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7、實屬難得(2 / 2)

宋問迅速起身喊道:“我雲深書院,由助教三殿下上場!”

眾人:“……”

和唐毅比禮,誰人敢贏?如何說他也是皇親。就是敢比,這台上五人,也沒人會把票投給他們。

畢竟那可是禮。

何況唐毅自幼學習禮數,為人又頗為謹慎,不敢行差步錯。禮儀這一麵,沒有可指點的錯處。

這次監生連上台也不曾,直接鞠躬致歉,放棄不比。

其餘書院也沒這麼不看眼色的人。以致雲深再次不戰而勝。

眾人暗自咬牙。

無恥,無恥至極。

她方才自己說過的話都被吞回去了嗎?

唐毅厚著臉皮起身,對眾人說了一句“承讓”。

然後坐下,臉色陰沉,狠狠瞪了宋問一眼。

“三殿下,有所犧牲是應當的!您也是我雲深的一份子。”宋問小聲道,“何況我也沒要你怎樣,是吧?”

宋問走出一步,煞有其事的歎道:“唉,太可惜了三殿下。怎麼都沒人願意與我雲深比試呢?我書院的名聲真如此厲害?”

唐毅閉上了眼,目不忍視。

宋問這嘴上便宜真是占儘了。

眾人簡直沒了脾氣。不知道她還想耍什麼招。

“請下一項!”宋問轉過身,對著國子監的方向道:“可千萬彆再棄權了。不然我雲深,都不好意思再參加,免得壞了大家的興致。”

國子監等人環顧一圈,發現除了三殿下與王侍郎,她搬不出其他救兵了。便也安心,嘲諷一笑。

任她囂張,看能囂張到幾時。

她自己定的規矩,一人隻能上場一次。此後還不是要派學子上場?

她儘管大放厥詞吧,最終屆時顏麵掃地的人,還不是她?

宋問坐下來,笑道:“要麼是策論,要麼是比武,要麼是對弈,再就是聲樂,不外乎這幾樣。他們既然如此自信,多半是有比武與策論的。”

他們乙班沒有打手,策論也可以作假。而對弈與聲樂變數就多了。

果不其然,本次詩會第五場抽到的是“武”。

國子監諸生看見,鬆了口氣。挑釁般望向他們。

宋問打開扇子,麵上不顯。內心卻是狂喜。

“比武啊,甚好。”宋問再次起身,拍手笑道:“唉,前兩次我雲深人才輩出,以致於無人敢上場,甚為無趣。這次,我就派我們書院年紀最小的學子上來,總不會再有異議吧?”

宋問指著裡麵道:“林唯衍學子,請出列。”

林唯衍興奮起身,拍乾淨手上的食物殘渣,然後走出座位。

羅利也帶著要比試的監生上前。

羅利諷道:“原來宋兄不是宋兄,而是宋先生。”

“‘師者,所以傳道受業解惑也。’我有比他們懂得多的,自然就可以做先生。哪怕我是先生,我也不過二十一歲而已。你到二十一歲的時候,要是有本事,也可以讓彆人叫你先生。”宋問道,“身份並不重要,對於你來說,你確實應該叫我一聲先生。”

“你這聲先生,我是可以叫。”羅利道,“可你的學生,倒沒見到什麼真本事。”

宋問道:“現在就讓你見見。”

宋問扭頭叮囑道:“林唯衍學子,不要帶兵器,不得傷人,贏得不要太誇張,給大家留點麵子。不然後麵的比試,又沒的玩了。”

對麵學子臉色漲紅,顯然氣急:“還未比過,便瞧不起我?”

宋問笑道:“這要是比過了,就得是你自己瞧不起你自己了。”

“你放……”對麵學子硬生生憋下一句臟話,改口叫囂道:“儘管放馬過來!”

宋問攤手,無辜道:“我這真是為了你好。我這邊的人,武學造詣極深,可不是開玩笑的。就怕傷了你,壞了這詩會的氣氛。”

唐毅知道,整晚上了,宋問就這麼一句話是真的——這是為了你好。

雲深書院那邊一陣騷動,知道屬於自己的明媚春天終於來臨了,臉上還是憋得很辛苦,不讓自己笑出來。

孟為一本正經的抱拳道:“辛苦你了,小友!”

馮文述:“小友千萬小心,切莫傷了對麵!”

趙恒:“小友,多向我們學學,記得點到即止!”

禮官很是不屑。他們已經不是囂張,而是狂妄了。朗聲道:“比武第一場,國子監對雲深書院。台上請。”

其他書院在下邊看熱鬨,準備探探雙方情況再做打算。

雲深書院第一次真正的比試,就交到了林唯衍的手上。

就要敲鑼上場之際,許繼行喝止道:“且慢!”

這是終於沉不住氣了?宋問扭頭望去。

“既然青年才俊皆可參加,許某不才,倒也算是。”許繼行抱拳,對著國子監眾人笑道:“早便想向林少俠討教,一直無緣。難得有幸,這機會就讓給在下吧。”

在場中人俱是一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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