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第 16 章(2 / 2)

白龍寺就在清河縣城外十幾裡地的山腰上,因著是清河有名的寺廟,又恰逢過年,前去燒香拜佛的人還真是不少。

到了半路,陸嘉卉坐的馬車卻突然停住,馬夫一查看竟然是車軸斷裂了。

雖是官道,但此路卻不寬敞,這馬車一停不由的許多人看向這裡。陸嘉卉坐著不動,對春喜道:“去與太太說一聲。”

春喜下了馬車與鄭氏說了清楚。

鄭氏一直沒舒展開的眉頭皺的更厲害了,本就上香祈福卻半路上出了這事。而且好巧不巧的還是陸氏乘坐的馬車。

真是晦氣!

“讓她到我這裡來吧。”鄭氏吩咐完突然腦中一個靈光閃過。

趙家以前除了老二生病,一家人倒是平平安安。好像趙家開始倒黴就是從陸氏進門開始。

陸氏進門當晚撐了二十年的二兒子撒手人寰。

陸氏被關進祠堂當夜,趙家失竊兩千多兩銀子。

還是陸氏進門之後,老大被人打斷腿扔在後花園。

眼瞅著就要到過年了,趙家各地的掌櫃的都來報賬了,鄭氏盤算之下竟然比去年少賺了一千多兩銀子。

就連趙家二房那邊,也是因為陸氏幾句話婆媳起了齟齬。

這陸氏不詳啊,這陸氏掃把星啊!

鄭氏在心裡下了定論,就聽外麵傳來嬉笑之聲。

鄭氏皺眉,“去看看,二奶奶怎麼還沒過來。”

錢嬤嬤點了下頭下了馬車,就見他們趙家二少奶奶正被一群公子哥兒圍住,其中一個道:“你是哪家小娘子,我竟然沒見過。”

陸嘉卉麵帶嗤笑,繞過他往前走,卻又被人攔住,春環和春喜急了,擋在陸嘉卉跟前,春環大罵道:“好不要臉的公子,你家的家教就如此不坎嗎?”

那公子哥兒冷了臉,將手中扇子一拍,“哪裡來的小丫頭也敢管小爺的事,知道小爺是誰嗎?”

春環被對方嚇住,但還是倔強的站在陸嘉卉前麵。

陸嘉卉抬頭,瞧見錢嬤嬤過來,笑道:“勞煩錢嬤嬤過來接我了。”

錢嬤嬤顯然認識帶頭的男子,“蘇少爺安好,我家太太還等著我家二奶奶呢,等改日我家大爺定上門請蘇少爺喝酒。”

這蘇少爺是縣令家的公子,雖不是什麼大官家的公子,但在清河縣的地頭上卻是說一不二的紈絝。他與趙家和關係還不錯,見是趙家的人,頗有些遺憾的看了陸嘉卉一眼,“好吧。”

這算是給了趙家和一個麵子了。實際上他也看見了在隊伍後麵騎著馬的趙家樂,但趙家樂不過來,他也隻當不知道,可現在趙家和都抬出來了,他隻能給這個麵子。畢竟趙家有錢,他爹雖是縣令也不好駁了趙家的麵子。

陸嘉卉上了鄭氏的馬車,春環和春喜隻能跟著馬車走了。

鄭氏抿著唇看了陸嘉卉一眼,越看越覺得不順眼。自己這兒媳婦竟然是張狐狸精的臉,這在家裡勾搭兒子不算,出門了居然還勾引起外麵的男人了。

若是以前她還會教訓陸嘉卉讓她守婦道,可現在她突然覺得教不教的這陸氏是不聽的。她說的再說,對方也隻當耳旁風,哪裡像個沒見識的村姑,倒像是花樓裡的姑娘了。

一股子騷氣。

陸嘉卉被鄭氏盯的不自在,咧嘴笑了笑。

鄭氏心裡更氣了,這樣的女人留在家裡早晚是個禍害。

先不說老大是不是死心,就是三兒子今年才十八,正是開竅的時候,若是也被陸氏勾引了,那還了得。

鄭氏一路上糾結,一方麵覺得這是老二在世的時候娶進門的,自己該忍著些就是了。另一方麵又覺得膈應,這樣的兒媳婦就該像老三之前說的那樣,陪葬。

但老二已經入土為安不宜驚動,可這陸氏卻不能再留。

突然間起了這念頭,鄭氏被自己嚇了一跳。

她皺眉理了理腦中思緒,卻越想越覺得是這樣。

這陸氏的確不能再留。

這才嫁進來幾個月,趙家就接二連三的出事,長此以往下去,趙家還有安寧之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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