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給我多拿點水果糖,我喜歡不同味道的,尤其喜歡橘子味和蘋果味。奶糖含在嘴裡黏糊糊的,我不喜歡。”
“你怎麼那麼多事兒,彆人想吃都吃不到。”張千雪最終還是放棄了多拿奶糖,轉頭給對方抓了三斤不同口味的水果糖。
張坤水和敖胤之本來是要給錢的,對方死活不收,隻把他們從公社拿的那張糖票收了。
張坤水不想欠某個後期出軌男的因果,沒辦法,隻得又犧牲一顆仙棗。
“這麼大的棗子!是從大姐哪兒帶回來的吧?我上次回去,你居然都沒舍得拿出來一顆。”張千雪抱怨。
張坤水:“你以為呢?能吃到一個你就偷著樂吧。這可是南極仙翁的仙棗,吃了可以強身健體,美容養顏的。爸媽我都沒舍得給。”說道最後,那理直氣壯的模樣,張千雪差點就信了。
“你咋不說能長生不老呢?”張千雪一邊反駁,一邊狠狠咬了一口,還彆說居然比她吃過的最甜地蘋果還甜。“還有嗎,再給兩個,我帶回去給你倆外甥女吃。下次你來,我還給你糖吃。”
張坤水瞥了她一眼,轉身走道:“想得美。”那倆喜歡坑外婆家,後期幫著爹趕親媽出門的白眼狼就算了。
“小氣鬼,你怎麼這麼小氣。”張千雪大喊。
張坤水才不理她,大踏步的走出供銷社。雖然他現在仙棗也算能夠無限量供應,但對方想用三斤水果糖和半斤奶糖就換走他三顆棗,不可能,絕對不可能。
出了供銷社,張坤水看看身邊的人,抬手遞了一顆出去:“見者有份,感謝敖同誌今日的舍己為人,仗義相助。”
敖胤之昨晚喝了一肚子的酒,又忙活了一夜,今兒早上連口水都沒機會喝。剛剛聞到水果香的時候,肚子就不自覺的唱了空城計。
都已經尷尬了半天,這會兒再客氣什麼的,就做作了,便接了過去:“不客氣。謝謝。”
兩人一邊吃棗,一邊往副食店走,想買點葷菜什麼的帶回去。
可惜,這年代就算是地裡長的,也是限量供應的。這會兒都快晌午了,副食店裡自然是什麼都沒有了。
轉身往回走,路過國營飯店。二人不約而同的就往裡走,然後在裡麵大吃了一頓。
“把他們給老子抓起來。”周老艮紅著一雙眼睛大喊,中氣十足的聲音,成功讓街道上來來往往的人群站住了腳步。
剛剛從飯店出來的張坤水原以為這位不會來了,畢竟他們來來去去,在街上耽誤的也快一個小時了。沒想到從飯店出來就見到對方豬肝色的臉。
“老根叔,你乾什麼?”張坤水拉著敖胤之閃躲。
張坤水:嚓,這混蛋怎麼不找個沒人的地方,那樣也方便老子動手。現在,大庭廣眾之下,倒是得讓他得手了。
周老艮恨毒了地盯著眼前兩人,大聲道:“彆給老子裝。你們這對搞破鞋的破爛玩意,今兒我要是不把你們送去遊街,我周老艮,就不姓周。”
“什麼搞破鞋?”張坤水厲聲斥責道,“你就算是民兵副隊長也不能仗著身份信口雌黃的胡說。
光天化日之下,難道你要學那史書上,陷害精忠報國嶽飛的奸臣秦檜一樣陷害我們?我們之前是正常的對象關係。今天上午,我們更是已經經過深思熟慮之後,在公社領導的見證下,拿到了結婚證。我們現在是正經的,有結婚證的合法夫,妻。我們可比大隊上那些沒拿證就在一起的多少人合法多了。”
“什麼結婚證,一無媒,二無聘的,不過是無媒苟合的遮羞布而已。”
“哈?老艮叔,你什麼意思?我是知道你和嬸子是沒拿證的,聽我媽說,你們結婚的時候,你不滿意嬸子,嫌棄人長得不好看,連吃飯的時候,都是垮著臉的。所以才不跟人拿證。就算如此,你也不能汙蔑國家發的結婚證。”
“個死丫頭片子,你懂個屁。”周老艮被說得一愣,反應過來,色厲內荏道,“老子不拿證,也是合法的。老子結婚是有媒有聘的,你們這種連酒席都沒辦的,就算是拿證,也不過是無媒苟合。你們還愣著乾什麼,把他們給我抓起來。直接去剃頭匠那邊,給老子剔成陰陽頭。”
“等一下,既然你不相信國家,我們自然是不能相信你。都在公社了,我們要找公社的領導評評理。”敖胤之冷聲道。
周老艮被說得一愣,當下意識到自己說錯話了,連忙補救:“老子什麼時候不相信國家了?老子的意思是,你們為了掩蓋自己的苟且行為,騙取國家的證件。你們的結婚證,根本不算數。”
“什麼苟且行為,老艮叔,你身為我們百草大隊民兵隊的副隊長,說話可要講究證據。人家都說捉賊拿贓,捉那什麼拿雙。你們就憑借敖知青在我家借宿一晚,就死活要說我們有什麼?”
“嗬嗬,你們要沒什麼,你們能現在過來拿證?一個昨天才見麵的男人,你當大家都是煞筆嗎?”
“艸,那不是被你們逼的。正好,我對敖知青也算是一見鐘情,說起來,我還要感謝你們,要不然我上哪兒找長得這麼好看,還是高中生的男人。”
“狗屎。你特麼彆給老子睜眼說瞎話。張破鞋我告訴你,有我周老艮在,你這種破鞋,不讓你油鍋裡走一遭,特麼的不足以平民憤。”
張坤水:去你N的不足以平民憤,要不是動用神力會被上麵的人發現,信不信小爺讓你見識見識,什麼是真正的下油鍋。
“看來周同誌在百草大隊非常的說一不二,想給什麼人定罪,不合您的意思也是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