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第 7 章 “畢竟,我是你的小狗。”……(1 / 2)

第七章

路修寒的臉清晰的映在眼前,夙星腦海中似乎又出現了當日的情景,隻不過這一回的畫麵不再模糊不清,身上的一切痕跡,一切異樣,一切對於路修寒詭異的反應都在刹那間變得有跡可循。

夙星整隻惡魔都顫抖了起來。

他的手原本撐在門框上,沒控製住一握,門框直接被捏爆,鐵製的門框硬生生被摳彎,指印深深嵌了進去。

夙星不停深呼吸,不斷在心中默念,“路修寒隻是個普通人,這一拳下去他可能命都沒了”、“樓裡還有其他居民,不能傷及無辜不能傷及無辜”、“樓塌了要賠錢,要坐牢,不值得不值得”,這才勉強讓他隻是捏爆門框,沒有任何其他可能導致整棟樓坍塌的動作。

良久,夙星長長吐出一口氣:“看不出你是同性戀?”

“那你呢?”路修寒反問。

握住門框的手又捏得更緊了些,門框彎起來的弧度從側邊蔓延到了頂邊,有種要被硬生生扯下來的搖搖欲墜感。

“我、當、然、不、是!”夙星一字一頓,咬牙切齒。

“是麼?”路修寒若有所思,“可你和我睡了,你剛剛還說你懷孕了……詭計多端的直男?”

“……”夙星持續性深呼吸,壓下跳得過於快的心跳,“雖然不知道當時到底發生了什麼讓你產生誤會,我的錯,你現在就當做什麼也沒發生過吧。”

說完,他拍開路修寒的手,轉身就要走。

已經石化許久的歐伽在這會終於動了。

雖然震驚,但他的理智還是在線的。

魅魔的體質就決定了懷孕的魅魔必須時時刻刻和孩子父親待在一塊,以便隨時隨地能夠補充精力。

夙星要是現在直接走了,以後該怎麼辦?!

歐伽攔住夙星:“你就這麼走了,身體不要了麼?肚子裡的崽怎麼辦!”

“總有辦法解決!”夙星不想再在路修寒生活過的地方駐足半秒,語氣異常堅定且浮躁,“我找彆人,我喂血,我命都不要了也不可能再和路修寒發生一絲一毫的關係!我,不可能再跟路修寒出現在同一片空間!”

夙星甩手就要離開。

但他的腳才剛邁開沒兩步,便硬生生停住了。

——身後,尾椎骨的地方,傳來了一股巨大拉力,絆住他往前走的腳步,強行將他扯了回來。

夙星回頭。

隻見自己怎麼也收不回去、被他藏起來的尾巴不知什麼時候鑽了出來,直勾勾的纏在路修寒手上,尾巴尖親昵的蹭著他的手背。

夙星:“……”

歐伽:“……”

路修寒攤開手掌心,示意自己沒有任何其餘動作,但那形狀酷似桃心的尾巴尖卻是主動探到了路修寒的掌心之中,似是求愛撫那般,在他掌心裡點了點,又蹭了蹭。

見路修寒沒有回應也沒有動作,尾巴尖又攀上他的指尖,貼在指尖之上。

夙星:“…………”

魅魔的尾巴不受大腦、不憑意誌力活動,一切行為,全是魅魔的本能。

而夙星根本來不及對尾巴的行為做出任何反應。

在尾巴尖觸碰上路修寒的那一刻,那股無法克製的熱和癢便是在刹那間蔓延全身,他試圖壓抑住自己的異樣,但是,本能在某些時候總是會勝過意誌力,他的後背一顫,雙腿近乎無法支撐起全身那般,軟了下去,等他再抬起頭時,原本深黑色的雙眸已經被一層紅芒覆蓋。

那是屬於惡魔的瞳色。

一旁的歐伽親眼看著夙星軟了下去,單膝跪地,在重新抬頭的那一刻,路修寒的脖頸處竟是出現了黑色的項圈,金屬皮扣連接著鐵鏈緊緊勒住他的喉嚨,而鐵鏈的另一端,被握在了夙星手中。

他的尾巴再次動了,順著鎖骨,脖頸,喉結,攀上路修寒的唇,軟軟的尾巴尖勾勒著他的唇形,在他的唇縫之間蹭了蹭,曖昧至極的探了進去。

路修寒輕輕含住那枚小巧玲瓏的尾巴尖。

項圈太緊了,勒得他幾乎要窒息,在異常的痛苦之中,他的情緒澎湃到極致。

正如他在那晚看見夙星的犄角和蝠翼。

正如他緊緊握住骨節分明的腳踝,並在上麵留下屬於自己的齒痕。

——這個過分無聊的世界,終於變得有那麼點意思。

“要來看看你的小狗麼?”他這麼問夙星。

歐伽看得目瞪口呆。

狗繩?項圈?

這是什麼play?

為什麼會拴在路修寒脖子上?

小狗?!

路修寒為什麼直接就接受了這樣的設定?

讓歐伽從震驚之中晃過神的,是耳畔傳來的黏膩的水聲。

——前一秒還在發誓不可能再和路修寒出現在同一片空間的夙星,竟是和路修寒擁吻在一起,用力的、渴求似的吮咬他的唇。

路修寒的手扶著夙星的腰,雙眸微垂,看向歐伽。

和看向夙星時那種帶著逗哄的笑意不同,看向歐伽的眼神中,有一種深不見底的沉重。

歐伽背後一涼。

活了兩百多年,見識過各種各樣的人類,歐伽頭一次被人類盯到毛骨悚然。

但他還沒來得及深思這股令人骨寒毛豎的寒意出自於哪裡,便感受到身體一輕。

他的靈魂被被夙星抽了出來。

透明絲線纏繞上他,來自夙星的聲音直接傳到他的大腦中。

“你很礙事。”

歐伽:“……”

“你回去。”

歐伽:“……”

他並沒有辦法反抗契約的力量。

靈魂被絲線牽動著掉了個頭,歐伽的身體便也一塊轉過去,朝離開的方向走去,那一種極其親密、極其黏膩的、來自於唇.舌.交.纏的水聲仍在耳畔,他卻隻能往前走,不得回頭半步。

歐伽:“嗬嗬。”

媽的,活該被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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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覺,夙星睡得異常舒爽。

持續多日的高燒也退了,久違的神清氣爽。

他又埋在軟和的枕頭裡賴了一會,翻身,伸了個懶腰。

——但他的懶腰隻伸到一半。

他的身邊,居然還躺了一個人?!

一個男人?!

一個裸著上半身的男人?!

裸著上半身的、一隻手搭在他腰上的,路、修、寒?!

臥槽?

回憶在此刻回籠。

腦海中閃現出的畫麵異常激烈,他震驚的看著自己滿身吻痕,腰上被握出了指印,就連腳踝上都有一圈牙印。

夙星:“……”

變.態吧?!為什麼連腳上都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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