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76 章 酷愛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後3(2 / 2)

彼時舞台上的表演已經進入到觀眾互動環節,按照既定流程,台上衣著清涼的演員們會從舞台上走下來,站在附近的每個卡座邊的升高的圓形柱子上開始隨著音樂扭動,時不時會往自己身上淋一點酒,用來挑動現場氣氛。

這時的現場是最嘈雜的。

各種此起彼伏的口哨聲、尖叫聲、音樂聲,以及場子裡的工作人員為了製造氣氛,會用機器在場內狂撒紅白兩色的紙片以及乾冰煙霧。

客人們在通常這時已經醉醺醺了,配合不斷閃爍的燈光,漫天飛舞的紙片,整耳欲聾的音樂,迷離的煙霧。

視覺刺激,聽覺刺激,觸覺刺激多重刺激下,腎上腺素飆升,身處其中的人們就會不自覺跟著其他人群一起陷入群體狂歡中。

紙醉金迷約莫也就是形容如此場景的吧?很多年輕人喜歡泡吧也正是喜歡這種糜爛的、靈魂被釋放的快樂。

江憫然就很喜歡這個環節,他不僅跟著一起喊了兩嗓子,還抽空跑去外麵的護欄邊往下撒了一會兒紙片。

對了,他撒的紙還和彆的客人不同,其他人隻是普通氣氛紙,但他的上麵可有一層金箔。多撿點,燒了還能融成黃金,因此剛撒下去就有人在撿。

約莫是看到他今天心情還不錯,樓下幾個經常來的老客人主動揮手和樓上的江憫然打著招呼。

“誒,那不是江總嘛…”

“江老板今天也來了啊…”

“江老板今天頭發做的真帥…”

“聽說您身邊那倆保鏢離職了,您看我怎麼樣…”

對於樓下大聲喊的話,身處樓上的江憫然其實聽得並不怎麼清,但他還是好脾氣跟著他們揮了揮手。

“是啊,大家玩得開心啊!”

撒完紙的江憫然又重新回到了位置上,而從始至終,魏長源的目光一直都跟著他移動,看他撒紙時開心的模樣,唇角竟也跟著不自覺上揚。

江憫然:“看什麼呢?你是不是不怎麼來暮色玩兒啊。”

魏長源:“嗯。”

都不用問,魏長源一看就不是那種經常混跡夜場的人,似乎也不怎麼適應這種群魔亂舞的氣氛。

但不知為何,就是不走。

*

那天江憫然和魏長源並沒有怎麼好好聊多久,一來和當時的場景太嘈雜有關,二來,也是最重要的一點,經常有人來打斷!

在不到三個小時的時間裡,陸陸續續都有人過來找江憫然,

其中有認識他的員工客人,又或者以前相熟的友人,甚至有過關係的情人床伴等等。()

幾乎可以說他的桌前就沒斷過人,時不有人就來敬酒,時不時有人來和他講話,一會兒來幾個,一會兒來幾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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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們給江憫然敬酒,對他態度恭敬的問好,還有幾個試圖坐在江憫然身邊,字字句句都帶著顯而易見的試探,問江憫然晚上還是睡在暮色嗎,說自己晚上也有空等等之類的話。

江憫然也都含含糊糊的應付著,看起來應該也是對這種情況習以為常了。

差不多在接近十二點時,一個皮膚白皙樣貌清秀的男子生氣勢洶洶的朝著江憫然的方向走來,一邊走一邊喊江憫然的名字。

他這一看明顯就是來找事的,所以人還沒上樓,就已經被保安攔住了。

男子看起來情緒激動,在樓下大聲喊為什麼拉黑他,為什麼不回消息,說他明明都已經和前男友分手了,還說他為了江憫然,都和家裡人鬨翻了,他願意和他一起去國外結婚,為什麼突然這樣…

江憫然則揮了揮手讓攔著保安退下來了,任由男子從樓下上來了。

到了跟前以後,對方劈裡啪啦說了一大通,而江憫然估計是不太記得對方是誰了,打量了好一會兒才想起來了:“哦,是你啊,我們不是分手了嗎?”

當時江憫然身邊還坐著兩個舉止親密的男子,一個為他喂著水果,另一個替他倒酒,那樣子真真像極了渣男。

“可你明明答應我,我隻要和應承陽分手,你就和我在一起的,你明明說喜歡我的,你……”

麵對如此指責,江憫然的表情沒有任何一點點變化,眉頭都沒皺一下。

並且不隻是他本人如此,連他就身邊圍著的男男女女,包括樓上樓下的顧客,仿佛這種場麵在過去見過太多泰諾,一副見怪不怪的模樣。

“要不咱們賭一下,就賭咱們江老板這一次多久能把他哄下。”其中有人如此打趣道。

一旁應該是他朋友的人率先接話道:“五分鐘吧?”

有好事者不嫌事大的加入討論:“我覺得這個看起來這麼生氣,應該不會像以前那些一樣,我賭六分鐘…”

“那我壓一個七分鐘吧”

另一個圍觀群眾加入。

*

底下越來越多的看客就像看熱鬨一般齊刷刷看向江憫然卡座的位置,甚至連原本嘈雜的背景音樂都非常懂事的調低了一點。

而江憫然呢,被這麼多人看著的他絲毫沒有一點點慌張的跡象他吃下一旁少年喂的西瓜,他起身,他靠近氣得呼吸急促的男子,他看向他。

“當時我接近你的時候,你就早該知道的呀,那時我也沒有隱瞞你吧。”

他語氣平靜,邊說邊從口袋裡摸出一塊帕子,動作輕柔給對方擦了擦額頭冒出來的熱汗。

如果忽略掉江憫然後麵補充話,那畫麵簡直就像一對恩愛情侶。

“我以前的確是喜歡你的,真的,不過很遺憾,我現在

() 不喜歡你了。所以我們兩個月前就已經結束了,現在你在鬨什麼呢?你這樣讓我很難受啊…”

在說道自己很遺憾時,江憫然還真的輕輕歎了一口氣,微微皺著眉,就仿佛他自己也真的感到很遺憾一般。

“你和應承陽分手了嗎?其實沒必要的。我記得第一次見你時,還是在天虹國際機場…”

“當時我們乘坐同一班航機,那次是我人生中第一次乘坐經濟艙,因為好奇,因為心血來潮,我當時身邊一個助理都沒有。那時你就坐我旁邊,你因為一點小事和彆的乘客起了爭執…嗯,你當時脾氣的確不太好,所以我對你印象也不是特彆好…”

江憫然講話的聲音很好聽,語速適中,像講故事一樣娓娓道來,而周圍一圈人都不知不覺竟也全安靜了下來。

“後來我對你改觀是在下飛機的時候,我不知道在哪取行李,是你告訴了我,並帶著我去取的。一路上我聽到你和你男朋友打電話,說猜猜你在哪,然後說你回國看他了,還說特意請了假…說時間不多,明天就要走…”

“當時我看你在一邊打電話一邊拿著提前準備好的禮物笑,我就覺得你這個人真的好奇怪啊,對彆人脾氣那麼凶,但對愛人卻很好呢,撒嬌的樣子簡直和之前飛機上吵架的樣子判若兩人…然後我就喜歡上你了。”

“其實我也不知道我喜歡你什麼,但兩個月之前,這種喜歡消失了,你能明白我的意思嗎?”

托著那張俊美容貌的福,很多聽起來非常歪的歪理經江憫然這麼一說就仿佛變得極有道理起來了。

最後的最後,在眾人的注視下,江憫然輕輕撫摸著對麵男子的臉龐,一雙瀲灩的桃花眼深情款款的看著對方:“阿彥,吃東西了嗎?”

剛剛還怒發衝冠,氣得不行男子就一會兒工夫,臉上的憤怒蕩然無存,他平靜了,乖乖坐了下來。

有人看了一下時間,距離剛才打賭過去兩分五十七秒,也就是說…

“靠!不到三分鐘!”

“好可怕的男人啊…”

*

寂靜的人群隨著男子的平靜又跟著喧嘩起來,在其他人眼裡這場鬨劇已經結束了,當然沒有必要再看。

但魏長源卻看得仔細,在那個叫阿彥的男子坐下以後,他看著江憫然摸出手機打去了一個電話。

“李彥來暮色了,你過來把他接走。”

又過了十來分鐘的樣子,一個寸頭男人出現了。魏長源猜測對方應該就是那個李彥的男朋友,也就是應承陽?

“丟不丟人啊。”寸頭男來了以後,第一個諷刺的不是江憫然,是江憫然旁邊的男子,他抓著他就要把他拽走“我不是跟你說不要去找他嗎?走…”

很奇怪的場麵,但更奇怪的是在兩個人離開以後,其中那個李彥的男友,之前把李彥帶走的人,也就是應承陽,他居然走了沒多久,又回來了。

看到他出現在麵前,江憫然似乎一點也不意外,拿腳輕輕踢了一下他的小腿,對方的第一反應是半蹲

下給他擦了擦鞋。

“憫然,你還記得之前你問我們兩個可以一起嗎。我當時不答應,我現在答應了,可以嗎?”

場子裡的燈光昏暗,旁人可能看不清那個應承陽的臉色如何,但離得近一點的魏長源看得很一清二楚。

之前那個李彥精神狀態跟個瘋子一樣,而這個男人的狀態也不是很好,胡子拉碴,眼下濃重的青黑色,看起來睡眠不是很好的樣子,聲音也很沙啞。

“能偶爾見一麵就好了…”

江憫然的回應是笑了笑,伸手摸摸他的胡子,又看了他的頭發,語氣幾乎稱得上親昵:“你剪頭發了啊?這個發型沒以前好看,胡子怎麼也沒刮啊?”

在江憫然觸碰上的一瞬間,男人的臉色幾乎肉眼可見的融化:“我忘了…”

江憫然的語氣依舊親密得很:“你想的話,我們下次約時間吧…”

男人連連點頭:“好好好…”

不知道是不是魏長源的錯覺,他總覺得那整個晚上江憫然都在有意在冷落他,他故意隻和其他人講話,故意很少理他,故意把他晾在一邊的。

特彆是在李彥出現以後,魏長源能感覺到,江憫然時不時在用餘光看他的反應,好像在觀察,又好像在提醒。

就仿佛在告訴他:你看,我就是這麼可怕的一個人,所以你還要繼續喜歡我嗎?識相一點的話,就趕緊離開吧!

不過…這並沒有嚇到魏長源,甚至還讓他不自覺的想起來自己第一次見江憫然時的場景…

真的是好久好久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