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3、啊啊啊啊(2 / 2)

這是何意?這不是當麵要他們難堪嗎?

她珍愛的東西,這宋家人偏偏都看不起?

宋問低頭看著殘骸道:“故人已死,留物何用?沒有能收這塊玉佩的人了,自然也不必繼續留著。”

張夫人氣道:“你也太過放肆!她如何說也是你的姨娘,既將東西交到你手上,哪有當麵毀壞的道理?”

“她許家,我宋家,哪裡來的姨娘。不必勉強牽上關係,大家都不稀罕。”宋問道,“何況,這既是私事,就不勞張夫人費心了。”

張夫人張口結舌。

孫秀梅站起來道:“你這是不原諒我們了?”

“你既然不覺得自己錯,做什麼要我原諒你?”宋問道,“不必了,我沒資格去原諒你,以後也請不要再來找我。”

宋問抬手作揖,轉身離去。許繼行在後麵喊道:“宋問!”

許繼行上前跨出一步,抓住她的手臂。

“我早便說過了,就此作罷。是你自己不能明白我的意思。”宋問歎出口氣,說道:“我對做官,沒什麼興趣。對你們的宅院,也為什麼興趣。身份於我來講,沒有任何意義。我也不期盼,你們能給我什麼。”

許繼行:“你何必說這樣的氣話?就不能坐下來平和的聊兩句嗎?”

“天底下隻有我不想做的事情。我既然說了不,那就是真的不。我自有打算,不必你來替我擔心。”宋問推開他的手,“而現在,我最不想做的事情就是,和你們推心置腹。”

總有人要多想,要誤會。明明兩邊都輕鬆的好事,非當你是口是心非。

宋問甩開眾人,快步走出庭院。

拐過她們的院門,發現泱風正站在樹下,仰頭看著樹梢。

宋問走過去道:“你不是來接我的吧?”

泱風道:“師父告訴我,女人多的地方,一向沒好事。”

宋問:“你師父肯定是個男人,還是個孤獨一生的老男人。”

泱風笑了一下。叫她說對了。

宋問道:“走吧。”

泱風跟在她身後:“去哪裡?”

宋問:“去個舒心的地方。”

宋問去找高裶,發現高裶出門了,林唯衍跟著他一同出去。

覺得沒意思,又去客廳裡坐著。

侍郎府廳堂的牆上,掛著好幾幅字畫。泱風每次過來,都要看上幾眼。

宋問見她停在一副江水奔騰圖前許久,便走過去一起看。

宋問沒覺得什麼特彆:“你喜歡這畫?”

泱風:“我雖不大懂其中精髓,但這幅畫,畫得磅礴大氣,江水浩蕩澎湃之意,呼之欲出。我覺得很好。”

宋問捏著扇子道:“聽小師妹語氣似乎很向往,小師妹沒見過江海嗎?”

泱風笑道:“其實我自幼是在門派長大的。十歲之後,師父回來,偶爾遠行,才帶著我出去。我走過的地方,不如師兄多。”

“可是……”宋問偏過頭,蹙眉看著她道:“你先前說,你在硤州與你師父,保護過高侍郎?”

泱風笑容一僵,尷尬道:“是啊。先生為何忽然問起此事?”

“硤州有江啊。這畫畫的就是途徑硤州那條江的峽口。”宋問指著上麵的字道,“小師妹在硤州卻沒見過嗎?”

泱風呼吸微亂,眼神飄忽,然後說道:“高侍郎很少出門,平日大半時間都呆在府裡。所以我沒出去見過。”

宋問摸摸耳朵,應聲道:“哦?是嗎?”

泱風不想多說,抬腳走開。宋問跟在身後,問道:“令師是如何認識高侍郎的?我看林唯衍與你的行事風格,與常人不同,肯定不是因為收了銀子的原因。”

泱風:“宋先生是懷疑我?”

宋問:“我素來是個異想天開的人,你不要介意。大膽假設,小心求證嘛。”

泱風:“先生假設了什麼?”

“沒什麼。”宋問敲著扇子,又問道:“令師呢?為何沒與你一起來京城?那麼久不見林唯衍,不來見見嗎?”

泱風不作聲。

宋問又道:“既然他要保高裶平安,如今高裶既然有難,他為何不出現呢?”

泱風沉思片刻,停下腳步。知道宋問較起真來,自己是騙不了她的。提起一口氣,實話實說道:“他在數月前,去世了。”

宋問沒料到這個,錯愕道:“去世了?為什麼?”

“或許是因為得罪了太多人,或許是因為知道了太多秘密。他在遊曆途中,引刀自剄了。沒有留下一句遺言。”泱風道,“希望先生暫且不要告訴師兄。等我查明緣由,再和他說。”

宋問若有所思的“嗯”了一聲,不再說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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