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說，他就是有蘇雪？”
“不是，你聽我解釋。”有蘇雨還想掙紮，卻在這個時候，有蘇雪變成了人形。
嬌嬌神色恍惚的看著有蘇雪，竟然，真的一模一樣嗎？
“雨，我們不可能騙嬌嬌一輩子。”
有蘇雪神色冷淡，氣質清雋冰冷，不笑的時候帶著一股震懾人心威儀，那是一種同有蘇雨完全不同的風格。
隻要兩人站在一起，輕易就可以區分出來。
“你們兩個，真的好惡心。”嬌嬌嫌惡的轉開了腦袋不再看兩人。
“果然是狐狸嗎？沒有人類的禮義廉恥，為什麼你們可以做出這樣的事情呢？欺騙我成為了你們兩個共同的新娘？還是說，你們隻是將我當做玩物而不是妻子？所以才能毫無芥蒂的做出這樣的事情？”嬌嬌背對著兩人，兩人看不到嬌嬌現在的神情。但卻能感覺到嬌嬌話語中濃濃的悲傷。那是一種對他們極其失望之後的絕望。
“不是的嬌嬌，我愛你，我又怎麼可能不拿你當妻子呢？”有蘇雨上前想拉住嬌嬌的手。
嬌嬌大力的甩開他。
“說過了彆碰我。”
“可我……”
“雨。”這個時候有蘇雪還算是鎮定，他知道，嬌嬌現在心神皆傷，根本就聽不進去任何的解釋了。
“不要再刺激嬌嬌了。”
有蘇雨：“……”
有蘇雨低頭，片刻後，突然抬頭，充滿恨意的看著有蘇雪：“若不是你非要橫插一杠，我同嬌嬌又如何會這樣？”
有蘇雪冷笑：“嬌嬌本來就是我先看中的新娘，若不是你有心隱瞞，根本就不關你的事情，又如何會變成現在這樣讓嬌嬌痛苦糾結的局麵？”
“你用這個理由怪我？”有蘇雨隻覺得有蘇雪說的都是胡言亂語，“你當初為什麼不願意去迎親難道真的要我說出來嗎？”
有蘇雪：“……”
“夠了。”嬌嬌低嗬一聲，冷冷的看著兩人，“你們兩個出去，我現在不想見到你們，我怕我繼續麵對你們，真的會惡心的吐出來。”
兩人：“……”
兩人身心受傷，但嬌嬌如此不理智的狀態，他們也不敢繼續刺激。
離開之後，房間中隻剩下嬌嬌一人。
嬌嬌抱著膝蓋坐在床沿，眼淚吧嗒吧嗒的不斷流出。
“常道長，你說我是不是很可悲！”她出聲問道。
“唉！”良久，常渙忍不住從嬌嬌耳後爬了出來，他抱著嬌嬌臉頰邊垂落的頭發輕蕩到了嬌嬌的懷中。
小拇指大的小人踩上了嬌嬌的手背，嬌嬌忍不住輕輕勾了勾唇角。可想到自己現在的處境，又瞬間拉平，笑不出來了。
“常道長。”嬌嬌將小小的常渙攏在手心，可憐巴巴的看著他，“我到底該怎麼做啊！”她下意識的想要尋求常渙的幫助和庇護。
“你不是說想要弄清楚真相嗎？”常渙繃著小臉不苟言笑道。
嬌嬌點頭。
“今天晚上我們夜探狐山，狐山上狐狸眾多，他們就是再能藏，也總是會露出馬腳的。再說，以有蘇雪和有蘇雨自負的性格。也許他們就沒想藏，最多隻是封口不讓知情者說出這些事情罷了。”
嬌嬌苦笑：“是啊！我隻是一個低賤的凡人，他們對我又能有多上心呢？”
“你……”常渙遲疑的看著嬌嬌，“你很傷心嗎？”
嬌嬌搖頭又點頭。
常渙不明所以。
嬌嬌解釋：“傷心談不上，但難受卻是真的。我從小就被教導要相夫教子，嫁人之後要用心經營自己的家庭。雖然嫁給妖怪並不是我所願的，但事已至此，我已經認命了，真的將有蘇雨當做我的夫君看待了。可我剛對他生出好感的時候，卻告訴我一切都隻是一場騙局罷了。這讓我如何能接受呢？更何況，內裡的真實情況又是如此的不堪。”
一邊說著，嬌嬌的眼淚就又緩緩的落了下來。
仿佛春意枝頭的露珠，顫顫巍巍的滾落下來，帶著讓人心疼的剔透破碎，讓人隻想留住那霎那間的美好。
“彆哭，我會幫你教訓他們的。”常渙鬼使神差的對嬌嬌說了這樣一句話。
嬌嬌停住，咬唇有點不知所措：“你，你能救我安全的出狐山就已經是對我好了，你……你不必如此。”
那句話說出，常渙隻覺得自己仿佛打開了任督二脈似的，他神色帶上了點點溫柔：“這都是我自願的。救你是我自願，想要為你教訓有蘇雨和有蘇雪也是我自願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