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看了一些館長去城市外遺跡勘察的畫麵,沒看到什麼有決定性的,鋼筋水泥這種東西地下城也在用。
林當然知道這個世界的獸人種族姓氏,是他們的英文名或拉丁學名音譯,但這種巧合可能有多種原因導致
,最大可能就是他其實是穿書,作者不知道怎麼設定種族名字,借用了英文和拉丁學名。
學通用語單詞時偶爾會產生一點即視感?在聲帶和地球人差不多的情況下,這個文明發展出“ma”和“da”可以解釋。
主要是地貌,整個世界隻有一塊大陸,大陸圓得像是圓規畫的這種設定,無論如何不可能是地球吧。
不可能的……
還沒有決定性的證據。
就算這個世界上曾有人類,隻是證明這裡有可能是一個地球的平行時空,在這個平行時空裡,和林一樣的人類在很多年前滅亡了而已。
然而,然而——
“你到底是什麼意思?”林對著神像質問。
“是祝福。”聯絡總部後,主教對灰翠說,“教皇是這麼和我說的,在必要的時候,它會發揮它該有的作用。”
羽毛耳墜重新回到灰翠手心,並不受耳墜主人歡迎的琥珀珠子璨璨生輝。
他返回尋找林,林的位置和姿勢與他離開前一樣,卻無法讓灰翠安心。
他走上前,彎下腰,問:
“主教說沒有問題,但不好拆,林,你要戴嗎?”
“有用的話,”林撩起耳邊的頭發,“好吧。”
他表現如常,灰翠的手指卻比第一次為他戴耳墜時更涼。
等戴好後,林直接起身,不再給膠匠的神像任何視線,隻對灰翠道:“我們回去吧,明天還要去車站,我想好好休息一下。”
不,你臉上可沒有要休息的意思。
灰翠皺眉,招呼了他一聲的林卻已經轉身,沿著過道,往教堂外走。
他往前走。
方向明確的。
灰翠一如過去幾年那樣注視他,他看到了,目標,嶄新的目標,已在林心中生出,就像曾經林拚著一口氣,要賺到家人的治療費一樣,那目標就像火焰,而他把自己當做薪柴好熊熊燃燒。
之前灰翠在林身上感覺到的猶豫消失了,他不再關心那件事,隻想要往前,什麼都不能阻擋他的步伐。
但是,就像灰翠替林感到辛苦和累一樣,此刻看著林向前,他不由自主為林痛苦。
灰翠不由在原地駐足片刻,因為曾經他隻能看著。
但此刻,林走動時,黑發揚起,露出了翻動的羽毛耳墜。
灰翠深吸一口氣。
“林。”他呼喚道,鄭重地。
林停了下來,回頭看他,儘管心已經飛馳。
灰翠這才走上前去,他按住了林的肩,輕聲道:“抱歉。”
林:“?”
林:“!”
灰翠稍稍低頭,微涼的柔軟落在了他的唇上。
他並沒有更進一步的舉動,僅僅是這麼親密地貼著,讓自己的氣息將林縈繞。
他們能聽到對方近在咫尺的呼吸聲,吐出的氣流會被另一個人呼入,體溫透過衣物迅速浸染對方,心跳的搏動通過身體微小的顫抖互相傳遞。
於是,林飛馳遠離的心,回到了身體裡。
他遲鈍地開始感覺到痛苦。
灰翠懷裡的人呼吸開始急促,身體的顫抖從微小變得劇烈。
他突然嗆了一下,然後咳嗽起來,轉頭將臉埋在了灰翠胸前。
壓抑的,細微的哭聲,迸裂出一絲。
林用力抓住了灰翠的衣領。
他抬起臉,露出散開繃帶下通紅的眼角,幾乎將牙齒咬碎般問:“還有其他可能……對吧?”
灰翠沒有回答。
知曉自己來處的林,並不需要他多說什麼。
他隻是輕輕按住林的後腦勺,再一次用自己的胸膛,遮擋住林無法抑製的、痛苦的眼淚。
***
992年。
第一周,禮拜一,中午。
大哭一場後,回到總所就開始發燒,接著昏睡過去的林,在哐當哐當的聲音裡,蘇醒於一個狹小的房間。
狹小房間的車窗可以看到不斷往後移動的燈光,他已經在總部的列車上。
高大的所羅門,縮在床邊的小椅子上等待。
在他身邊的小桌子上,擺放著林的羽毛耳墜。
其中一枚羽毛耳墜上的琥珀珠子,已經魔力耗儘而粉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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