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第 6 章(2 / 2)

而陸嘉卉則在送葬回來後就被鄭氏宣召了。

鄭氏臉上一點表情都沒有,嘴角的法令紋深的嚇人,許是剛沒了兒子心情不好,也不願兜圈子,也或許是覺得自己這新娶進門的兒媳婦是村姑出身說深奧了聽不懂,直接上來便說,“老二家的,雖然剛嫁過來老二就沒了,但是以後你也是我趙家的兒媳婦了,今後趙家的規矩可得守。我們趙家的媳婦是不興改嫁的,當初我二十多歲守寡,拉扯著他們三兄弟,也撐過來了,現在誰見了我不得規規矩矩的。你啊,從明兒開始就來我這裡立規矩吧。”

立規矩?陸嘉卉愣了愣,就像電視劇裡演的那樣,婆婆吃著她伺候著,婆婆喝水她遞杯子?

陸嘉卉被逼守了七日靈心裡早就不耐煩,當即黑了臉不樂意了,“憑什麼呀,你兒子死了關我什麼事啊,再說你兒子被你大兒子氣死的,你都不管,乾嘛來管我呀。”

鄭氏顯然被陸嘉卉這等大逆不道的言論嚇了一跳,震驚的看著她,“你、你怎麼能說出這種話,這是做兒媳婦的能和婆婆說的嗎?”她搖頭,“果然是村姑出身,若不是樣貌是好的,我哪可能給我兒子娶這樣的媳婦,管家也是瞎了眼了,這樣沒有教養的姑娘也跟我說溫婉和善,最是孝順”

“罷了,誰讓我是你婆婆,春喜,今後和你和春環伺候二奶奶。”

春喜應了聲是便麵無表情的站到陸嘉卉身後去了。

陸嘉卉眨眨眼,這是在她身邊安了個特工啊。她現在逃還來的來不及?

顯然趙家怕她真的逃跑做了防範,不說春環現在還迷迷瞪瞪的,就春喜警醒的跟什麼是的。陸嘉卉但凡走動,必定跟在她身邊,就是去個茅廁,春喜都在外麵守著。

陸嘉卉的人身自由徹底沒了,而對這古代她又不熟悉,本想問問春環,哪知春環平日就不出門,對外麵的事情也是一概不知。問春喜,春喜則答:“奴婢不清楚。”

唯一值得慶幸的是鄭氏為了留點念想將趙家齊原先住的屋子給原封不動的封了起來,讓二奶奶陸嘉卉住到東廂房去了,不然睡趙家齊的炕,住趙家齊的屋子她都怕半夜趙家齊來找她。

春喜和春環作為大丫頭住在耳房,隨時聽候使喚。而其他七八個二等丫頭和婆子則住在府裡的下人房裡,每日按照排好的順序過來當值。

陸嘉卉從大丫鬟這裡問不出什麼,又去問二等小丫頭,可這些小丫頭和婆子更像是得了什麼囑咐,但凡陸嘉卉問話,不是不知就是不清楚。更有甚者見了她都繞著走,字都不肯多吐一個。

更可氣的是,自趙家齊下葬後第二日,春喜每日辰時初便叫她起床去正院伺候鄭氏。

陸嘉卉有點起床氣,麵無表情的躺在被窩裡裝死,春喜拉拉被子,皺眉道:“二奶奶,該起床去正院給太太請安服侍了。”

服侍,服侍,服侍你個毛線!

陸嘉卉躲在被子裡裝死,但春喜不給她這個機會,“二奶奶該起床去正院服侍太太了。”

陸嘉卉依然不動。

春喜耐心十足,一句話繼續重複。

吃飯睡覺都要兒媳婦服侍,要丫鬟乾嘛。要你們乾嘛!陸嘉卉心裡暗罵。

當然,陸嘉卉也隻敢心裡呐喊一聲,還是得乖乖的聽話,就這春喜,十足的鄭氏安插在她這裡的間諜。陸嘉卉倒是想收買她,可惜她自己身無分文,窮光蛋一個,就連身上穿戴吃的喝的也都是趙家的,真的出了趙家那她就隻能去乞討了。

胳膊擰不過大腿,陸嘉卉再裝睡,春喜估計就直接掀被子了。

眼瞅著深秋了,外麵冷的厲害,屋裡還沒燒碳盆,身上涼颼颼的,哪裡還有心思睡覺。

陸嘉卉氣哼哼的起來由著春喜和春環伺候著洗臉洗漱,又跟著她們去了正院。

之前隻走過一次這路當時沒有注意距離,守靈的時候又一直離開過,所以今日頭一次走這條路才發現趙家的確很大,起碼從二房過來正房就走了好大一會兒。

她到的時候屋裡隻有倆丫頭,鄭氏歪在榻上瞅了她一眼,又將眼皮搭了下去沒有說話。

過了沒多久,小鄭氏也來了,平日為了巴結鄭氏,小鄭氏怎麼也說笑幾句的。但現在趙家齊剛死,小鄭氏不敢觸黴頭,規規矩矩的給鄭氏請安,然後看了眼花容月貌的陸嘉卉一眼,心裡甚是嫉妒。

這二弟妹長的可真好,進門那日化的濃妝看不出來,現在再看當真是個美人兒。

不說那雙明亮又圓的眼睛,就那身皮膚都讓人羨慕的緊。

可惜是個沒福氣的,這才嫁過來連正經夫妻都沒做成,二弟便死了。小鄭氏心裡暗暗搖頭,心裡百轉千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