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麼又是你們?”林道。
“我還想說這句話呢。”靈飛歌虛著眼。
矮小的鳥人,身後跟著皮膚黝黑的馬人,和裹著黑袍的送葬人,真是熟悉的三人組合。
加上林,這個組合就更熟悉了。
“難道我們已經算高層眼裡的精英搭配了嗎?”山踏高興地說。
林無言看了她一眼,靠近了靈飛歌低頭小聲問:“肯定有彆的理由吧,你知道嗎?”
“因為這次的任務,是調查受到夢境之力乾擾的市民。”確實知道理由的靈飛歌說,“不提之前夢境和現實重疊的事,你和岩糖,是尖晶市唯二體驗過夢境法術的人,雖然那大概是罪人梳葉施展的閹割版吧。
“上麵想看看這種經曆是否能增加你們的靈感,在調查過程中,或許你們的即視感會帶來幫助。”
啊,這個理由,確實說得過去。
但作為被追蹤的新夢神,林還是感到了幾分滑稽。
“而且,”靈飛歌又道,“也不隻有我們。”
“嗯?”林暗暗提高了警惕,但語氣還是放鬆的,“有新成員?填補隊伍空缺位置的話,是封印師?還是光術士?”
靈飛歌小隊的配置是較有針對性的,靈飛歌本人,既是指揮,也是重火力,很多時候還能充當多麵手——這個多麵視他攜帶的魔能機械種類多少而定——是整隻隊伍的靈魂。而老隊員岩糖,她是個送葬人,不會給活人送葬,隻會給被束縛在人間的亡靈送葬。
她加上靈飛歌,剛好是個適合對付亡靈法師的組合。靈飛歌的機械大軍VS亡靈法師的亡靈大軍,然後岩糖抓住機會,凍住亡靈,再以敲鐘霜鴉職業者對靈魂攻擊和詛咒攻擊的高抗,直接強攻亡靈法師。
最後他們配個奶……配個血肉醫生,就連受傷都不用怕了。
大部分亡靈法師看到這種組合,第一反應絕對是轉身跑。
雖然現在加入的是山踏,血騎士在治療上遜色血肉醫生許多,但她的存在,也擴展了靈飛歌小隊的可能性,讓他們從亡靈專攻小隊,變成了麵對畸變教派,也能打出的牌。
至於影之刃和瘟疫研修會要怎麼辦,審判庭作為一個大型武裝暴力組織,當然能派出其他更適合的隊伍。
問題就在這裡了。
假設,林隻是假設,這個調查任務,如果發展到要對抗能運用夢境法術的敵人,那靈飛歌小隊恐怕並不合適。
光明之龍的職業者和膠匠的職業者,可能更有針對性一點。
這是從林專業出發的建議,畢竟,沒有人比他更懂夢境法術.gif
但靈飛歌竟然笑著這麼說:“不是哦。”
他比了一個“厲害”的手勢,不掩飾自己對新成員的欣賞,誇道:“是個很時髦的家夥!”
時髦?這對審判官而言,可不是什麼好評價。
但林相信靈飛歌這麼說,肯定有他的理由,不管如何,這個斯
卡蘭鳥人在工作上還是挺靠譜的。
於是他好奇起來,道:“我開始期待了,是我認識的人嗎?”
“是的,”一個機械聲音從林背後傳出,“林審判官,我們已經認識了。”
“……”林沒有轉身,但他有了不好預感。
果不其然,一個大小和行李箱差不多的白色立方體,低空漂浮著,從建築裡飛出,來到林和靈飛歌小隊彙合的電梯廣場上。
就連電梯前的崗哨隊伍也朝它投以注目禮,畢竟,哪怕每個審判官都有市區飛行器駕駛執照,他們也沒見過這種形狀的飛行器。
主要是,怎麼坐上去啊?
在十幾道好奇的目光裡,白色立方體來到林和靈飛歌小隊身邊。
它再次發出機械聲,道:“我大概不需要進行自我介紹,希望大家繼續用你們喜歡的稱呼來叫我,比如說,艾珀。”
互相熟悉對方對“禮物”係統稱呼的靈飛歌小隊,看向林。
山踏問:“艾珀是什麼意思?”
林沒有回答,他在努力控製自己的臉,免得露出眼角抽搐的表情,用冷靜的聲音問:“這是什麼?”
“是‘禮物’係統的自移動戰場輔助終端!”靈飛歌眼神閃亮,大聲介紹,“林,它帥吧!”
林麵上微笑,“很帥。”
林內心抓狂,“啊啊啊啊啊啊啊金錘子!”
你我無冤無仇!為什麼這麼對我!!!
林嘗試詢問:“它在隊伍裡的定位是?”
靈飛歌的眼神更亮了,道:“據說內置了一套還在實驗中的精神攻擊屏蔽裝置,希望能在這次調查任務裡獲得成功的實驗數據吧。”
什麼?金錘子!這就是你的“禮物”嗎?!
不會有實驗數據的!想得美!林以鏡中瞳的名義保證,根本沒有誰用夢境法術乾擾市民。
……應該沒有吧?摩西最近可是忙得要死。
從被汙蔑開始,情緒就大幅度波動的林,感到很心累。
即便很心累,作為打工人,他也沒有拒絕隊友的權力,隻能恍恍惚惚跟著隊友們一起乘上電梯。
“林審判官,”艾珀道,“需要我幫您提箱子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