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 蟲母血脈(2 / 2)

與此同時,一本薄薄的冊子在她麵前展開——

禦獸寶典!

契約成功了……

李希嬋鬆了一口氣,按捺下心中的激動,翻開這本冊子。

和網上那些人說的並不一樣。

冊子一翻開,上麵既沒有寫她的名字和天賦,也沒有出現金剛螳螂的圖鑒,而是一幅類似於壁畫的彩圖。

在看到這幅圖的第一瞬,難以形容的奇異嗡鳴聲在她耳畔響起,仿佛昨天穿越時鑽心刺骨的疼痛再度襲來,屬於另一個種族的神秘血脈傳承在她體內複蘇——

遙遠的萬萬年前。

蟲族曾是稱霸星際的霸主。

它們猙獰、醜陋,沒有感情,如同純粹的戰爭機器,所過之處寸草不生,無數璀璨的文明在它們如同推土機般無情碾壓過後,淪為宇宙中的一粒星塵。

這個無恥的、貪婪的種族臭名昭著,被所有的宇宙文明厭惡。

等級森嚴的蟲族製度內,隻有一個至高無上的存在——

蟲母。

所有蟲族的母親,也是蟲族生命的伊始。

它既是高高在上的主宰,也是冰冷的生育機器,每一代蟲母的宿命都如此,繁育、繁殖、繁衍,生下更多、更多、更多的蟲子,最終,用生命的餘溫孵化下一代蟲母。

就像無儘輪回的莫斯烏比環,無數次重複相同的結局。

然而最後一代蟲母卻截然不同。

大概是帶有一絲人類基因的緣故,它忽然不甘心隻戴上紙皇冠做任人操控的傀儡主宰。

它太自私,掀起無數次戰爭,掠奪了無儘的資源,卻遲遲不願孵化下一任蟲母,隻願在萬眾簇擁中死去。

蟲族的末日到來。

無數次戰爭、侵略和殖民,和遲遲未孵化的新生代蟲母,終於耗儘了蟲族生命的最後一絲氣血。

記憶裡,荒蕪的宇宙中,最後一名工蟲倒在一顆新生的星球上,懷中仍然保護著那顆未孵化的蟲母卵。

鬥轉星移。

時間過去了幾千年、亦或是幾萬年?宇宙無數次爆炸又重組,那顆蟲母卵仍然像是死了一樣沒動靜。

直到人類第一次和異獸簽訂契約。

直到科技飛速發展。

直到這個世界的禦獸體係逐漸健全完善。

那顆被掩埋在地底深處的黑紅色蟲卵,哢嚓一聲,裂開一條縫。

它好小,隻有一隻普通的夏蟬那麼大,蟲翅纖薄透明,從萬米深的土壤中破土而出、跌跌撞撞飛起時,意外被一隻屬於人類嬰兒的肉手攥在掌心。

嬰兒不懂輕重,也不知道手裡抓著的是萬萬年前宇宙中最臭名昭著的強盜頭子,隻是咯咯笑著,把這隻蟲子塞進嘴巴裡。

就此。

人類和蟲族,兩種截然不同的血脈,在一個小嬰兒的體內重新相遇。

路過的李知秋發現了這個被遺棄在路邊的女嬰。

她那時才剛從大學畢業沒多久,懷揣著一腔熱血建立了幸福福利院,天真又善良。

她抱起嬰兒,輕柔地哄,看著嬰兒臟兮兮的身體,隻以為是被不負責任父母拋棄的小可憐。

她把它帶回了福利院,細心撫養,給它取名為李希嬋。

隻因那天在路邊撿到她時,她的手中攥著一隻夏蟬薄薄的蟲翅。

……

李希嬋睜開眼睛,從血脈傳承中脫身,滿眼都是震驚。

她捏了捏自己胳膊上的軟肉,目露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