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65 章 繼子×繼父03(1 / 2)

周爾冬懷疑自己母親的意外死亡和第三任繼父有關並不是胡亂猜測的,嚴格的說,這個還和他自己有那麼一點關係。

在陳心慧去世前的半個月,周爾冬曾和她有過一次較為激烈的爭執。

事情還要從學校一次體測說起,他在體測上受傷了,還挺嚴重的,跟腱斷裂,幾乎站不起來,老師很快將他送到醫院。

第一個急匆匆趕來的是杜賓。

而陳心慧由於當天還在上班,所以等她不慌不忙請完假來醫院時,周爾冬的腳已經被醫生處理好包裹好了。

她對這塊不了解,以為隻是崴了一下腳而已,哪有這麼嬌氣,自然也不了解如果不及時送醫,如果治療不當,都會影響到以後的走路,致殘率很高的。

她來醫院後也沒問他,先看了下單子,在看到住院費和治療費時,臉色就已經不太好了,更彆說知道還要手術,費用兩萬左右後,她第一反應是醫院在坑錢!

從醫院是不是坑錢說到周爾冬這麼大個人了,怎麼還會弄成這樣,又抱怨因為請假扣了半天工資,抱怨沒了全勤。

“早知道就把你丟給那個老太婆了。”最後她這樣說到,似乎完全沒看到一旁的周爾冬越來越沉重的呼吸聲。

杜賓也在,他就在那裡勸啊,說他已經交過費了,讓她少說兩句,說孩子自己也不好受之類打圓場的話。

“他不好受,難道我就好受了?”陳心慧自己也滿腹委屈的模樣,“要不是他當時非跟要著我,我還不想要他呢。”

當初,的確是他要跟著她,要不是這樣,估計周爾冬早就被留在老家和奶奶一起生活了。

杜賓又勸了幾句,態度非常好,就是效果呢,越勸火越大。就是在那樣的情況下,周爾冬生氣了,說了一句不想看到陳心慧。

就一句,就那一句,

然後…他就真的再也沒看到她了。

*

應該就是因為那一句吧?

陳心慧死亡當天,兩個人都被叫去問話。他們在不同的房間被詢問,問題無外乎最近有沒有發生什麼事,當天在哪裡,在做什麼等等之類的問題。

他們一前一後被放出來,最先出來的是周爾冬。他在外頭的長椅上靜靜的坐了十五分鐘,杜賓才從另一個房間出來。

出來後,他徑直坐到周爾冬旁邊。明明長椅上還有那麼多空位,可杜賓偏偏就是要靠著他坐。

外人看來他可能是在安慰這個失去母親的繼子,也隻有周爾冬自己知道,男人和他挨著的手臂正在試圖和他牽手。

他那時覺得周爾冬居然在外頭等他,所以很開心,開心到都快忍不住笑出聲了。

“以後你都不會看到她了…”

“我會對你好的…”

“我保證…”

那晚,周爾冬的繼父這樣一遍遍對承諾道。語氣和表情都極為真誠。當然,男人在說這話的時候,可不是站著說的。

就論兩人的

個子來說,作為更高一點的年長者仰著腦袋,一臉迷戀的望著站在他麵前的半大少年的畫麵就已經夠詭異了,更彆說在少年的指示下,他還心甘情願的低下頭顱吻在他的運動球鞋的鞋麵。

冬冬,笑一笑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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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定會讓你開心的…”

更加年輕的少年人居高臨下的俯視著自己名義上的繼父。他那時的樣子並不雅觀,隨便拍一張就能讓他身敗名裂的程度。男人在對他笑,而他冷冷吐出兩個字:“…真賤。”

*

雖說大家都說男人的誓言不能信,就跟放狗屁一樣沒什麼區彆,但杜賓說過會對他好,的確是說到做到了。

他對他是真的言聽計從,體貼入微,關懷備至,說什麼就做什麼,要什麼就給什麼,順從到了某種可怕的程度。

——這是就是愛嗎?

周爾冬不清楚。

但有一樣無法反駁,就是他的繼父的確對他存在某種特殊的感情,這種感情已經到了正常人對於無法理解的程度。

例如,雖然杜賓後來身上的一些隱匿處的刺青是周爾冬要求弄的,但其實最開始的第一個卻是他自己主動提出的。

他指著自己胸口的位置:“給我在這裡留一點冬冬的記號好不好?”

當時的周爾冬很不解,問他為什麼。

他循循善誘的問道:“冬冬不想嗎。就像在屬於自己的本子上寫下自己的名字,這是私有物的證明啊…”

說得更遠點吧,在周爾冬的母親尚且還活著的時候,杜賓好幾次在其中拱火。

而就他平時那副偽裝得很好的假象來說,蒙騙陳心慧已經綽綽有餘了,她完全看不出這個她認為的“好男人”實際是披著人皮的鬼,拚命阻攔的周爾冬才是真為她好。

她隻會覺得周爾冬故意不讓她好過,故意的,肯定是聽了那個老太婆的教唆,所以不願意讓她擁有自己的幸福…

周爾冬每一次都被氣得不行,當然隻能把所有的氣都撒在杜賓身上啊。再說了,誰讓這個突然出現的繼父自己也願意呢?

他願意在胸口在隱秘處紋周爾冬名字的字母縮寫,他願意為了他穿一點環,願意連釘子上也刻有周爾冬名字的縮寫,願意周爾冬讓他乾嘛就乾嘛。

這些都不能算是周爾冬逼他的,都是他自己願意的。這個世界上最無解的四個字就是:心甘情願。

其實在遇到杜賓前,周爾冬也沒想到自己私底下還會有這一麵,也沒想過自己在馴狗這方麵,居然還挺有天賦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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