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章 第 14 章(2 / 2)

木薯下鍋後,菠蘿蜜的果核也下水了,這個就簡單了,直接煮。沒過多久木薯先熟,香氣飄出來,眾人不自覺得咽口水,楚懷欽拿出節,小心掰開,裡麵白嫩鬆綿,煙氣飄出來,看起來非常有食欲,想吃。

果核熟的很快,水開一會兒,在開水裡滾五分鐘左右就差不多了。

“沙沙沙。”

一陣奇異的跑步聲響起,本來就有點警惕的人當即站起來,抓棍子的、抓匕首的,小和尚把妹妹拉到大樹後躲起來,隻露出一雙眼,所有人目光都盯著同一個方向,一時間有點無措。

“懷欽啊,如果是他們怎麼辦?”蘇淮晨問出大家的心聲。

楚懷欽眼眸暗沉,嘴角笑意淡然:“反殺。”

現場:……

直播間:……

明明楚懷欽笑著,為什麼他們覺得有點冷?

“嘩啦!”

兩個一身樹葉草根的人從灌木叢中爬出來,眾人剛想喊衝啊,準備跟‘刺客’來個正麵乾了,沒想到是兵祥和江易博,兩人身上捧著幾個木瓜,看到楚懷欽他們連忙小跑過來,“聽到槍了嗎?”

營地的人鬆口氣,把棍子扔地上,坐下來,繼續之前的工作。

兵祥看大家不在意,著急了,“不是,你們……”

“聽到了,”楚懷欽蹲回灶前,繼續給灶添柴加火,“你以為大家剛才在防備誰啊!”

這一說,兵祥才想起剛才大家的不對勁。

兵祥跟江博易摘回的木瓜有八個,切開後隻有三個熟的,生的被楚懷欽切了扔進煮菠蘿蜜肉的鍋裡一起煮了。

“這是什麼黑暗料理?”

“啊啊,這東西真能吃嗎?楚懷欽根本性不會做飯吧,之前的煎魚都是假的吧,呼叫小和尚,大家要食物中毒了。”

“哥,你不會彆煮啊,吃了出事的。”

楚懷欽的粉絲也出來,直刷屏。

“之前我怎麼記得有楚懷欽的粉說他會煮飯?”

“我說謊了,對不起。”

直播間眾人:承認的真快。

“打假,楚懷欽真會煮飯,五星級手藝。”

一條帶彈幕帶著黑拳頭的標誌出現,這是楚懷欽的黑援團標誌,隻要是他們黑援團的會員,公共場合發表關於楚懷欽的言論都會帶上。

“哈哈,看到了,黑援團,我還想著以前明明哪裡都有他們,怎麼這次沒見出現,終於來了,雖遲但到。”

“不知道為什麼,有黑援團打假,我倒覺得這鍋東西能吃了,哈哈哈。”

“楚懷欽的粉絲是真粉嗎?竟然被黑援團打假了。”

“所以有句話說的對:隻有敵人最了解你。”

野外求生唯粉:這又是什麼梗?

楚懷欽這邊的晚餐緊趕慢趕,總算在天黑前把食物弄出來,把兵祥跟安書南兩人叫回來,大家第一青睞的是木薯,畢竟這東西一看就能吃。

味道聞著就錯不,入口更是鬆香軟綿,好吃。

“試著沾點鹽跟油,這樣也能去毒素,更香。”楚懷欽鹽油放在鍋蓋上,放到正中間。

小和尚最先試的,第一口眼就亮了,迫不及待來第二口,其他人一看,也粘了試試,好吃。

“餓了,有這麼好吃嗎?我也想吃了,我去看看現在哪個網商還有木薯買。”

“我作證,粘了鹽油的木薯黏香黏香的,帶上花生油特有的香味,真好吃。。”

“我也想吃了,白嫩嫩地,看著就可口。”

木薯受到大家的追捧,就是太少了,吃完的人砸吧下嘴還想吃,卻也知道楚懷欽說的對,這時身體為緊,要謹慎。熟了的木瓜也好吃,可吃完後還是餓,眾人又開始剝果核吃,跟木薯的味道有點像,果核的口感更香口,可這東西吃的太鬨人了,小個,還得剝殼,幾人一邊吃,目光一邊瞄向灶台上那三鍋又白又黃又青的東西,隻是真能吃?

大家的目光有質疑,遲遲不敢動手,可是讓他們放棄吃,又有點難。每天都要爬山,這樣的運動量沒填飽肚子,明天就走不動道了。

“要不我們把最後那點麵煮了?”蘇淮晨提的小心翼翼,這麵是作為最後的‘救命’糧來的,輕易不動。

“你不相信我嗎?”楚懷欽撇蘇淮晨一眼,他還在吃著木薯,與其他人不同的是他唇瓣一點也沒粘白,嚼食的動作也很輕,盤腿坐在地上,往他腦後放個太陽,就成佛了。

“這,怎麼會。”蘇淮晨嗬嗬笑兩聲,手伸去想打點,卻遲遲不動手。

安書南倒直接,他吃完木薯後,拿著竹碗直接打一勺子,刹時所有人目光放到他身上,看到他低頭‘嗖嗖’幾口吃的香,眾人不自覺咽口水,異口同聲問:“好吃嗎?”

“好吃,就是差點糖。”竹碗小,安書南三兩口吃完成,嘴裡還在嚼著伸手就要再打。這下沒這麼容易了,兵祥也伸手搶,既然確認能吃了,哪能落後,有句話叫:吃飯不積極,腦袋有問題。

一輪搶湯勺過後,總算一人一碗分了,大家抱著被安書南騙的心理準備吃一口,震驚,不是說它有多好吃,而是出乎意料的不難吃。菠蘿蜜肉脆綿帶絲甜,口感林之南挺喜歡的,他們不喜歡。木瓜口感煮得像半熟的冬瓜,硬脆硬脆的,也帶絲甜,林永福他們更喜歡吃這個。

除出發第一天,今晚大家是吃的最飽的一天,把東西收拾好洗乾淨,大家又用竹筒去吊水,林永福跟兵祥覺得太慢了,自己去摘向塊芭蕉葉卷成圓筒型想吊水,還給它起名為:芭蕉桶。

“你會感受到什麼叫大自然的毒打。”楚懷欽在一旁看熱鬨。

果不其然,芭蕉桶下水,還沒提上來,嘩啦一聲,吊起來隻見芭蕉不見水,試了幾次後,大家不得用回老辦法,竹筒。

沒洗澡的條件,有洗澡的心,大家在灌滿竹筒跟鍋後,開始吊洗澡水,嘻嘻哈哈的鬨。妹妹打點水擦擦去睡了,楚懷欽用藤蔓隨手編一張簡易的吊床躺上去看月亮。

一晃一晃地,遠遠的。黑暗中,另一雙眼睛在看著他。

一群人鬨到快十點才打著哈欠回到營地,大家躺下來安靜後,耳邊除不知名的蟲子嘰嘰喳喳叫著,還會響起鳥唳聲,配上鐵索橋的溪水,彆有一番情調。

“還睡不著,誰講個故事吧!”一排排的帳篷裡,小和尚伸出頭,對著還睡在吊床上的楚懷欽說道:“哥,你說講個故事吧!”

“對啊,”林永福也伸頭出來,“楚哥,講一個吧!”

“我不會講故事啊!”楚懷欽確實不會講故事,他自懂事起,雙親有關係緊張,家裡氣壓一直很低,媽媽除了哭,幾乎沒管過他。十歲後他媽媽與爸爸離婚,他隨媽媽到國外生活,沒多久,他母親又意外癱瘓。楚懷欽的童年並不算幸福,還真沒人給他講過故事,他對這也不懂。

不過……

“講吧,講吧!”小和尚趴在地上,雙手撐著下巴,特彆期待。

“我給你講一個吧!”夏熵走過來,笑,“不打擾吧!”

伸出頭的幾人麵麵相覷,連忙搖搖頭,你這皮笑肉不笑的,我能說打擾嗎?

夏熵雙手抱胸,靠在楚懷欽吊床旁邊的樹上,緩緩開聲道:

“在XX年代,那時的農村很多人種田都要半夜去放水進稻田,因為水庫的水有限,水都要搶才能有。那晚,陳伯特地挑了淩晨起床,他拿著鋤頭從家出發,借著月光也沒打手電桶,出了村口沿著田梗走,看到不遠處有一個人正在小樹林打柴,他揚起手就問‘這麼晚還在打柴啊’,他那人說,是啊!”

“陳伯打完招呼後沒再理會那人,到達田地放完水後,回程時經過剛才來時遇到人的地方,卻發現已經沒人,甚至連小樹林都不見了,這時他才想起來,哪有人半夜打柴的,另外,這裡原來是一個池塘啊!”

“嘩啦!”

“啊!”

溪水聲跟小和尚的尖叫聲同時響起,其他人喉嚨一動,脊背不由有點發涼。頭縮回帳篷,睡覺。

夏熵講完故事後,轉身走了。

楚懷欽躺在吊床上晃啊晃,若有所思,這故事,他曾經給一個小屁孩講過,是巧合嗎?:,,,