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 181 章 酷愛插足的玩咖攻重生後8(1 / 2)

江憫然有個鮮為人知的小名兒,叫阿願,在他的大名“憫然”被取出來之前,全家人都是喚他小名的,直至後來有了大名,小名也漸漸的被遺忘了。

阿願,阿願,是心願的願,同時也是情願的願,如果當初能夠一直把這個名字沿用下去,他現在該叫江願的。

據說這個小名還是江憫然他爹和他媽感情很好時一起想的,也算…間接證明了兩個人曾經也是恩愛過的吧?

江憫然不清楚自己出生前到底發生了什麼,反正自他懂事開始,父母就分居了,家裡人也很少再叫他阿願。

也就隻有燕程,這個沒啥血緣關係的小叔還在一如既往的叫他的小名,一見到他,就阿願阿願的叫著他。

作為燕程的小侄子,江憫然一開始壓根就沒對燕程打過什麼主意,之所以後來會變成那樣,純屬是意外。

*

那年江憫然還沒出國,也還沒得上喜歡插足情侶的老毛病,依舊和那個“哥哥”喻熙關係很要好。

在他的視角裡,自己和燕程就普普通通的關係,他甚至壓根就不記得這個小叔長什麼樣,努力回憶起他的時候,腦子裡也隻有他電視劇裡的扮相。

具體是什麼時候開始?

似乎哥哥是從江憫然和喻熙發生了一點爭執開始,他當時和幾個同學跑到學校天台上喝酒,喝得迷迷糊糊,想給喻熙打電話,結果打給了燕程。

他實在不記得那天發生了什麼,具體過程還是那天以後,他通過當天一起的朋友口中才知道的。

根據當時的朋友描述,喝了一點酒的江憫然暈乎乎的,電話接通後對著電話那邊的人說了好幾句“我想你…”

“是阿願嗎?是不是打錯了?”“你喝了多少?你在哪兒?”電話裡的男聲一開始很疑惑,隨後又是焦急,“你說地址,我來接你。”

一路上,江憫然和對麵的燕程倆牛唇不對馬嘴的聊了好久,一會兒說餓,一會兒說冷,說著說著還問對麵是誰。

“你不知道我是誰?”

江憫然恩了半天說知道,結果壓根沒聽對麵說什麼自顧自把燕程當成了喻熙一通碎碎念的抱怨起來。

“哥,你在哪…你身上還有錢嗎…對了,你是不是拿了我的卡,算了,你用吧,到時我不跟他們說。”

那時的江憫然是真的很依賴喻熙,真心把他當成自己的親哥哥,連哭了還會及時和哥哥說,說自己剛剛哭了…

“之前我不該那麼說你,但你拿著我給你買的手機還不回我消息,這個是你很過分誒…”

“把手機還我!我真的生氣了!”

對麵的男聲估計是聽到江憫然不停吸鼻子的聲音,以為他哭了,一麵催促司機快點,一麵溫聲安撫:“阿願不哭不哭…”“我過來了,快到了…”

據朋友描述,燕程急匆匆趕到後,把他扶起來就要抱去醫院,而他摟著他的脖子,說悄悄話那樣開口:“哥哥,我們之間的秘密,我沒有告訴彆人。”

燕程一麵應付他(),一麵查看了他的手機∨()∨[(),也不知道上頭有什麼內容,反正臉色越看越黑:“是誰教你的這些?”“

再然後朋友就不知道發生什麼了,因為那時燕程已經把他接走了。

在江憫然的視野裡,他那次隻是喝了點酒而已,等著喻熙像往常一樣來接他,結果醒來後,他和喻熙的事兒就被發現了。

老太太挺生氣的,畢竟當初就是因為擔心小孫子被騙,所以才給他找的陪讀,結果反而被騙。

對方零零散散的從江憫然這裡忽悠走了好些東西,而他的小孫子居然從來也不告訴家裡人這些事。

他像破殼而出的小雞崽,雛鳥情節使他將第一眼看到的對象當成是媽媽,一直跟在屁股後,全心全意的信賴他。

但殊不知,被他信賴的那人表麵功夫一絕,內裡是隻狡猾的狐狸,再發現晚點,自家的小雞崽都要被蠶食乾淨了。

老太太一陣後怕,不到三天就給處理乾淨了。哪怕江憫然鬨了好久,但沒辦法,胳膊擰不過大腿,被強行送出國了。

出國後,燕程經常去看他,有時是因為工作拍戲,有時是特意過去看他,頭一年,回回都撞在江憫然的氣頭上,第二年兩人的關係才稍微好一點。

失去喻熙的江憫然在遙遠的異國他鄉,開始漸漸的依賴上燕程,會像和喻熙的相處那樣,為他準備很多禮物…

同樣也是在那段時間裡,兩人的關係飛速發展,彼時江憫然經常做的一件事就是一邊放著燕程的電影一般和他做,和他接吻,膩膩歪歪得很。

膩歪到有時候燕程拍照,江憫然都會跟著去保姆車裡等給,給他驚喜。燕程也會很開心,一口一個阿願。

這種情況持續了不到兩年,直到江憫然還在為他倆兩周年紀念日準備禮物時,得知燕程結婚了。

或者說聯姻吧,似乎是因為什麼合作來著,他都沒告訴江憫然這事。

從始至終都被蒙在鼓裡的他知道這個消息還是在網上看到兩家官宣才知道回國處理工作的燕程實際上是去結婚?

江憫然就和燕程分開了,

從這以後,他就很少在依賴誰了。

*

“阿願?”

電話裡的男聲估計以為江憫然沒聽到,又重新稍微加大了一點音量。

“你在聽嗎?”

江憫然嗯了一聲,視線望向車窗外頭的兩人,同時應付著電話裡的燕程:“你剛說什麼,我沒聽清。”

“我說今天晚上有空嗎?你二爺爺還挺想你的,想著你要是還沒有走,咱們就順便一起回去吃個飯…”

燕程本人是隨母姓的,他口中的二爺爺也不是他自己的親爺爺,但的的確確是江憫然的親二爺爺。

老人家年紀也不小了,耳朵眼睛都不好,往年間也很少有過往來,彆說他什麼想他,人家聽不聽得到都兩說,隻要長腦子的都聽得出這隻是一個托詞。

明顯想他的人另有其人。

() “可以嗎?阿願。”

“嗯(),我還沒走呢(),在北門這邊。”江憫然說到這,語氣停頓了幾秒,“不過我今晚可能是沒什麼空了,碰到倆認識的朋友…小叔,咱們下次再聚吧,你有空還是多陪陪你家人…”

說完也不等那邊再講什麼多餘的話,江憫然直接把電話掛了,再抬頭時,他表情沒什麼太大的波動。

“嗯…你怎麼來了。”

*

其實江憫然問的是魏長源,不過簡維卻認為是在問他呢。於是等他認認真真解釋完後,聽到一旁的魏長源接著他的話尾繼續不緊不慢的補充。

“大概就是這樣,要是不忙的話,晚上能一起吃個飯嗎?”

總結起來就是他倆之前是因為一個合作認識的,關係也還行,然後今天也正好在附近在談一些工作上的事兒。

先是簡維通過朋友圈看到了仲思謙發的內容,他根據自己前任發布的照片和語氣猜測江憫然一定在這兒,便臨時和魏長源提出自己有事。

然後魏長源一聽目的地,想到上午給江憫然發過的信息,便說自己也要去,跟著倆人就這麼同路一起來了。

等魏長源言畢,一旁的簡維沉默了幾秒,目光隱晦的在江憫然和魏長源之間來回打量了幾個回合。

他腦子不蠢,能在生意場上打滾的,哪個不像人精一樣,隻需幾個對視,便明白魏長源和江憫然的關係絕對不簡單。

想明白這一層後,簡維的表情微妙起來,連帶著剛才還挺友好的氛圍也變得有些不可言說:“原來你們也認識啊,我還以為…真巧真巧啊。”

*

他似乎是把魏長源也認成了江憫然的情人,但實際上他倆還沒有發生關係,嚴格算,應該還不算情人。

不過魏長源本人沒有想解釋的打算,神色自若的應了下來。

而一旁江憫然,他那時甚至還在繼續注意車外那對小情侶的動向,發現他們聊著聊著似乎因為什麼事,發生了一點爭執?

也幾乎是一瞬間,那種說不明道不清的感覺又消失了。

這種突然上頭又突然下頭的現象也不是第一次發生了,非要形容的話,就好像是前一秒發現了一個香噴噴的麵包,後一秒發現裡頭有條蟲一樣。

其實之前有個和江憫然關係還不錯的老朋友私底下還問過江憫然,問他口中的“感覺”到底是什麼,是愛情?還是某種真情流露?

江憫然搖搖頭說不知道。

朋友又用很直白的語氣問他之所以喜歡插足很恩愛的情侶,背後的核心原因到底是什麼?

是為了追尋想要的真愛?還是想用自己的介入來證偽這個世界上所有的愛都是虛假的?又或者隻是單純的沒素質,就喜歡搶奪彆人的東西?

當時的江憫然沉默了很久,最後也沒把這個問題回答上。

他隻是看到有人很恩愛很幸福,就像搶奪,而看到他們其實也會爭吵,就突然沒興趣了,覺得不過如此。

所以這到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