薑緒身上都是皮肉傷,不算嚴重,蘇白清就將藥瓶與紗布放到一邊。
薑緒的目光順著那兩樣東西移動。
蘇白清給他淨化汙染。
他剛幫少年傭兵淨化過不久,體力所剩不多,淨化很快結束,薑緒沒有完全恢複神智。
“我回伊甸前,你每天都來我這裡一次,進行淨化。”
蘇白清說完,就要叫人進來,把這句話再對他們說一遍。
薑緒意識到彆人進來,就會把他帶走,急忙把受傷的手臂橫到蘇白清麵前。
“怕他們再打你嗎。”蘇白清說,“隻要你聽他們的,就不會再受到傷害。”
薑緒忍無可忍,拿起藥瓶塞到蘇白清手裡,帶傷的手臂離蘇白清更近。
蘇白清依舊沒理解他的意思。
“想上藥了?”蘇白清說,“那我叫隊醫。”
薑緒搖頭。
蘇白清蹙眉:“你怎麼變得這麼難懂。”
薑緒麵露失落,不再試圖讓蘇白清理解,接受了隊醫給自己包紮。
與薑緒結束見麵,下一個就是森鬱。
森鬱能夠和人溝通,還救過蘇白清與年夕哲的命,待遇要好得多,沒有半分狼狽,還換了套乾淨的新衣服。
他一進來,不等蘇白清張口,就急不可耐捧住他的臉吻下來。
房間裡響起微弱的水聲。
蘇白清臉色微紅,不敢想象萬一外麵有聽力好的進化者,聽見這些聲音會是什麼心情。
他拍打森鬱示意停下,但森鬱藍紫色的眼眸微微豎起,根本沒感覺到拍打,進一步把蘇白清壓在床上,去抓他的手,順著手臂向上撫摸。
森鬱用的力道重,充滿野獸本能的欲望,所過之處給蘇白清的手臂留下紅色。
手很快被蘇白清的衣袖擋住,森鬱把手指伸進袖子裡,能進去的程度有限,他就脫蘇白清的衣服,蘇白清用儘全力推拒,森鬱終於感覺到,鬆開了他,眼眸還是微豎的形狀,但盛著天真的茫然,對自己剛才的所作所為完全沒有概念。
蘇白清喘著氣:“以後沒有我的允許,不準再親我。”
而他是不會允許的。
森鬱立刻道:“我們是戀人,可以隨便親。”
“不是的。”蘇白清半真半假道,“我們剛開始交往,親吻太早了,應該慢慢等感情升溫,現在牽手擁抱就差不多了。”
森鬱不解道:“我感覺升夠溫了。”
他的身體很熱。
“沒有。”蘇白清麵無表情說。
森鬱仍不想接受,來的時候,相比自己的身份,他更多是在想親蘇白清的事,以為今後隨便怎麼親都可以,結果還要等感情升溫,不知道要等多久。
蘇白清說:“你答應過,聽我的話。”
森鬱不情不願妥協,握住蘇白清的手。
“你幫薑緒淨化了汙染,我也想要。”
蘇白清對薑緒做過的,他都要。
蘇白清搖頭:“我今天沒力氣了。”
森鬱露出笑容:“那明天。”
“明天我也要幫薑緒淨化。”
森鬱抿唇:“你怎麼對他這麼好。”
蘇白清隱隱察覺,森鬱今天的心情不對勁。
應該是被隔離的緣故。
任誰被拘禁,心情都不會好。
森鬱之前就表現得對隔離很排斥。
“薑緒很快會和我們分開。”蘇白清解釋道,“而我們會一直在一起,有很多時間淨化你的汙染。”
森鬱沒有得到安撫,他想聽的,不是這樣一板一眼的解釋。
他忍受痛苦緊緊握著蘇白清的手,依然在渴望蘇白清。
不是想再度親吻,他還渴望彆的東西,森鬱沒有在意蘇白清不幫他淨化,隻要蘇白清關心他一句,他就會很開心,感到被填滿。
然而,蘇白清覺得他還是在計較淨化的事,在鬨彆扭。
“你不要非和薑緒比,你們情況不同,而且他現在是傷患。”蘇白清努力耐下性子,掰開揉碎了給他講道理,“如果你和他一樣受了傷,我也會關心你。”
係統沒有人體器官,都有倒吸一口涼氣的衝動。
蘇白清這句回應,差到簡直能入選範本,戀人因為吃醋鬨彆扭,想聽的會是大道理嗎?
而且這話聽起來,好像森鬱隻有受傷,才能從蘇白清那裡得到媲美對薑緒的關心。
森鬱本來心情就不好,他下一刻直接走人,係統都不會感到意外。
進入任務世界前,係統對中心人物進行過詳細的分析,它看出現在森鬱有重要的心事。
係統有些不詳的預感。
而蘇白清無法與它共情,他壓根沒看出森鬱懷著複雜的心事,就像一個感覺戀人無理取鬨的直男。
以前的宿主麵對世界中心人物,都是情不自禁哄著。
蘇白清這樣的,係統第一次見。
係統本來覺得,蘇白清的性格很適合做任務,現在卻忍不住感慨,蘇白清這麼好的臉,怎麼就長在一顆木頭腦袋上。
它提心吊膽,然而森鬱隻是表情鬱悶,感覺心口被什麼東西堵住。
他握著蘇白清的手,像撒嬌一樣小聲說:“你哄一哄我。”
作者有話要說: 薑緒拚命暗示蘇白清幫他包紮
直男:看不懂
森鬱滿腹心事
直男:看不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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