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搞不明白為什麼要放棄唾手可得的勝利。
不過,雖然搞不明白,但它還是乖乖停下,把沉重的身軀從大頭身上挪下來。
大頭四肢朝天,兩隻翠綠色的複眼看不見一點黑色,已經陷入半暈厥的狀態。
李希嬋心裡咯噔一下。
這可是客人的寵獸!總不能給她玩死了吧!
她撲上去,握住巨臂螳螂兩隻巨大的前足:“大頭,你沒事吧!”
聲音悲痛欲絕,就差沒擠出兩滴鱷魚的眼淚了。
大頭悠悠轉醒:“嘰……”
它確實沒什麼事,隻是被重若泰山壓著喘不過氣,陷入短暫的眩暈狀態而已。感受到自己被蟲母大人溫暖的氣息包圍,它忍不住露出了幸福的表情。
“剛!”還有點呆的鋼啷立刻察覺到它的蕩漾,呲出口器,發出威脅的吼叫。
“嘰嘰……”大頭立刻往李希嬋懷裡縮了縮,發出被驚嚇到的嬌弱叫聲。
蟲母大人,你看它~
李希嬋也彆過頭:“彆嚇唬人家。”
鋼啷如遭雷劈:“金!”
那模樣,就好像看到正宮看到被綠茶欺騙的老公,不可置信中還混雜著心痛。
“哎,我不是教訓你的意思……”
李希嬋有點心虛,於是耐心解釋起來,“我們和大頭隻是切磋著玩兒呢,不能下那麼重的手,傷了小夥伴怎麼辦?”
“不過,你這次做得很好!”
李希嬋回憶上輩子的育兒聖經,反正鼓勵式教育走到哪都不會出錯,她索性直接湊過去,摸摸鋼啷的腦袋,“反應很及時,也很聽話,好寶親親。”
她吧唧一口親在鋼啷的大腦門上。
李希嬋身材清瘦,細眉薄唇,生得一張略有些冷感的臉,體溫卻很高,而且很容易出汗,臉頰貼在鋼啷冰涼的腦袋上時,就像是一團熾熱的火貼了上來,暖絨絨的。
鋼啷有點發暈,逐漸冒出蚊香眼。
雖然還是沒太搞明白發生了什麼,但是它也跟著露出了同款幸福的表情。
……
又小小切磋了兩局,李希嬋把最後一罐蟲子喂給大頭,完成了今日份的喂食任務,在巨臂螳螂依依不舍的惜彆下,回到一樓大廳。
大力猴道館坐落在市中心,上下三層,占地麵積很大,隻是客流量卻不多。
馬老板主打一個平民價格,客戶群體都是一些還在念書的新手禦獸師,客流量在暑期的時候最大。
現在正是淡季,即使是周末人也不多。
一樓中央擺著一個巨大的水泥擂台,四麵都是透明玻璃,道館設施一覽無餘,方便客戶切磋的同時還能吸引路人觀戰,可謂一舉兩得。
李希嬋下去的時候,剛好看見兩個男生在對戰。
年紀都不大,穿著土黃色的校服,其中一個留著鍋蓋頭,手忙腳亂地結印,嘴巴裡念念有詞:“食指?中指?不對啊——我記得是食指指尖相對、然後小指勾連……”
努力了半天,擂台上出現一個顏色暗淡的藍色星陣,光芒亮起,一隻綠油油的烏龜緩緩爬出,慢悠悠地“咕嘰”叫了一聲。
它的對手是一隻巴掌大的小鳥。
兩個小東西一個啾啾啾啾、一個咕嘰咕嘰,走路都走得歪歪扭扭的,就開始菜雞互啄。
李希嬋看了兩眼就不忍直視地收回了目光,對著坐在前台摸魚的餘麗小聲問:“小魚姐,馬姐不在嗎?”
餘麗比她大五六歲,今年大三,也是抽空出來兼職的。
不過她是普通人,念的是新海市本地某大學的寵獸培育專業,來大力猴道館打雜也算是專業對口了。
下午三點,餘麗撐著下巴刷寵獸小視頻,正嘎嘎樂呢,猛然一聽到這話,還愣了一下。
“馬姐?”餘麗皺著眉頭思索,“我記得是上三樓了吧,剛剛咱們vvvip級客戶上門,點名要馬姐陪練。三小時的套餐呢。”
她看了一下表:“你有事找馬姐?再等半小時差不多。”
“我沒事。”李希嬋靦腆笑笑,“我就是做完事了閒著,才想找馬姐問問。”
“這麼勤奮?”
餘麗咋舌,“哎呀,打工最重要的就是學會摸魚,你還是太年輕。”
她以前和李希嬋的交流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