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02 章 腳踏數船網黃攻重生以後(1 / 2)

在餘聞禮屋裡的第一晚,江帆還知道很自覺地自己睡沙發就行,第一晚就自然而然的躺在了主臥床上。

一張一米一的大床,平時他一個人睡的時候可寬敞了,現在在多了一個男人後,頓時感覺擁擠了不少。

倒不是床突然變小了,主要江帆實在是太喜歡挨著他睡覺了,哪怕自己那邊有好大一塊空的,可他就是要挨著他。

哪怕那會兒電來了,房間裡開著空調,被這麼抱著,餘聞禮還是不太適應,他推了兩下沒推開:“你再不鬆開,我可把你踹下去了啊…”

江帆不情不願的鬆開了。

晚上睡覺前,如果按照以前的習慣,餘聞禮本來還要和魚塘裡的魚統一回複最後一遍消息,但那會兒他不用操心了。

因為江帆在幫他回複。

而沒什麼事做的餘聞禮自己翻了一個身,閉著眼睛迷迷糊糊地睡過去了,閉著眼睛睡覺的他並沒發現一旁江帆伸手拿起床頭櫃上的空調遙控板的動作。

他隻是覺得怎麼越睡越冷?加層了一層絨毯還是覺得有點冷,眯著眼睛都餘聞禮下意識往熱源處靠攏。

原本兩人之間的還有一條大大的縫隙,那會兒越來越小,直至消失不見。

腳伸在外麵被冷到的餘聞禮趕緊把腳從外麵縮回來,一旁的江帆把他冰冰的腳捂在他腿間,又替他把被子掖了掖。

為了讓某個人主動鑽進自己懷裡,而故意把空調開到16度的江帆:“你看吧,還是我身上暖和吧?”

“恩……”

總覺得好像哪裡不太對,但又實在是太困了,沒有精力去想的餘聞禮,把腦袋往江帆溫暖的臂彎裡繼續靠攏了一點。

恩,好像是挺暖和的。

*

前一晚是因為睡得迷迷瞪瞪的,沒發現這事兒,第一天起來倒是發現了。

開了一晚上十六度空調的房間是真好冷啊,兩個人蓋著過冬的棉被,你看我,我看你,那場麵彆提有多搞笑了。

在把空調調至正常溫度後,過了差不多一十來分鐘,室內的溫度才慢慢恢複。

早飯依舊是一起吃的,那會兒兩人前一刻鐘還商量著等會兒去哪裡玩,商量到一半,江帆接到了一通電話。

“嗯我在,什麼事啊?”

接電話時,江帆的語氣都還是笑吟吟的,也不知道對麵說了些什麼,他臉上的笑容逐漸收斂。

“嗯嗯好,我現在過來…”

*

那是餘聞禮重生後的第八天早晨,江帆在掛掉電話後說他需要出去一趟,說在他名下的一家工廠出了一點事。

“我得過去一趟,要是事情順利的話,可能今天晚上之前就能解決,要是不順利的話可能得耽誤幾天…”

江帆幾句話說完自己的事兒,又開始掛心起餘聞禮,他雙手捉住餘聞禮的肩膀,麵容前所未有的嚴肅和慎重:

“你這兩天最好不要單獨出門,如果一定要

去哪裡,一定見什麼人的話,一定要先跟我說一聲你的位置,可以嗎?”

餘聞禮點點頭。

“還有,假如之前派出所那個,要是換號騷擾你,或者待在樓下給你發短信之類的,你不要管也不要回複他,直接給我發消息,我會叫人處理…”

餘聞禮繼續點點頭。

“還有…還有…”

他劈裡啪啦說了一大堆注意事項,說來說去還是不太放心,最後他看著餘聞禮:“要不你跟我一起去吧。”

話還沒落音,手裡的電話又響了。

餘聞禮和他離得近,隱約也能夠聽到一點那邊的聲音,說是記者已經到了,他人呢。

“我知道,你們先攔著唄。”

江帆手裡拎著一包垃圾,一麵應付著電話裡的人,一麵還不忘問餘聞禮:“貓貓,還有什麼一起帶下去的嗎?”

那態度,那語氣,那樣子,就好像他就隻是下樓去隨便買個東西,順便扔下垃圾,去去就回一樣。

餘聞禮想了想,還真去自己的臥室裡逛了一圈,出來後手上拎著一個袋子:“喏,這袋也順便扔下去吧。”

“行。”江帆接過,關門時還有些不太舍得的樣子:“那我走咯?”

餘聞禮揮手:“去吧去吧。”

朝著電梯口走了兩步,江帆又不是很放心的停了下來:“我剛才跟你說的,你要記住啊…”

餘聞禮:“知道了知道…”

*

上輩子他隻知道江帆家裡有點錢,但具體做什麼的卻並不清楚,他也沒找到機會問,前一天倒是被江帆自己老老實實的填在個人信息那塊了。

那是一家年代非常久遠的,家喻戶曉的老牌子,名下主要做餐飲和食品起家,後來慢慢也有涉及一些房地產和醫療。

再結合江帆自己說過的他家家風比較嚴,好像一時……也對上了。

而這次好像是江帆名下的某個食品廠質檢出了問題,對麵和江帆打電話的人還特彆提醒了一下江帆兩個問題,一個是說記者能趕那麼快應該也就是提前接到消息,另一個就是家裡的老爺子也去了…

這事一聽就挺急的,但低頭他看了看手機上江帆剛剛發過來的短信。

【啊,出門時忘記抱你了。】

好像又不是很急。

*

餘聞禮之前都是一個人住,

安安靜靜的倒也沒覺得有什麼。

後來江帆來了以後,餘聞禮嫌棄他嘰嘰喳喳的吵死了,這才待了不到兩天時間,一下走了,竟還有些不太習慣。

租的房子並不怎麼大,他那會兒認真打量了一下自己整潔乾淨的小窩,一眼看到台麵的小陽台上多出來的一個小花盆。

裡麵種的可不是什麼花花草草,是前一天中午他倆弄菜時,江帆隨手把半截蔥頭栽進去了的。

“這個長起來很快的,十多天就長出來了,不到一個月就能吃了。”

餘聞禮看了看依

舊還光禿禿的盆栽,想了想,拿起一旁的小水壺,順著邊緣澆了一點水。

目光順著陽台往下看,樓下是小區特意種植的一排樹,中間是活動區域,有兩張乒乓球桌,和三四張刻著棋盤的石桌。

每當夏天傍晚晚飯那會兒,底下就會有大人帶著小孩乘涼,那時時間還早,底下依舊還是那幾個老熟人。

沒什麼好看的,餘聞禮想了想,又從客廳的陽台不知不覺到了廚房裡。

廚房外頭有個小小的洗衣房,不大也就剛好用來放洗衣機以及平時晾衣服的。

那會兒上頭晾著一件江帆昨天晚上換下來的褲衩,而樓下嘛…

底下就是……是江帆!

他竟然還沒走!!

哪怕隻是一個小黑點,餘聞禮也一眼認出來的。這倒不是他目力多麼過人,主要還是那個小黑點一直站在那裡仰著腦袋,看著樓上。

餘聞禮隨手把手機的相機打開,雙指放大,看清楚了底下的人,他也正拿著手機看樓上呢,果然也看到了餘聞禮點動作,他衝他揮了揮手。

江帆:

【這回我真走了。】

餘聞禮:

【恩。】

*

眼睜睜看著十五樓某個小黑點進屋去後,江帆這才放下手機,臉上鎮定自若的表情也登時收了起來。

彆說,真他媽疼啊。

昨晚是江帆的第一次,不僅僅是第一次在下麵,還是第一次倒貼給錢,並且他自己還心甘情願,樂得不行的那種…

這要是擱在以前,有人要是告訴江帆,說他以後會迷上一個比自己小幾歲的小年輕,會為愛迷失雙眼,不僅願意為他做下位,還甘之如飴,上趕著的那種…

那時的他一定會不屑一顧,然後叫那個人有多遠滾多遠,而誰知道呢…世事難料啊。

江帆走出去沒多久,巷口外安安靜靜停著一輛低調的黑車,門被緩緩打開後,江帆動作小心翼翼的坐了進去。

嘶——

其實餘聞禮還算是很溫柔的了。雖然江帆除了和餘聞禮外也沒有和彆的1做過,但他還是會拿自己做對比。

他自己肯定不會像餘聞禮那麼細心。

貓貓會在注意到他不適時停下輕輕一下下摩挲他的後.腰的皮膚:“沒事沒事,放鬆點…”聲音溫和得江帆心尖都是酥酥麻麻的,仿佛置身於絢爛花海。

隻要一抬頭,江帆就能看到那個長相俊美非凡的青年在凝視著他。

他低垂眼簾的動作,每次呼吸的起伏,每下心跳的震顫,清冽如冷杉的氣味,一切的一切都讓彼時的江帆陷入一種類似於醉酒的眩暈中。

而他自己呢?大腦暈暈乎乎,不知今夕是何夕,隻覺得胸膛處有一處正在跳動的熾熱火焰,而火焰的溫度和躍動的頻率全部由另外一位雄性完全掌握。

——他長得可真好看啊。

——好喜歡他啊。

之前見麵時,江帆誇餘聞禮照片和現實

差距不大,其實還是有些不符合的,他本人比照片好看太多了。

照片隻是平麵的,但人可不是,人是三維的,是立體的,是生動而鮮活的。

如果他會對照片一見鐘情,當然也會對能夠動起來的真人一見傾心。

餘聞禮有一雙被月色浸潤過的眼眸,江帆幾乎要溺斃在那雙漂亮的眼眸裡了。

也是那一瞬間,他突然就明白家為什麼餘聞禮魚塘裡那些魚會那麼喜歡他了,因為真的很難不心動啊…

*

江帆完全忘記了自己之前和自己魚塘裡的那些“魚”交流時,是如何在心裡嘲笑他們怎麼會這麼愚蠢的。

也忘記了自己不久之前和朋友們聚會時,麵對著自己為情所困的友人,他又是如何斬釘截鐵的說自己以後絕不會這樣…

然而事實上,等到輪到他自己真正迷戀上某個人時,他沒有比那些曾經看不起的網友好到哪裡去。

他甚至要更犯賤一點,他哪怕知道對方腳踏數船,知道對方就是個職業玩家,到還是主動跳進對方魚塘的。

哪怕餘聞禮經常不回複,

江帆也還是時不時給對方發消息。

為了能夠引起對方的注意,想著讓心上人能對自己多一點點印象,經常給他截圖自己的和其他魚的聊天記錄,然後說一些搞怪的話,其背後的邏輯也很簡單,不過就是為了討他高興而已…

然後得到了【腦子不太聰明,分享欲旺盛】的文字備注。

哪怕親眼看到這個備注後,江帆也沒覺得有多生氣,反而覺得,自己和其他的魚不一樣,也算是一種“成功”吧?

愛情真的是一種可怕的病毒,沒感染之前,江帆信誓旦旦自己肯定不會戀愛腦,等遇到後,曾經的理智啊,清醒啊,通通都被拋之腦後了。

在自己主動送上門倒貼付錢給彆人睡自己後,他還挺高興的。

滿腦子都是自己終於和他有了更親密的關係。並且自己和他魚塘裡其他“魚”不同,他還是在貓貓家裡的誒…

家裡誒…莫名還有點驕傲呢。

坐上車的江帆內心狂喜,麵上卻依舊不動聲色,他沉聲對前麵的司機開口道:“好了,開車。”

*

車子啟動了。

隨著外頭的街景開始倒退,江帆的思緒也跟著出神,也就一晃神的工夫,他發現自己不自覺解鎖了手機。

並且不知不覺點開了餘聞禮的消息列表,他給他的好友備注依舊還是貓貓。

江帆就這麼盯著那個背影的頭像,雖然才剛剛分開沒幾分鐘,但那會兒卻莫名好想他好想他…

昨天晚上他們用的同一款沐浴露洗的澡,不知是不是心理作用,他好像真在身上聞到一股若有似無的香味。

更想他了。

——對了,你要是出門去哪裡的話,一定要跟我說哦……

江帆在對話框裡刪刪打打還是沒把後麵的話發出去,他要怎麼發呢?說他做了一個夢,夢

到餘聞禮被人拿刀捅死了?

大早上的說這話,多晦氣啊。

思索再三之後,江帆還是把已經打出來的長長一大段話挨個挨個刪除到隻剩下前半句後,這才發送出去。

退出聊天頁麵後,順手點開備忘錄,裡麵有好幾個人的聯係方式,這是昨天拿餘聞禮的手機那會兒,他把整個好友列表翻了個底朝天才找到的。

到時候…挨個挨個弄吧。

江帆想著。

法治社會,也不一定非要對對方做什麼違法犯罪的事兒,但花錢找點人盯著他們的動向還是做得到的。

腦子裡想著事兒,手指不小心碰到了頭像,乾脆又順勢點進了朋友圈。

貓貓的朋友圈顯示不久之前發布了一條新的動態,而照片就是剛好是江帆昨天下午給他拍的那幾張照片。

江帆自己也點開照片欣賞了會兒,恩拍得不錯,主要是拍攝的模特本來就長得出挑,無論怎麼拍都好看。

欣賞了幾分鐘,正要退出時,江帆的餘光處不限行暼見照片的邊緣,茶幾的一角也被他不小心拍入鏡了。

茶幾擺著兩個杯子。

江帆:“………”

好歹他自己也關注了貓貓這麼久,怎麼會不知道他一直在立單身人設呢,這個照片……會不會對他造成什麼影響?

這是江帆當時的第一個想法,於是他立刻把這個細節給餘聞禮發了過去。

江帆:

【你剛發的照片有兩個杯子。】

【你記得裁一下。】

發完消息之後,連江帆自己都對自己這種行為感到非常不理解,自嘲的笑了笑,他這是在乾嘛呀?

自己作為人家魚塘中的一條魚就算了,怎麼還開始操心起彆的魚會不會對塘主造成影響?這和他有什麼關係?

手機輕微震動,

是餘聞禮回複的消息:

貓貓:

【沒事,我發的時候就看到了。】

【你到工廠了嗎。】

江帆:

【還沒,應該還有半小時吧。也沒多大事,我也隻是去走個過場而已。】

*

在朋友圈發布照片時,餘聞禮就已經注意到了照片上的兩個杯子。

像他這樣如此細心的人,當然不可能犯這種低級錯誤,他早在發布時就已經選擇性屏蔽了一些人。

但凡江帆換一個新號看,就會發現他看到的是裁過的照片,隻有他自己能夠看到原圖,其他人看到都是裁過的。

不過,這個就沒必要告訴他了。

比起照片,餘聞禮那會兒更在意的是江帆已經是第三次讓他不要一個人出門了。就算不用他說,餘聞禮因為上輩子的陰影也肯定不會一個人的。

但江帆是為什麼,隻是單純因為那個物流站長的事兒嗎?前麵那兩天相處時一些細微的細節在腦海內一幕幕閃。

有什麼答案隱隱約約就要破土而出了,餘聞禮越

想越覺得太荒謬了,不過轉念又一想,難道他的重生就不荒謬嗎?

出於對未知事物的謹慎,他很少主動去和那個所謂的係統搭話,甚至自從重生以後,他也刻意的在忽略它的存在。

【我想問一個問題…】餘聞禮試探性的和那個聲音進行搭話,【江帆他…】

他想知道是不是因為自己那幾天經常做夢的關係,他經常夢到上輩子的事兒也影響了和他在一起的江帆嗎?

【如您所想,是的。】

一隻灰撲撲的鳥兒落到陽台的窗台上,嘰嘰喳喳的聲音喚醒了餘聞禮的思緒,他低頭看著江帆發過來的新消息。

江帆:

【中午想吃什麼,我給你叫外送?】

【你下次想拍什麼視頻都可以直接找我~不然我給你想個刺激點的劇本?】

他的語氣和態度依舊和記憶中一模一樣,完全看不出有什麼變化,但那個聲音應該不會欺騙他。

並且自從那天深夜從派出所出來後,江帆的確變得有些奇奇怪怪的,回去的一路上都很沉默,經常盯著他看很久很久。

第一晚說是睡在沙發上,但餘聞禮在晚上睡著後也總感覺床邊有一道若有似無的視線,隱約還覺得有誰坐在他床邊,輕輕的撫摸他的臉龐…

當時的他半夢半醒之間,似乎自己還問了一句是誰?但沒得到回應,隻看到一個模糊的背影一直坐在床邊。

第一天早上醒來以後,餘聞禮發現床邊什麼都沒有,出去以後正撞見江帆從廁所出來,還隨口問了一句昨晚他睡哪兒的,

江帆沉默了幾秒,說他睡沙發的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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