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坤水第一次覺得自己的心態不好,看到他二姐那模樣,他真得想上手打一頓之後,再跟對方長篇大論一番。
他怎麼越看越彆扭呢?明明記憶裡,他爹媽也沒虐待過對方啊?
甚至他們家因為他老娘開朗開明的性格,一直以來都很民主。
“不是要去山裡轉轉嗎。”張村長見兒子的模樣,抿了抿嘴角,壓住笑意,拿起一邊的鐮刀道,“拿上,注意安全。”
敖胤之伸手接過鐮刀,就拉著人快步離開了。他怕再不離開,這位假冒妹妹就真要打姐姐了。
水庫邊上就是山連山的南山,兩人便把自行車丟在屬於百草大隊的地盤上,帶著倆黏人的小狗徒步過去。
之前的暴雨降下的濕潤,早在近日的炎炎烈日下消失了七七八八。
沿著水庫堤壩走了好遠之後,張坤水才迎著廣闊的水庫深吸一口氣,對身邊的敖胤之牢騷道:“你說她是不是有病?”
敖胤之:……
“我明明記得她十八歲之前雖然人冷漠了點,看著很凶,說完坎了點,話也少了點,其實還算正常。這怎麼短短不過六年,人就變得神經兮兮的?她那扭扭捏捏的模樣,不覺得造作嗎?要不是第一次見的時候,她看著還有以前的樣子,我特麼都以為她被什麼妖魔鬼怪附身了。”
敖胤之對張冬至不了解,也不好評價什麼。
張坤水炸毛了一會兒見對方不理會他,自覺尷尬的閉了嘴。
敖胤之看他彆扭的模樣,想了想,還是沒說什麼。
這一次的水庫堤壩修繕拉線拉的很長,其中包括了之前靠近水庫塌方的山林。
為此,張坤水和敖胤之不得不走遠一點。
夏天的樹林裡,植被相當的茂盛。什麼荊條,荊棘,艾蒿,野薔薇,倒刮刺,構樹等等。隻要是沒人走過的地方,就寸步難行。
兩人一邊走,一邊用鐮刀開路,走了好一陣子,才選了個還算平坦空曠,地麵有細草的地方停了下來。
“砍點荊條,我們睡個午覺再砍柴。”張坤水打著哈欠。
敖胤之瞅瞅周圍一叢又一叢粗粗細細的荊條,上前去呼呼啦啦砍了一堆,然後捆成兩大捆,一人一捆躺在上麵,有倆狗一左一右蹲在旁邊,他們也不用擔心蛇蟲和野獸。
山林的夏日,還是非常涼快的。這讓每天晚上即便用修為調節身體冷熱,依然睡得不怎麼好的張坤水很快就美美的睡了過去。
躺在他旁邊的敖胤之也差不多,本來他還想著稍微眯一下,總不能兩人都睡著。誰知道,剛聽到旁邊人的小小酣聲,人就失去了意識。
蹲守在倆人身邊的倆小狗,感知到什麼似的,齊齊朝柴火堆上的兩人看了一眼,就收回了視線,繼續蜷縮在草地上打盹。
張坤水一個激靈睜開了眼,人已經再次出現在兜率宮。
心裡的鬱悶彆提了,隻得拿起掃帚繼續掃地。
因為這些天都是一邊摸魚,一邊工作,所以五六天的時間,他也就從三十三院掃到了四十五院。
不過經由這段時間的修煉,那些九昧真火氣息已經被他全部煉化,雖然他的天賦神火好像提升的並不多,但冥冥中,他又覺得已經提升了不少。
“可惜沒有東西換取高級仙藥。”張坤水一邊掃地一邊想。他既然渡劫之時能回來,那就肯定不能不修煉,否則等他渡劫回來,不得落後彆人一大截。
更何況前兩天,有個童子跑來告訴他,最近一段時間兜率宮都不用上課了,因為幾位代課的師兄出門遊曆的遊曆,閉關的閉關。
也是從那天起,整個兜率宮都安靜了不少。
他詢問了幾個童子,得到的答案是,大多數童子都閉關了。
如此——
“看來得等完成這邊任務後,想想其他辦法。”張坤水暗暗嘀咕,受渡劫的影響,他能呆在天上的時間不長,想要快速提升修為,必須得天材地寶。
問題是,兜率宮停課,他想蹭宮裡藥材煉丹的計劃泡湯。沒有丹藥,他自然就沒有跟其他神仙交換天材地寶的籌碼。
“不知道哮天犬能不能弄到天材地寶。”張坤水靈機一動,想到了什麼。乾脆地也不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