常無法理解這種奇怪癖好的,並直接拒絕了。

後來他想了一會兒,還是經受不住金錢的誘惑,猶猶豫豫的答應了幾個。

為了不暴露自己的地址,這些快遞他不打算在自己的本來位置進行郵寄,他心裡想的要麼搭車到彆的地方去郵,要麼委托轉寄。

當然,那都是上輩子的事兒了。

現在的餘聞禮看著桌子上打包得差不多的快遞,突然就不是很想寄了。倒不是對錢沒興趣的,隻是覺得這樣沒必要。

他早些年的時候因為要還債,所以的確很缺錢,一分錢都要被擺成兩分錢花,但他現在已經還清了啊…

在他十來歲時,家裡的父母都還沒出事,父親也是急切的想改善家境,才會想嘗試跟著他認為信得過的人一起做生意。

可惜最後錢沒賺

到還被人騙了,而他前期生意的錢還都是問親戚們沒借的?_[]?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打底也是因為這種原因,才會生了那樣的病吧。

餘聞禮靠著國家補貼才算是勉強讀完了書,出來以後,他滿腦子都是賺錢還錢,每個月還一點,每個月還一點…

父親當年借的錢他已經還完了,但留下的極度匱乏心理卻沒那麼輕易的褪去。他的心態還是早些年的樣子,對金錢極度渴望…

【喂?】他在心裡對那個奇奇怪怪的係統搭話,【你在嗎?】

隨著一聲類似什麼被喚醒的叮聲後,那個冷冰冰的機械音憑空出現在他腦海裡。

【…在的】

【我真的很好奇你們的挑選標準啊…】

他像沒骨頭似的軟趴趴癱在沙發上,懷裡抱著一個方枕,看起來像閉著眼睛在休息,實際上他在和那個東西交流。

【為什麼我這樣的人,也會被挑中啊…】

那個機械音在三四秒的沉默之後,有了回答,說它暫時沒有權限查詢這個問題。

餘聞禮反正也隻是隨口一問,也沒期待得到什麼回答,繼續閉著眼睛。不知不覺中他竟然保持著那個姿勢迷迷糊糊睡過去了。

*

餘聞禮再度醒來,外頭已經完全黑透了,而屋裡黑漆漆的一片,他憑借著對房間布局的熟悉,起身越過茶幾,走向客廳開關的位置。

隨著清脆的一聲啪嗒,房間重新亮堂起來,牆上掛著的時鐘顯示快十一點了。他居然…睡了四個多小時?難怪脖子這麼不舒服?

餘聞禮晃了晃僵硬又酸痛的脖子走向廚房的方向。之前睡前沒覺得餓,醒來倒是有點餓了,他想著給自己隨便下點麵條。

而等水開的功夫,餘聞禮又摸出手機看了一下屏幕上的消息。

那兩個他已經冷落了約莫四五天的男友,已經從一開始的不解疑惑,憤怒到說要來找他,再到冷靜下來,詢問到底怎麼了?

按照上輩子的慣例,餘聞禮應該再冷落個三天左右才回消息才是最合適的。到那個時候他們的情緒就會變成懷疑是不是自己哪裡沒做好…那個時候他再回複的效果也是最好。

但他想了想還是解除了兩人的免打擾,斟酌詞句後,將同一條信息發給了兩人。

大概意思就是先為自己這幾天的消失而道歉,然後再約他們明天上午八點和九點在同一個商場,不同的樓層處見麵。

兩邊的回複得都挺快的,內容也都差不多的,拋開一些情緒修飾詞,反正就是答應了。

明天上午的時間用見他們倆,能在中午前解決就好了,因為他明天中午還要回一趟老家。一個以前給餘聞禮父親借過錢的親戚女兒結婚,他得去走個過場,意思意思隨個禮。

老家也不算遠,就在申城底下的一個小鎮裡,坐車的話也就兩個小時就能到吧?等隨完禮晚上再回來,休息一下,後天和江帆碰麵?

想到江帆,餘聞禮的思緒也跟著發散起來。上輩子他一直都覺得江帆是自作聰明,到最後那

一刻才發現他遠比自己想到還要蠢。

他魚塘裡養了那麼多魚,隻有江帆這條是自己主動跳進來的魚塘的,同樣,他也是唯一一個知道他真麵目,依舊態度如一的魚。

甚至…江帆還曾經幫他打過掩護。

有兩次還是三次,因為兩個男友的時間挨得太近了,餘聞禮沒有正常理由走不開時,江帆就會打電話,隨便找個借口把他支走。

而江帆和餘聞禮隻是朋友而已,所以很容易就能糊弄過去。

雖然每次打完掩護後,江帆都會調笑幾句,例如怎麼樣,還是我這條魚好養活吧?又或者你看我今天幫了你,你下次是不是得多陪我一會兒之類的話。

這種類似的話在餘聞禮認知裡就是在開玩笑,哪怕江帆經常說些很不著調的情話,但他真的始終沒覺得他能有多喜歡自己。

直到死那會兒,江帆聲音變得前所未有的陌生,他抱著他的手都在顫抖,他說求求你了,不要睡,不要睡…

好慌亂,好慌張,哪怕隻是聽著他的聲音都能感覺到他的在意。在救護車趕來的路上,他還試圖用體溫為失血過多的他回暖。

也是那會兒,餘聞禮才遲鈍的感覺到,好像…他之前都不是在開玩笑誒,好像我在他心裡,還是有那麼一點點分量誒?

思索間,鍋裡的水開了。

沸水的咕嚕嚕聲拉回餘聞禮越來越遠的思緒,他回過神,戴起一旁的防燙手套揭開鍋蓋,往裡頭下了一小股細麵。

等把碗裡的調料配好,

鍋裡的麵也差不多好了。

晚上吃太多容易積食,他隨便吃了兩口,中途看了一下江帆下午新發的動態。

那是一張大合照,從周圍的環境以及燈光看應該是在申城哪個花場玩吧?他朋友還挺多的,看起來滿滿當當的坐了一大桌子呢,

餘聞禮就沒什麼朋友了,靠著他那張生人勿近的臉,哪怕隻是發著呆,但在其他人眼裡都是自帶冷漠和疏離感,格外不好相處。

其實他笑起來就會很好很多,那種距離感驟然拉近,和他不笑的時候形成一種強烈反差,不過很少能有人看到他笑的樣子。

23:45:18

淩晨四點半:

【貓貓】

【你睡了嗎。】

23:45:38.

流淚貓貓頭:

【快了。】

【:D】

*

睡前餘聞禮又看了一下另外幾個號的消息,花十五分鐘挨個挨個進行回複,淩晨十二點過放下手機睡覺。

大抵是在沙發那睡了四個小時的緣故,翻來覆去的在床上翻了好幾次身後,才慢慢有了睡意。那天晚上,他睡得並不好,迷迷糊糊中還做了好幾個夢。

不是夢到上輩子翻車那會兒的事,就是夢到第二天他第二天早上去和兩位男友說分手時出的各種各樣的岔子。

其中一個突然變成一朵巨大的食人花,張開血盆大口一口

將他腦袋吞下。還有一個生氣極了,潑了他一臉水,還打了他一個耳光。

夢境過於真實,以至於餘聞禮醒來之後第一反應就是摸了摸自己的腦袋還在不在,摸到還在後,又順勢摸了摸自己的臉頰。

嗯,是個夢啊。

懷著這樣沉重的心思,餘聞禮那天的心理預期放得特彆低,從原來的“要是能好聚好散就好了”到“隻要不起衝突就行。??來[]♂看最新章節♂完整章節”

但夢境畢竟隻是夢境,他先和第一位見的麵,對方已經參加工作了,那天出來見他也是偷溜出來的,還穿著一身正裝呢。

他從餘聞禮手中接過他早就買好的咖啡,低頭看了下貼的備注。

在看到是自己慣喝的口味後,他苦笑出了聲,輕輕歎了口氣,又在餘聞禮還沒開口之前打斷了他:

“你想和我說分手是吧?”

他太直接了,餘聞禮隻能把準備好的鋪墊詞吞了下去,點了點頭。

對方一點也不意外,推了推鼻梁的眼鏡:“其實我自己也發現了,我前麵那段時間情緒變得有些…不像自己了。”

他笑了笑,“我也沒想到我會陷這麼深,你知道嗎?我前段時間無論做什麼都在想你,我就知道我完了,被一個小年輕耍的團團轉,真是白活這個年紀了…”

兩人坐在一家咖啡店的角落裡麵對麵坐著,氣氛竟然還有一些和諧,和他昨晚做到的夢境,以及來的路上想象的情節完全不一樣。

男人平靜的接受了分手,不僅沒有說要回之前給餘聞禮轉的那些錢和禮物,甚至在餘聞禮提出還回去時,他還拒絕了。

“送出去的禮物再要回來算什麼啊?再說了…”他頓了頓,“和你在一起的那段時間,我也很愉悅,按理說應該是我賺了才是…”

本以為會和對方耗一個小時的,結果談了十來分鐘就結束了,離開時對方提出能不能再抱他一下,餘聞禮答應了。

兩人短暫的擁抱了一下就分開了。

男人看著餘聞禮,好像還有點舍不得的樣子,冷不丁的開口:“不談戀愛,找你約,行嘛?我出錢……”

餘聞禮:“阿?”

“你看,你怎麼又這個表情啊?”他伸手捏捏餘聞禮的臉,“你要是真像你表現得冷漠就好了…”

還沒等餘聞禮明白這句話的意思,對方已經離開了。

第二個也是,談話的氣氛比餘聞禮想象中和諧太多了,甚至第二位也說了一句很莫名其妙的話。

他看了看手中的飲品,歎了口氣:“哎,你看看你,不是要斷了嗎?完全沒必要再做這些了吧?你這樣隻會給我留下一點希望的。”

餘聞禮倒沒想到這麼一個小動作能有什麼,但還是輕聲開口:“抱歉。”

他這一句抱歉讓對方的眼神更溫和了,並沒有夢境裡的被潑水被甩耳光劇情,他隻是歎了口氣,上上下下打量了他一遍,就仿佛第一次見麵那樣,但又有微妙的不同。

他當時想告訴餘聞禮,其實他就算不用感情的名

字要的那些禮物,自己依舊還是會給予他。就當是被知名網黃翻了一次牌子,不會太走心,也不會鬨成後麵這樣…

但餘聞禮錯就錯在做太多了,溫柔又細心,給他營造了一種他真愛上他的錯覺,自然而然地就會想要更多,但餘聞禮給不了。

說到底似乎是餘聞禮的觀念似乎有點問題,他好像覺得隻要收下誰的東西,就一定要答應對方確認關係的要求才行。

一時之間,都不知道該說他太有責任心,還是說他太沒責任心了。

“怎麼了?”餘聞禮看他目光複雜,卻半天一個字都沒說出來,便主動開口,“…你之前送我的那些,我到時可以寄回給你…”

“我不是說那些…”

對麵的男人搖了搖頭,看起來想說什麼,但最後也開始沒開口:“算了算了,雖然做不了男朋友,但做粉絲還是可以的吧?那些東西就當粉絲送你的吧…”

餘聞禮在沉默幾秒後,吐字清晰地開口:“那………謝謝。”

“你……”

餘聞禮極為用心地經營著自己的賬號,圈內其他網紅腳踏幾隻船,被扒被掛的事很多,但他卻一個都沒出來過。

原因隻有一個他在挑選“魚苗”的時候就考慮到了這一點,哪怕再怎麼樣也隻會私底下找他,不會把事情鬨得很大,給人看笑話。

“我走了…”

第二位走時還特意告訴餘聞禮,好友能不能不刪?又或者他下次拍攝缺搭檔時,他可以報個名,除了不能露臉其他都行。

餘聞禮並沒有直接拒絕,而是說了一個模棱兩可的答案,說下次再說吧。

他更新頻率並不算特彆勤快,一般三周左右更新一次,每次主題和內容都不一樣,就算真的要拍攝的話,他肯定會提前說明的。

餘聞禮一路把人送出商場,在看著他的背逐漸消失之後,這才轉身朝相反的方向走去。

那天運氣好,他站在路邊很快就攔到了一輛空車:“師傅,去北門車站,謝謝。”

本來以為要花一上午才能解決的事兒,結果不到一個小時就搞定了,出奇的順利也讓因聞禮比想象中要更早的坐上了回老家的車。

*

老家還是和記憶中差不多,他抵達的時候,婚宴也已經開始了。

申城是一線大城市,消費極高,連帶著底下小鎮也有榮與焉,在紅白事的隨禮這一塊,也差不多是六百八百一千起步。

餘聞禮和他們又是親戚,以前他們又幫過他們家,就更不能少了。他咬咬牙隨了兩千八。在負責記賬的人給他記名字時,禮儀講完了話,開始輪到兩個新人拿著話筒念詞。

那會兒餘聞禮也被引到女方親戚這邊,隨便找了一個位置坐了下來。桌上其他人都是上了年紀的大爺大媽,和他關係也不是很熟,他百無聊賴的低頭玩起了手機。

已經十二點多了,按照江帆的作息應該醒了,他叮叮咚咚給他發來了一連串消息。

上輩子的兩個人明明就加

了彆的社交賬號,但他似乎還是更喜歡給他貓貓頭那個賬號發消息。

根據後來的江帆親口說的原因是覺得餘聞禮用那個可憐巴巴的貓貓頭像很可愛,說他用著那個頭像,無論什麼話都像在撒嬌。

餘聞禮很不能理解,於是盯著江帆的頭像看了一會兒,對方的頭像就是他自己的自拍,是一張在沙灘戴著墨鏡的照片。

流淚貓貓頭:

【你是現在才醒吧?】

淩晨四點半:

【你怎麼知道?】

餘聞禮怎麼知道,當然是上輩子和他在一起過唄,他隨手回複了一句猜的。

淩晨四點半:

【好吧,我平時一般是這個點起來的,不過我昨天要睡得早了一點,今天八點就醒了,出去跑了一圈…】

【你呢?】

餘聞禮如是回答了他早上七點就醒了,現在正在參加婚宴,並且台上剛剛過了交換戒指的環節,現在進行到雙方父母入場。

淩晨四點半:

【原來你昨天說的今天有事原來是這個啊,哎呀,嚇死我了,我還以為是……】

流淚貓貓頭:

【以為是什麼?】

對麵這次難得沒有秒回,而是間隔了兩分鐘後才回複的,倒也算是坦誠:——【以為你今天要去見彆的男人,我被你排到明天了呢。】

【啊沒事沒事,是你家親戚結婚嗎?】

其實他這樣理解也沒錯,他今天也的確去見了彆的男人,還是兩個。

餘聞禮抬頭看了看台上的煽情環節,台上的結婚的新娘算他表姐吧?

兩人沒什麼交情,對她唯一的記憶就是一年年末大人們吃完飯都在隔壁聊天,上高中的表姐看到他過來給他手心塞過一顆玉米糖。

真是女大十八變啊,現在穿上婚紗以後真漂亮啊,在心裡感歎了兩句後,餘聞禮一低頭正好看到江帆發過來的第二條回複。

他麵無表情的低頭打字:

【是我結婚。】

【啊??!??開玩笑的吧?!】

【嗯,開玩笑的。】

對麵又沉默了許久……

淩晨四點半:

【我以前一直都以為你是那種高冷型的,看來現在我得重新定義一下了…】

【對了,你口味怎麼樣?偏鹹還是偏淡,有喜歡的菜係嗎?我想想明天帶你吃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