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他摘一大兜亂七八糟的佐料回來,敖胤之已經把兔子剝好,並清理乾淨了。
大晚上的,張坤水也不想麻煩,乾脆就讓人全部剁碎了,做成了一大鍋的乾鍋麻辣兔丁,配菜也簡單放了一個洋蔥,一個土豆,一把豇豆,一把花生米和不少菜椒與小辣椒。
“汪汪,小童子,要吃肉。”
“嗚汪,小童子,肉好香。”
菜還沒起鍋,倆本來已經進窩的小狗崽就跑了過來。張坤水自然不虧待它們,將早就準備好的一碗,沒有放辣椒的給了它們。
等菜起鍋,張村長就光著上半身,穿著個大褲衩子,一手拿著個蒲扇,一手提著酒瓶走了出來:“能吃了嗎?”
“能了。”張坤水回應著,就著油鍋底,添了一瓢水,把晚上特意留的麵條下了。做成了涼麵。
“來陪老子喝點。”張村長很大方的拿了三個碗,給兒子和敖胤之都倒了一點。他沒再吃涼麵,而是就著一碗麵湯,一邊喝著小酒,一邊大口吃著肉。
“你小子就是舍得放油,”一邊吃,一邊還不忘記點撥兒子,“等你媽明天早上起來,估計又得心疼了。你這用了不少油吧?”
張坤水咧嘴傻笑:“沒事,過兩天,我給她補上。”
“那些亂七八糟的地方你給我少去。”
敖胤之接話道:“我有油票,我記得有個十來斤。”
“嘶!”張村長倒吸一口涼氣,一時間不知道說什麼。這年頭就算他們這地方每年都打油,一個月也分配不了多少。
這京城來的知青有錢啊,一下就能拿出十來斤。這家裡不會是首都油廠的吧?
“爹,你是不是有什麼心事?”張坤水見自家老子又倒了一杯酒,眉頭不自覺挑了挑,雖然這酒他暫時還供應得起,可對方這樣,作為兒子怎麼也得關心一下。
張村長狠狠喝了一大口酒,沉默了半晌才道:“我這次,估計真要下來了。”
張坤水表情一頓:“什麼情況?就因為那幾個昏迷的?”
“哼,怎麼可能。……老子是沒想到,周家沒把老子搞下來,卻遭了幾個黃毛丫頭的道。”
“公社裡的知青?”張坤水想到什麼。
“你知道?”張村長疑惑得看著兒子。
張坤水拿起酒瓶給老父親和敖胤之,以及他自己一人倒了一小杯:“下午遇上過,那幾個女知青很囂張,看我的眼神也是恨毒了。可我就是不知道,什麼時候得罪了她們。”
張村長聞言,愣了愣,隨即大笑道:“娘的,原來是這樣。”
“怎麼樣?”
張村長仔細看兒子蠟燭燈下朦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